“那依照左庶长所言,却是何意?”
陈均问道。
“何意,难道你以为老夫不知道秦王此举,就是让你来制约老夫吗?不得不说这秦王还真是异想天开,居然派了你这样一个牙尖嘴利,乳臭未干的小子过来。”
赢熋的面上尽是一些轻蔑之意,显然对于陈均是完全不放在眼中,或许是因为有了依仗。
“就算是知道,又能如何,这秦王乃西秦正统,陈均身为西秦臣子,理应效忠秦王,难道有错吗?”
既然对方已经是挑破,陈均也不在打算隐瞒下去。
“说了半天你难道不清楚老夫这是何意吗?”
对于陈均的回答,赢熋不甚满意。
“不知。”
陈均一本正经的说道。
“呵呵,老夫听你是出了名的孝子,可今日一看,老夫倒是觉得不像啊,身为人子,至生母安危于不顾,你说你孝不孝!”
看来这陈均是想继续和自己装糊涂下去,赢熋也不生气,反而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直接捅到了陈均的软肋之处,陈母。
“母亲……”
提及母亲,陈均是顿时色变,猛然间,整个人看起来犹如泄了气的球一般,萎靡了不少,这一切都是被赢熋看在眼中。
“你……你上次让我所做之事,我也是做到,此刻你还想怎样,不要忘了,这西秦不是你赢熋的,还有秦王呢!”
陈均身为秦王的传信之人,这消息本来就是要让对方知道的,可是在告诉对方消息之前,陈均想多在对方面前争取一个条件,而这个条件就是母亲,能够面见母亲一面。
“哈哈,陈均,秦王现在才派你来监视老夫,你不觉得时间已经晚了吗。你所学法家慎子一脉,难道不知道凡是要看其势吗。前几日王宫大宴,就连那秦王见了老夫也是礼让三分,这大势已定,难道你还能翻天不成。这识时务者为俊杰,陈均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母亲想想吧!”
本来一提到陈均的母亲,陈均就有些慌神,而此时赢熋更是趁热打铁,循循善诱!
“那左庶长要陈均如何做?”
眼见得这火候已经是差不多了,陈均就顺势问道。
“这秦王是不是想暗中对付老夫?”
赢熋好似很随意的说道,看得出来,这是在试探,想要套出陈均话来。
啊!
“你如何……”
陈均话还未说完,马上闭上嘴巴,装作一副惶恐之际的模样。
对方尚且如此,这赢熋心中更是大惊,为何一提到这茬陈均就是这幅模样,难道竟是被自己随口一说,不幸言中,赢熋眼生当中透露出极其细微的慌乱。虽说非常隐晦,还是被陈均看在眼中。
看来秦王的预料是正确的,这赢熋老贼此刻还是没有完全准备妥当,不然怎么会有一丝慌神!
“快说!”
赢熋言语已经是没有了刚才那副胜券在握的姿态了,而是变得有些着急。
“左庶长真要听吗?”
陈均惊魂未定道。
赢熋重重的点点头。
“杀机四伏。”
陈均一字一句的将这四个字吐露了出来。
……
“这……”
赢熋皱了一下眉头,看了陈均一眼。
陈均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神情,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呼呼!
一阵微风吹过书房,带着一丝凉意。此时,这风声是清晰可闻。
忽然!
赢熋一声怒喝,陈均只觉得耳边想起了一个晴天霹雳,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书房中堆放整齐的竹卷,更是散乱成一团。随即陈均胸口出犹如受到重石头压着一般,非常压抑,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全身更是大汗淋漓!
“嘘嘘……”
莫非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不成?
赢熋更是虎目暴睁,浓眉倒竖,一脸狰狞的盯着陈均,显然对这话是一点都不相信。
“竖子,你当老夫会信你信口开河吗?”
陈均急忙运转起玄气,才堪堪挡住了这一下。而面上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变化,不惧赢熋,直视对方。
“下官言尽于此,左庶长要是不信,陈均又有何言!”
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
好魄力!
“你……”
赢熋,当时枭雄,又是入会因为陈均这番话就相信。虽说这各种缘由一时之间还是想不清楚,可是直觉告诉自己,这陈均多半是在撒谎。
“来人,将陈母请上来。”
陈均是万万没想到事情演变成这样,这赢熋竟然是完全不相信自己所言。
“慢着!”
“喔!准备说实话了?”
赢熋怒气渐渐收敛起来。
“赢熋,你果真就是自大到如此地步了吗,公羊国士的母亲,难道你就不怕满城风雨。”
陈均已然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做了,此时说的话更是口不择言。
“哈哈,你母亲死于匪盗之手,难道还算在老夫头上不成,幼稚,难道这就是秦王给你的依仗吗?”
赢熋这一言,倒是很快找到了破绽。陈均也知道,公羊国士给不了自己多大的依仗,要想救出母亲,这主要的还是要靠自己。
“陈均,你以为老夫是那么好骗的,你和秦王还是太嫩了一点。”
啊!
听及此话,陈均更是大惊。
果真,这计谋已是被这老贼所识破了。
陈均从未遇到过如此困难,此时不知道如何做才对,乱了方寸。
赢熋看到陈均这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