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本公主倒是想听听,你现在是谁?”
嬴莹犹如一个冰人一般,周身散发着寒气。
“大月氏王子先遣使者大月远文参见西秦长公主殿下。”
那人毕恭毕敬的说道。
原来此人就是大月远文,大月骇廉的二子,更是赢熋的仇人,怪不得一见到此人,陈均和嬴莹两人竟是如此的惊讶。
“使者,哼!”
嬴莹冷哼一声。
“无非就是换皮,摇身一变而已。”
听的出来,话语当中有些疑惑。
数月之前,这大月远文与自己不共戴天之仇,设计谋害自己,此时……想到此处,嬴莹朝着陈均看了一眼。
要不是被那人所救,自己能不能活着还是另外一回事。而此可,这人竟然是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反而是成了大月氏王子的使者,嬴莹怎能静的下心来。
“殿下,昨日已过,远文此刻是我大月王子特使,还请殿下不要误会在下。”
显然,这种问题,大月远文是早有预料,此时更是不卑不吭的说道,做出一副就事论事的姿态。
不好!
陈均暗道。
忽然。
嬴莹螓首回转,瞪了一眼大月远文。
瞬间,一股绝强的气息从嬴莹身体里面蓬勃而出,直击大月远文胸口。
顷刻间大月远文直接是倒飞出三丈之远,知道撞在了门口的柱子上面,才是停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一旁雍州令嬴况嘴巴长得老大,一脸的呆像。
说动手就动手。
“咳咳!”
只听得大月远文咳了两下,地面上面留下了一丝血迹。
嬴莹是何等聪明的人物,最是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自作聪明,而大月远文刚才所做,更是惹恼了对方。
此时,大月远文爬在地上,脸贴着地面,头发乱糟糟的成了一片,更是将对方的脸面给埋了起来,看起来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殿下,在下身为大月王子使者,不知可是在哪些地方得罪了殿下?”
大月远文慢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虽是看起来狼狈,但面色如常,一本正经的说起来。
此时,雍州令嬴况见得此间的情况,更是有些纳闷,想问嬴莹这是什么情况,但想起刚才嬴莹的态度,话到嘴边又是收了回去。
“你能忘,本公主不能忘。”
话音还未落。
气机又起!
大月远文刚刚爬起来,又是跌飞出去了,这次直接是跌到了大殿之外。就好似一只断线风筝一般,说不好还真有可能被嬴莹一怒之下杀了。
嬴况见到嬴莹这般,终于是忍不住了。
“殿下路途劳顿,还是先休息吧,这不还是有副使嘛!”
这还真是官场高手,嬴况丝毫不提大月远文之事,说话间还不忘给陈均使眼色,将球提给陈均。
陈均也明白,来这这目的就是为了两国邦交,可这王子面都还没见,就杀了对方来使者,岂不是酿成大祸。这自古就有不斩来使之说。如果大月远文真死在此地,这责任就算自己也是逃不得。
“殿下,这剩下的事宜就交由在下来吧,殿下还是先歇息吧!”
陈均只得无奈说道。
听的陈均的话,嬴莹面上更是愤怒,瞪了陈均一眼。
“多嘴!”
但终究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径直走了出去。
嬴况好像是抓住了什么,看了陈均一眼,又好像是恭送祖宗一样,紧步跟了上去。
“恭送公主。”
大月远文还不忘道。
看的嬴莹出去,陈均也是松了一口气,想去过去看看大月远文。
起风了!
这是……
陈均自从修习了风驰剑法之后,就对风的感知变得非常的敏感。
好像觉得……这忽然之间。
大月远文周身的空气出现了一丝波动。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的气息,而这气息的波动又会牵动周边的空气,就是这一丝波动,让陈均警觉起来。
常言道无风不起浪。
那这是杀意!
一瞬间这种感觉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嬴莹出去之时,大月远文的视线就是一直在对方身上。
针对嬴莹的。
陈均的身形停顿了一下。
大月远文爬了起来,面对陈均,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立马,又是翩翩文士一个,好像刚才之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陈兄,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对于大月远文此人,陈均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来。虽说是将自己逼下悬崖,可自己大难不死,又是习的这圣人之学,所以这种感觉很复杂,不好说。
“果真是世事难料啊!”
陈均附和道。
“哈哈!最难料的就是陈兄,公羊国士,秦王红人。”
大月远文越是将刚才之事不放于心上,陈均就越是好奇。
“这些就不用说了,我倒是很想知道大月兄又是如何成为这特使的,如果大月氏不想和我秦开展的话,为何如此重用大月兄?”
“难不成我还有别的目的不成?”
大月远文直接说道。
估计后面是早有说辞吧,而陈均恰恰就是不往这上面去说。
“不,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之下见面!”
“啊?依陈兄所言,应是如何?”
大月远文有些诧异。
“你难道没有自知之明吗?”
没有答案,只有问句。
大月远文也是迷糊了,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