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儿一个趔趄,仆在裘少爷脚下。
看清袍摆,桔儿忽然抱着裘少爷的腿哭:“大少爷,看在桔儿从小跟着你的份上,饶了我吧?”
“咦,你不是说食物有问题,就以死谢罪吗?有骨气一点嘛,敢做就要敢当!”纪浅夏最恨这些女人吃饱撑的,在后宅为了多爬几次男人的床就勾心斗角,不择手段,令她不耻。
“咳咳……”骆凛掩唇干咳,提醒她,不要挑拨了,这是别人家的丑事。
“呜呜……”桔儿呜呜咽咽委屈的哭。
没想到,里屋的裘少奶奶也不甘示弱,开始痛心疾首的儿一声孩一声的哭起来。
裘夫人和裘少爷的脸色相当相当的难看。
纪浅夏眼力见大涨,匆匆告别,落荒而逃。
裘五小姐尴尬的送她出门,一个尽的道歉加赔罪,并且保证:“今天没玩的尽兴,改天再约。”
“呵呵,好的。小五姐你放心,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忘性大,很快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纪浅夏向她下保证。
裘五小姐苦笑不得,还是谢谢她的用心良苦:“谢谢小满儿。改日定登门致谢。”
“不必了。举手之劳罢了。”这个功,纪浅夏可不敢揽。
人家后宅的隐私事,让她看了个光光,任谁心里都不舒服吧?
直到登上马车,纪浅夏才惊觉后背汗湿一片。
偎蕉和倚樱两个丫头并没有被允许进院,一直等在门外的。所以并不知内宅发生了什么,只隐约听得裘少奶奶出什么事了?
“别问了,不是什么好事。知道多了,对你们一点好处也没有。”纪浅夏直接堵死她们两个打听的兴奋。
偎蕉也就识趣的不感兴趣。
却是倚樱天真些,还问:“姑娘,怎么一同进去的吕大小姐没过多久也跟着出来了?她怎么没陪在里头?”
“啊?吕姐姐她……她没在旁听?”这点,纪浅夏并没有留意。
当时的她一心就想找出线索破绽,那里管吕文音的去向。
倚樱摇头:“吕大小姐出来时,脸色很是不好,显的不太高兴。奴婢原想上前打听姑娘在里头做什么,被她的眼吓着了。”
“她什么眼神?”
“就是愤恨吧?反正很不友善。”
纪浅夏回想了一下,很可能跟骆凛有关。于是不再纠结,而是摊开四肢,喉咙里发出惬意的叹声:“累死我了!”
“姑娘,这成何体统,快点坐好。”两个丫头被她举止吓白了脸。
纪浅夏还挥手:“有什么要紧的?我就在马车里放松放松,回府里准恢复标准的大家闺秀言行举止。你们别声张就是了。”
她继续摊四肢,形象极不雅观,可是身心很舒服。
“姑娘,这不行的!夫人知道,奴婢可就要遭殃了。”
“你们不说,我不说,夫人上哪知道去?除非你们之中有人爱打小报告。”纪浅夏眯起眼睛暗暗威胁。
“不是,奴婢不是。”两个丫头忙摇头表示自己不是那种背后打小报告的人。
“那不就得了。”纪浅夏还把腿给翘到车壁上。
高抬腿真是项有益身心的运动啊!
“姑娘,万万不可。”丫头扑上去把她的腿辩下来。
她们仨正在马车内较着劲,感受到马车缓缓停下了。
“怎么回事?”偎蕉恼羞的打开车门问车夫。
车夫无奈的指指马前头,正中间,一骑黄膘马悠闲的横档中间。
“姑娘,是骆三公子。”偎蕉惊喜回身报告。
纪浅夏探头张望一眼又飞快缩回头,坐的端端正正:“去问问。”
偎蕉倒是很欢喜。谁不喜欢帅哥啊!古今亦同。
谁知,黄膘马却缓步走到窗边,骆凛声音不轻不重,正好让马车内的纪浅夏听见:“胜善寺的****案已经审结完毕。”
“哦?”纪浅夏顾不得许多,掀开窗帘一角,睁着黑白分明清亮的眼睛,巴巴问:“可是谋杀?”
骆凛居高临下,嘴角微扬,却不回答。
纪浅夏眨巴眨巴眼,猜测:“无头冤案?那个女人白死了?”
“嘁。”骆凛见她瞎猜的太侮辱职业,就懒懒斜溜她一眼:“交换。”
“什么交换?”
“你如实交待你的推测过程及,你师从何人,作为交换,我告诉你此案动机,因果关系。”
纪浅夏就翻眼又撇下嘴:“反正太平县离京城不远,说不定过两天这件****案全部过程就会传遍京城,用得着你告诉?”
骆凛也不急,淡淡反问:“计道以讹传讹吗?你是相信百姓添油加醋传言还是本县尉亲口所说?”
这个,还真让他一语中的。
老百姓传起话来,肯定不会原汁原味的,必定要添油加醋。添加的人多了,最后就失去原来的味道了。不过,跟他做交易,纪浅夏信不过。
“没兴趣了!“纪浅夏淡然自若甩下一句话就放下帘子。
咦哎,这举动,骆凛没计算到。
小姑娘家家的不是好奇心一向比较大吗?这位鼻子比狗灵的庶小姐,最先发现神龛****不对劲,会不想知道后续结果?
这是以退为进吧?小心眼可真多!
骆凛勾起唇角,略带遗憾说:“那就算了。告辞。”拨转马头,朝相反方向去了。
纪浅夏偷偷在帘后盯着,忍着把他叫住的冲动,双手交叉抱臂,思忖:不平等条约,鬼才想跟你交换呢?不过,还真是好奇最后案子是怎么收尾的?
她在随后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