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转过身来,是老板娘。
“老板娘,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不该来的,外地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孔慈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听着录音机传出来的弹琴的声音。
“你们走吧,欢迎下次来做客。”
孔慈对着她们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都是你做的?”
余西看着地板,距离她不远处,有一滩干涸的血迹,不知道属于谁。
老板娘悠悠的叹了一声气,又勾起了一个笑容。
一场非常好笑的试探,孔慈曾经和柳茜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柳茜是婴女,也是红婴坊的继承者,也就是坊主。
当初的孔慈非常非常爱她的丈夫,可是她总觉得她丈夫不够爱她,总是觉得丈夫会离她而去,他丈夫安慰她,信誓旦旦的说着永不背叛,于是孔慈有了一个想法。
不是说婴女可以转运吗,这种诱惑谁抵挡的住,那么就让她丈夫来试试看,如果他真的能够为她房子他这种诱惑,那么她就相信丈夫永远不会离开他。
孔慈找到了成为坊主的柳茜,央求她帮她试探一下,不要真的滚床单,只要试试就好。
孔慈的丈夫没有抵住那种诱惑,甚至连挣扎犹豫一下都没有,孔慈放下自尊哭着说不要,那个男人却无动于衷的去了和柳茜和孔慈说好的一个地方,也就是红婴坊。
孔慈收拾好了心情,去了红婴坊准备感谢柳茜的帮忙的时候,却发现柳茜没有和她们商量好的那样,如果孔慈的丈夫去了,就把他关在一个房间了,他们真的滚了。
那么缠绵,那么讽刺。
孔慈在门口听着声音,踹开了门,场面很尴尬,也很恶心。
柳茜歉疚的说她没有把持住,她正当年少,风华正茂,未尝情*事,孔慈找男人对外貌的要求极高,孔慈丈夫的外貌身材自是不必说。
没有把持住,这几个字就这么轻飘飘的打发了孔慈,孔慈心里冷笑,表面却愣愣的说她理解,说只要她丈夫不离开她,她愿意让自己丈夫和自己好友夜夜*笙歌。
“我忍了三年,终于把他的死弄成了意外。”
老板娘笑眯眯的,看起来非常开心。
隐忍不发的人,最是可怕。
余西有点难以想象,一个女人忍着这种双重背叛暗地谋划的感觉,居然等了三年。
所有人都以为是意外,包括柳茜。
柳茜又找到了一个喜欢的男人,是孔音的丈夫,她是婴女,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可是她结婚了之后又不满足,因为某种方面不和谐,柳茜还去和孔慈抱怨。
“她不知道,她和我说她丈夫也就是孙音的前夫活没有我丈夫好的时候,我有多么想掐死她。”
孔慈还在笑,说着怨恨的内容。
“好在…她死了。”
“最好都死了…太脏了…”
“至于那些没有碰过的人…嗯…算她们倒霉吧,非要来当这什么婴女,将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老板娘把q市的历史和有关于婴女的那种东西打印出来让外来的游客看到是有目的的,她就是想让更多人知道,在这个地方,有这么一个令人可恨的地方。
至于历代婴女是不是只为有妇之夫改运,这不得而知,不过近两代的确如此。
“你杀了很多人。”
“对啊…那又怎么样?他们该死啊。”
孔慈吃吃的笑,她现在有些不知道要干什么,她花了好多好多年的时间来做这件事情,现在成功了,她也没有目标了。
“其实玻璃之城的投资人,是你的人吧。”
余西看着老板娘的眼睛。
“啊…抬举了…怎么能说是我的人,不过我们俩的确认识,让柳茜那个贪心的蠢女人中计而已。”
孔慈打了个哈欠。
“你们走吧,我不杀无关的人,我不止一次让你们离开了,你们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余西和孔慈对视了一会儿,拉着木一梓走了。
“哎哎?大大?为什么就这么走了?”
里面的可是一场恶性杀人事件的主角啊,她杀了可能有罪的人,但是也杀了很多无辜的人啊,这样的人就应该去蹲牢子或者枪*毙啊!
余西对着她眨了眨眼睛,拿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身为一个企业的董事长,余西爸爸可是非常有本事的,同有些人的关系非常好,毕竟有关系好办事。
余西和木一梓准备走的那天,看到了老板娘被人铐了出去。
老板娘被带走的时候,对着余西和木一梓做了一个口型。
“她说小看我们了。”
木一梓耸了耸肩。
孙音呆在一旁,还是没能回过神。
就是那种发现说好和我一起倒数一二名的小伙伴其实是年纪第一的感觉,虽然形容的可能不恰当,但是孙音一直以为孔慈是和她一样可怜的受害者,结果情况陡然反转,原来孔慈下着这么大的一盘棋。
木一梓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有许许多多的犯罪。
有些人是纯属丧心病狂,应该被人道毁灭,有些人是为了不公平或者很惨的原因报复,不管是为什么,总是有人不停地在死。
木一梓虽然年轻,但是见过了很多,直到人性丑恶的时候,可以有多让人恐惧,也见过那种脑回路简直是脑残到没法救的,逻辑简直清奇,让人连骂了妈卖批都觉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