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水倾斜了一下眼眸,随即看向她,十分为难的样子,道:“灵儿,你也知道,如今长卿才刚刚登基,而他之前是宁死也不愿意的,为什么会愿意你自然是知道的,杜若梅这个人,你认识吗?”
田灵儿一听见这个人,立刻警惕起来,问道:“幽冥宫的宫主杜若梅?”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道:“你是说地牢的人是幽冥宫的宫主杜若梅?”
许秋水却点点头,没错,沐长卿之所以答应当这个皇帝,是因为地牢之中的人便是杜若梅,她用苏若涵母亲的性命要挟他,所以沐长卿才会答应她当这个景帝,只要他登基,那么许秋水就会放了杜若梅,也就是三天之前,杜若梅得到释放。
三天前。
椭圆形的花坛建在庭院西侧,四周贴有红色的瓷砖。花坛里植有桂花、枇杷、栀子等树木,树下植有兰草、茶花、月季等花草,坛外南北各植有一棵柑橘和石榴。
沐长卿第一次看见杜若梅,这个眉宇之间十分想象,让他有些错愕,果然,若涵长得跟她十分想象,她们都是那种静静的美态,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她的双眸看向你,那么你的魂魄恐怕再无逃离的可能。许是常年幽禁的原因,她的脸色十分苍白,但是那双眼眸却死死的看向他。
杜若梅看向他,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谪仙一般,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你是许秋水的儿子?”她口气十分不屑。
沐长卿却没有理会她的出言不逊,只是十分恭敬的看向她,道:“你自由了。”
“许秋水说你喜欢若涵?”她语气依旧十分冷冰冰的。
“是,她是我一生所爱。”
杜若梅却冷冷一笑,十分不屑的看向他,冷冷道:“许秋水的儿子会有多钟情,不过这一个爱字,终究比不上权利来的重要吧?虽然现在的笃定,但是他日你一定会为你说出的大话后悔的,如今称帝,你又怎么会单独爱一个人?”
“我很了解若涵,她一定会理解我的,现在我做的都是为了她。”
“为了她?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难道第一时间让她知道了吗?爱是最经不起隐瞒的,我了解你,正如了解许秋水一样,你们都是有野心的人,如果放弃了这次称帝的机会,你恐怕这一生也会平平淡淡如此度过,说是为了若涵,你扪心自问,真的如此吗?权利的巅峰,你会沉浸于此的。”
“我当然不会!我答应过若涵,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这只是一句空话!所以,离开若涵吧,你们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你们在一起终究会是悲剧收场。”
沐长卿却不顾身份,一步步走向她,最后竟然双膝跪地,目光炯炯有神,杜若梅却是吓了一跳,随即想要拉他起身,可是却听见他说:“不要因为你与我母亲只见的仇恨就要加注在我和若涵的身上,我们相爱,是真的相爱。”
杜若梅却笑的不可抑制,道:“刚才你口口声声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你终究还是要迎娶两名女子充盈后庭,这样分崩离析的爱,恐怕若涵会不屑要,我和许秋水之间的恩怨,注定要加注在你和若涵之间,这是无法改变的。”她说完,便猛然挥绣,使用轻功离开了偌大的皇家园林。
沐长卿依旧跪在原地,他表情十分哀伤,没错,刚才杜若梅说的话,他是了解的,答应当这个景帝,又要权衡利弊迎娶两名女子,他终究还是负了若涵。
许秋水突然出现,她不可遏制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厉声道:“你如今是这沐国的皇帝,你怎么能屈膝跪地!你这样做真是气死我了!”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她却双手死死拉住他的胳膊,试图让他起来,可是如何都不能撼动他丝毫。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囚禁杜若梅!你明知道我对若涵的感情,看着我这么受你的控制,你真的很开心吗?这么做,你是赢得了权利的巅峰,可是我并不快乐!”沐长卿第一次觉得哀伤莫过于此。
“你以为谁都可以当这个皇帝吗?要美人不要江山,你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愚笨的人了。不要跟我讲什么恩情大义,你既然已经做了,就全然不要考虑其他,既然苏若涵爱你,你又可以为了她不要性命,那么你为什么不能赌一把,就赌你在苏若涵的心中的地位到底是多重?”
沐国国土上,文人墨客闲庭信步,百姓三三两两,小贩叫卖声越来越洪亮,身子能传达近期的所有不胫而走的消息。
茶楼内,一个说书的先生正在说书,只见他一声青色的长衫,花白的胡子,声音更是铿锵有力,手中的木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咣当”一声,所有的看的都十分认真的听着。
“想必古今的英雄好汉,各位听客都听的十分腻歪了,那么今天我就来讲一段,皇家趣闻……”
各位观众都是应声叫好,那说书的先生手中的木板又是咔擦一声,开始说了起来。
说的内容无疑是景帝的翻版,而是三天之后便会迎娶两位佳丽,一派是新的朝臣拥立的女子田灵儿,而另外一位便是前朝太子的太子妃顾流苏,顾流苏虽然是已经嫁过一次了,可是旧臣却仍然要拥立此女子,而顾流苏和田灵儿地位一般高低,却都是端妃和敬妃……
一品鲜酒楼。
已经好几天没有沐长卿的消息了,不管苏若涵调动了多少人力物力都不能探得消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