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那会子她还想着,像前辈穿越女那样,发明姨妈巾贩售四海走上人生巅峰,但随即发现,北宋时期,棉花还没有大量普及,寻常百姓身上连纯棉的衣裳都罕见。用棉花做姨妈巾?做梦吧。

只能接受现状。于是她眼下只能戴着装备来回走动。潘小园知道这东西事关健康,马虎不得,因此每天都要像在现代一样换上好几次,勤洗勤晾,保持洁净。而据她所见,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妇女都没有太强的卫生意识,一条姨妈带连用好几天的都有——难怪古代妇科病高发!

要扭转别人的观念是很难的。潘小园试着向隔壁刘小娘子提到卫生话题,人家反倒大惊小怪地说:“哎哟哟,那时候可不能沾冷水,什么都不要洗!你就忍忍吧!”

那,烧温水?

“啧啧,谁敢这么费柴火败家,看她男人不大耳瓜子打!不过武大娘子概例外,大郎可舍不得打你吧,嘻嘻!话说,武大娘子,你在家,男人是不是都听你的?哪像我家那个死鬼,唉,唉……等得了空儿,可得跟奴家传授传授经验……”

刘小娘子八卦之心泛滥,潘小园唯唯连声,也就不敢再强行科普,只好暂时独善其身。毕竟自己的身份要藏严实,不能让别人看出半点蹊跷。至于邻居们的家暴问题,也只能暂时装作不知道。

睡了一个时辰,好容易舒服了些,估摸着武大快回来了,便下楼去厨房准备做晚饭——姨妈期间洗手下厨,放在现代人眼里看来大约是二十四孝好女友。然而潘小园知道,自己眼下跟武大搭伙过日子,其实全靠他赚钱养着,大部分家务也是他做,更别提为了她欠的那一屁股债,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还清。自己给他做顿饭,心里也不至于太过意不去。况且她的本身厨艺也不差,看到古代这些纯有机食材,还真有点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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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测试

2016-12-19曾子字媒体

上学的时候看红楼梦,第六回《贾宝玉初试*情,刘姥姥一进荣国府》中讲到贾宝玉拉着贴身丫鬟袭人一起试验自己梦中的“*之事”。

在课堂里获(偷)得(看)大量文(古)学(典)知(小)识(说)的文字君当时就隐约察觉,古人笔下的“*”指的是男女之间某些难以描述的行为。

其实,包括“*”在内,古人对啪啪啪这件事儿还有很多花式称呼呢。

啪啪啪是从音韵的角度描述两件物体碰撞时的状态。比如下面这种方式:

那么,说起男女羞羞的那件事儿时,古人是否会用到啪啪啪之类的修辞方式呢?答案是肯定的。

《*十咏》:

邸深人静快*,心絮纷纷骨尽消。

花吐曾将化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

情侣在夜深人静之时欢度*,那阵势就好似柳树狂摇,仿佛听到屋内呼呼作响。

宋朝周紫芝的《菩萨蛮·翠蛾懒画妆痕浅》则讲了一桩男女主人公借着酒劲ooxx的故事:“翠蛾懒画妆痕浅,香肌得酒花柔软。粉汗湿吴绫,玉钗敲枕棱。”古人留长发,须佩戴钗子以保持造型。

而宋朝人睡觉用的枕头种类繁多,有布艺的软枕,也有瓷制的硬枕。所以,当玉钗碰上瓷枕,便敲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欧阳修在《蝶恋花·咏枕儿》中,给出了上述文言版啪啪啪的标准读音,那就是“磔(zhe)磔”之声:

“昨夜佳人初命偶。论情旋旋移相就。几叠鸳衾红浪皱。暗觉金钗,磔磔声相扣。”

虽然古今有磔磔之声和啪啪啪的区别,但是我们有一个跨越时空的共同点,就像萧纲的《咏内人昼眠》那样:“梦笑开娇靥,眼鬟压落花,簟纹生玉腕,香汗浸红纱。”嘿嘿嘿一定得笑着哼出来。

前段时间,爆出某已婚男星与女演员深夜在酒店房间内讨论剧本的事件。面对外界的质疑,当事人毅然表示,以后碰剧本,再重要也不能在房间聊了。

只不过,如果以为出了房间就能高枕无忧,那就ple了,因为热爱工作的古人早就在户外的各种场所中将剧本看了个透。

《国风·郑风》的《野有蔓草》讲到: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男女主角周末一大早分别到郊外个人游。说也奇怪,两人在长满蔓草的野外也能邂逅,于是就地解决了双方的单身问题,促成一桩流传千古的爱情故事。

《国风·召南》的《野有死麕》则描绘了树林里男子将猎好的野鹿作为献礼,建议少女留下来一起看剧本的场面。

在双方激烈讨论的时候“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少女还记得交代对方要慢慢来,不准弄皱了自己刚买的限量版围巾,也别让狗儿乱叫唤坏了气氛。

最大的约会场所,当属桑林之间。《吕氏春秋》曾言“有侁氏女子采桑,得婴儿于空桑之中。”女子跑去采个桑,就能生出个娃娃,可见她平时没少往桑林里去,因为情郎们“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子,德音孔胶。”(《小雅·隰桑》)天天在那儿守桑待兔呢。

到山上对台词也是不错的选择,如《偶题》“小亭闲眠微醉消,石榴海柏枝相交”,以及《玉台新咏》绝句的“南山一桂树,上有双鸳鸯。千年长交颈,欢爱不相忘。”据诗经记载,古人除了到蔓草地、桑树林、半山腰,还会在麻地、麦田、李树林里读剧本。

话说回来,先民热衷在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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