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说完,慕容长情就伸手捂住了倪叶心的眼睛。倪叶心抓/住他的手,说:“大侠,你干什么啊。”
“怕你吓着。”慕容长情淡淡的说。
倪叶心说:“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没见过死人。”
就在倪叶心说话的空档,突然听到中年男人“啊”的一声惨叫,随即有热/乎/乎的东西迸溅到了倪叶心的手背上。
因为没有心理准备,倪叶心还真是给吓了一跳,忍不住哆嗦了一声。
慕容长情非常不悦,立刻掏出了一方白色的帕子,将倪叶心手背上的那个血点擦掉。
那个中年男人/大喊了一声,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疼得根本站不起来了。
无正的长剑上有血,顺着剑刃慢慢的往下滑去,滴落在雪地里,融化了白雪。
无正并没有一剑杀了那个中年男人,挑断了他的右手手筋。
女人吓坏了,一下子就跌倒在了雪地里,睁大眼了眼睛瞧着无正。
鲜血从那中年男人的手腕处源源不断的流/出来,侵染了一片白雪,中年男人压着自己的伤口,疼得浑身冷汗,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瞧着无正。
无正说:“我们的恩怨,就到这里了。”
慕容长情凉飕飕的看着他,说:“木盒子。”
无正说:“我走了之后,陆延自然会交给你们。”
“什么?陆延?”仇无序惊讶的瞧着无正。
无正笑了笑,低头在仇无序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我要走了,师父。”
仇无序还没反应过来,无正已经提了一口气,快速的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慕容长情倒是站着没有动,其他人是根本没反应过来,在场的这些人里,也就只有慕容长情能够阻拦得住无正了。
不过慕容长情向来说话一言九鼎,从来不会食言,既然答应了无正,自然不会阻拦他离开。
无正来的实在快,去的也跟一阵风一样。他本来是来杀/人的,但是只是断了中年那人的手筋,匆匆的就离开了。
女人吓坏了,连忙从雪地里爬起来,然后去搀扶中年男人,说:“大师/兄,大师/兄你怎么样?”
倪叶心瞧着匆忙离开的无正,说:“他跑的还真快,原来陆延和他是一伙的啊。”
之前他们只知道陆延给一个人送消息,但是并不知道是谁,原来这个人是无正。
而仇无序还处在恍惚之间,无正走的时候竟然吻了他额头一下,虽然只是吻了额头,但是这也太不寻常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好在大家都是惊魂甫定,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仇无序。
杀死庄主的人的确是他们的师/妹,也就是一直装疯卖傻的这个女人。女人装疯卖傻了十年了,她心里一直藏着个秘密,而且藏着无尽的仇/恨,但是她没想到,十年来只是白白浪费,她的秘密和仇/恨,不过都是骗/局而已。
中年男人和庄主曾经与师叔一起发誓,不再透露十年/前的事情,也永远不下山去,但是现在,另外两两个人全都死了,而中年男人的手筋被无正断了。
虽然手筋断了,但是中年男人反而内心平静的多了,因为他知道,以后自己再也不用躲躲藏藏。
中年男人流/血很多,被女人扶着去包扎伤口了,倪叶心对于当年的事情还是很好奇的,而且中年男人和女人显然知道很多关于木盒子的事情。
倪叶心他们也跟着去了,他站在一边瞧着中年男人包扎伤口,说道:“你们不打算说说木盒子和十年/前的事情吗?”
中年男人说:“这些事情你们没有必要知道。”
倪叶心说:“你不会以为,无正不杀你,你就死不了了罢。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木盒子的事情已经在江湖上闹的沸沸扬扬。我之前不是说过了,不是我们不想参与,那些贪婪与木盒子的人就不会找上我们。而你们也是一样,绝对会有很多人因为木盒子而找上你们,想要杀你们的人,恐怕多的数不胜数。”
倪叶心说的是实话,中年男人一阵沉默。
女人瞧着中年男人,说:“大师/兄,你说师叔骗了我,我也想知道,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
十年/前,无正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中年男人也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木盒子是什么,在很早之前,其实中年男人就知道了,但是那毕竟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就好像是一个传说,所以中年男人并没有对木盒子有什么过多的妄想。
他们师/兄弟几个人感情很好,师叔是中年男人师/弟的表兄,虽然辈分长了,不过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话。
后来有一日,师叔突然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要带着庄里的绝大多数弟/子去办这件事情。
中年男人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他师叔就告诉他们,是有关于魔教的事情。
听到这里,慕容长情就皱了皱眉头。
那中年男人继续说:“师叔告诉我,因为有一个门派的人招惹了魔教,魔教的人扬言要杀/人灭/口,那个门派的人像我们提出了求救,请我们去支援。”
中年男人年轻气盛,一听这事情,就答应了和师叔一起去,后来师/弟也跟着一起去了,只有师/妹在庄子里留着。
“师叔说魔教的人已经乔装改扮好了,我们只需要到一个地方等着,他们必然会从那个地方路过。倒时候我们杀个措手不及,将他们全都杀死。”
计划好好的,大家也按照计划埋伏/在了路上。后来中年男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