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殇身子一怔,纵然是再过铁石心肠,也受不了这样的糖衣炮弹呀。
“天骄,用餐吧,你身体要是饿坏了,我不是要心疼死了。”楚殇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他伸手搂着她的,道腰:“走吧。”
许天骄一听,眼光一热,几乎要落下泪来,她付出了这么多,忍受了这么多,如今终究是算赢得回来一丝的温暖了,虽然她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个梦一样,但是她宁愿在梦里,不醒来。
许天骄殷勤的为他布菜,然后亲自添汤道:“这些都是我亲自煲的汤,将军尝尝。”
楚殇接过碗,漫不经心道:“日后,夫人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总是等我回来,而且下个月开始,我就要随着皇上去北国体察了。”
许天骄一听,立马就明白过来了,她惊道:“这体察国情,北国会暗中设伏的,将军你要小心呀。”
许天骄虽然是南国的公主,可是对于政治她也有独到的见解,所以对这件事情的轻重,她还是知道的,于是有些担心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却对北国为什么突然服软的事情太过好奇了,北国的势力恐怕不会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而且这一次的兵败,恐怕是北国故意为之,许天骄对于政治的头脑,已经十分厉害了,但是这些话她却不能对楚殇说,因为她是来自南国,纵然南国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她南国公主的身份还在,若是说了,接下来有什么变故,她不知道,也不会让这样的变故发生的。
许天骄收拾起来真实的情绪,最后还是淡淡的。
夜晚,夜色随着月光的影子在地面上晃动。
苏若涵躺在床榻之上,突然许秋水的那枯瘦的手掐住了她的咽喉,她呼吸不畅,睁开眼睛却看见许秋水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她想要张口呼救,却也不能了,只能无力的挣扎着。
突然一声巨响,那抓着钳制住咽喉的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胸口上的一把锋利的宝剑,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气,鲜血隐隐而出,十分骇人。
“你以为你换个名字就可以了吗?你是苏若涵,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要杀了你,你恨我不是吗?可是你不应该把恨用在利用长卿身上,如今的你,跟我有什么不同!都是费尽心机,机关算尽……”
“啊!”苏若涵猛然从梦中惊醒,她连忙起身,掀开被子,床上没有鲜血,什么都没有,没有人,她的一颗心才平复下来。苏若涵感觉自己一身都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屋内只剩下已经燃烧了一半的烛火,寝榻两侧的暖炉中有碳烧的孜孜声,袅烟漫漫飘浮,一切都是如此清晰迷幻。
寝宫内的青锦帘后走出一个黑影,苏若涵早已平复缓和了梦魇给她带来的恐慌骇厄,平静的面对眼前之人,苏若涵披起一件衣服将此刻衣着单薄的身子裹住,便下床,拂开轻纱帏帐,道:“鸾凤,我正想着如何去见你,却不想你先来找我了。”
“小姐,鸾凤不明白,为什么要让鸾凤隐藏在暗处呢?若是在你的身边,一定护你周全。”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的不可置信,可是依旧十分恭敬。
“鸾凤,你不明白,若是明面上,你的身份会遭到别人非议,更严重的会猜出你的身份,但是若是在爱暗处,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你,也更好的为我做事。”
鸾凤低头,道:“小姐,如今的事情已经进行的十分顺利,幽冥宫已经暗中帮助了北国逐渐扩大兵力,可是小姐,鸾凤不知,这样做,对小姐有什么帮助呢?”她这么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说,她知道自家小姐对沐长卿的感情,但是还想破坏他的江山,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许秋水一生都想要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可是许秋水机关算尽,想要让沐国一支独大,我要是破坏了呢,那么就会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更有甚至,让许秋水只亲自品尝到失败的感觉,这样不是很好吗?”苏若涵的面容在这样的深夜里显得有些狰狞的可怕,可是她已经无法回头了,只能一味的走下去。
“小姐,还有一事,连翘……”鸾凤的话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知道了,她嫁给了李木臣,算算也是一个好归顺,只要她一颗心别老是念着以往,那么她的日子会过的很好。”苏若涵回来的时候虽然没有看见连翘,但是随便问谁都可以知道连翘的去向,毕竟后庭之中的女子能够嫁的这么好,而且还是皇帝赐婚,这样的荣宠谁人能敌呢。
“小姐,鸾凤一直暗中帮助连翘和楚殇,可是奈何,楚殇被许秋水的一席话彻底恨上了连翘。”
苏若涵眼眸闪亮,低低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是鸾凤过后才知道的,因为当时是许秋水单独面见的楚殇,并且跟他说当年楚家的一门灭门惨案的发生,所以这件事情就怪罪在了若轩阁,而连翘就是出自若轩阁的。”鸾凤事无巨细的解释着,说完便安静的立在一旁不做声了。
苏若涵却冷冷一笑,道:“谁都知道这若轩阁是魏浩轩建立的,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这若轩阁的幕后之人却是许秋水,当年她培养细作,而且骊姬也是她培养出来的人,依照许秋水的性格,不听话的细作恐怕要遭殃,但是骊姬却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入宫十年,却依旧屹立不倒。”苏若涵声音带着一丝的倦怠,因为她想到了许璟皓,那个她爱错了的人,利用了她的人,到头来却来个终身幽禁,多么可笑呀,不过最终还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