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是不是他哪天出门没吃药,他萌萌哒居然放过了暴君,结果被赶来救驾卫队,用和眼前这般相似的箭雨射成了刺猬。
凌子风思绪不知道飘到哪个位面去,战场前方的斯巴达人却没有这番闲情逸致。
他们谨慎的藏身重盾后躲避着漫天箭雨,有些年老的斯巴达勇士骂骂咧咧的说着波斯人是孬种,对付他们这几百个人也用这样胆小而懦弱的伎俩。
“哈哈哈哈”
一名年轻的斯巴达勇士,突然没来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的酣畅淋漓毫无顾忌,似乎遇到了这辈子最为开心的事情。
身边年老一些的斯巴达勇士举着重盾,恼火而不解的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年轻勇士停住了笑容,很畅快的说道:“遮天蔽日,正好乘凉!”
凌子风记得在波斯使者威胁的说“他们的箭会遮住阳光”,当时的斯巴达勇士回答了一句:“遮天蔽日,正好乘凉!”
听到年轻勇士说出了这句嚣张的回应,顿时半跪在地上苦苦支撑箭雨的斯巴达人全都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们的笑声是那样的自信那样的嚣张,本来被敌人漫天箭雨压制的士气,顿时又重新高涨,真仿佛汪洋大海里顽固的礁石起起落落,但永不沉没。
列奥尼达斯也开怀大笑起来,凌子风看着他们心中一阵无语。
想着“这些斯巴达人居然面对这样的绝境都能够笑的出来,还真是一群强大而疯狂的家伙,或许正是这份强大让他们有这份疯狂的资格。”
国王开心的大笑,不是因为他足够疯狂,而是他明白,箭雨这种懦夫的伎俩,对于斯巴达的战斗阵列来说,完全就是个鸡肋。
漫天箭雨或许可以限制他们的行动,但是绝对摧毁不了他们的战斗力。
因为他们有足够厚实的盾牌,以及背靠峭壁这样足够优势的地理环境。
羽箭齐射看似凶猛犀利,其实要造成大量伤害首先需要有绝对的突然性,和一个相对合适的战场环境。
波斯人隔着这么远抛射羽箭,斯巴达人又不是瞎子,完全可以提前做出应对。
只需要举起他们厚实的盾,这些箭便会变成盾牌上无聊的装饰。
至于羽箭限制行动的作用,那就更是毫无意义了,斯巴达人背水而战,身后就是温泉关。
他们不会退缩,也不可能退缩,战场至始至终只会是关前百步的距离。
这种限制,只在开阔的地形上对大集团军阵有效。
面对这些背靠高山峭壁,手持重盾防御的斯巴达勇士来说,除了能让他们躲会儿阴凉大笑一阵,毫无其他实质上的意义。
当然,如果从斯巴达人这边看,这场看似恢弘的箭雨却也给他们带来了个好处。
插满温泉关地面的羽箭,无形中在关口前又竖起一道屏障,让波斯人在下一次进攻时又多了层阻碍,而且还是他们自己弄出来的玩意儿。
所以,斯巴达人笑的欢畅,真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白痴指挥发射的箭雨。
。。。。。。
能看出眼前箭雨发射命令很白痴的,并不只有温泉关前的斯巴达国王。
同一时间,远在波斯军阵极后方的某处。
一座华丽高大奢侈镶金嵌银的王撵旁边,有一名黑黑瘦瘦的小男孩手站在那里,看他的样子约莫只有十三四岁。
他手中端着个银灿灿的装满精美水果的圆盘,看起来应该是名服侍贵人的小奴隶,他看着远处已经落下箭雨,眼中透出一丝难言的神色。
早在波斯军队向对面发射铺天盖地的羽箭时,黑瘦小男孩眼中就流露出鄙夷不屑的眼神,似乎他对波斯人这番作为很是不耻。
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眼神要表达的不是什么不耻,而是对波斯军队指挥官白痴行为的一种鄙夷。
这个小男孩早就预料到,箭雨对以重盾军阵闻名的斯巴达勇士,只能起到些鸡肋的作用,他只是没想到,薛西斯作为波斯大军的指挥,居然会那么的白痴。
他心中想着,“眼前这场看似犀利的箭雨,不单无法对斯巴达人造成杀伤,反而会让波斯军队在下一次进攻中多出一道自己制造的屏障,真是得不偿失。”
“甚至还会因为这种白痴的行为,让波斯人士气再次大减,真实白痴到了极点。”
他微微摇头,继续在心中自言自语道:“先前波斯军队第一波冲杀,居然被斯巴达勇士以哪种不可意思的战阵抵挡住杀戮干净。”
“这已经在波斯军心中种下了一颗畏怯的种子,士气也早已有所损失,在这种情况下,不选择以人数优势继续对关口冲击消耗敌人体力,居然会选择使用箭雨抛射!?”
“真不知道在波斯队伍心中,看着这种规模的箭雨,居然对敌人造不成任何损伤,他们会是何等的气馁。”
他有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心想自己只不过是一名奴隶,薛西斯再如何白痴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于是,他端着盘子无聊的看着盘中的水果愣愣发呆。
这些分析似乎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小男孩脑中。
但这确实是他刚才所思所想,甚至有些关于部队士气的分析,就连斯巴达国王列奥尼达斯都无法这样准确的作出判断。
这小男孩是谁?怎会有如此不符合年龄的智慧?
一个奴隶居然有这样的战争意识和智慧,而且这个奴隶只有十三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