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容总教习的身份只是江湖草莽辈,定远侯也就一笑了之。可是没想到,查出来竟然是大内暗卫中最见不得光的暗桩。
这还了得!
当即就定了个计划,貌似无意的吴侯长子来到凉山,与王爷亲信悄悄会面。容总教习果然尾随窃听,被逮个现行,击打后脑,他一时还没死,竟然逃了出去,只是体力总不支,最后倒在那片芦苇荡。
定远侯这边还要追击,却发现山道忽然冒出很可疑的猎户。
等找到容先生的藏身之地,发现他已气绝身亡,便紧急撤退了。反正只要人死了,消息没有传出去就好。尸体不处理,烂在那里等野兽咬更好,更利于掩护。
只是没想到,容先生的尸体一年后被发现,竟然还没残破腐烂彻底。
“哦~果然是这样。”三言两语,纪浅夏就听明白了。
这跟她之前设想的差不多。稍有出处,大致一样。
纪浅夏得到准确的答案后,又看向七王爷!
别的不说,蒋氏这个事,她也有几个疑问。
不过,七王爷虽身处囚车中,却气定神闲的闭了眼,对谁都爱理不理,保持着皇家的最后尊严。
“对了,侯爷,还问个事。”浅夏抓着定远侯问。
定远侯生无可恋的掀掀眼皮:“问吧。”
“你们府里后来是不是养了大量的死士,个个都刺有虎头。用以迷惑?”
定远侯定定神,很奇怪她怎么会问这么隐秘的问题。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能据实回答吗?”
“是。”
“养在府里?”
“不是。”定远侯不想多回答的样子。
“是养的王府?”
定远侯抬抬眼,没做声。
纪浅夏拍掌笑:“哈,我就当你默认喽。行了,我心里的疑问,差不多都有了解答。你们好好上路吧。”
定远侯忽然轻声:“纪姑娘,保国公一向置身事外,与我定远府交情尚可。能否求个情。”
“什么事?”
“小女惠如年小不懂事,且与此事无关,日后姑娘若见,请高抬贵手放过她。”
“这,我怕是无能为力啊。”纪浅夏摊手:“我放过不管用呀。罪臣之女,得由国法处置吧?”
定远侯期期艾艾道:“如果,小女侥幸避过……”
“那她远走高飞好喽。也没我什么事。”浅夏说的是实情。
都避过了,还在京城打圈算怎么回事呀?她要是吴惠如,能跑早就跑远了好吧?根本就不会在遇到熟人了。
定远侯似乎还有话说,总归化做一叹。
善后的聂大人爬上山来,处理造反主谋的事。
纪浅夏转头去找慧妃。想知道妙罗怎么处理的?
谁知,眼角余光一扫,好像看到柱旁有个熟悉的身影。
她定睛细看,下巴一掉:骆凛?
骆凛微笑走过来,一脸的风尘仆仆,眼睛却亮的可怕:“小满。”
大庭广众就称她的小名,纪浅夏黑了黑脸,低声:“你来多久了?”
“才到。”
“京城一切安好?”
“都在意料之中,损失不算大。”
“哦。”纪浅夏指指身后:“他们……”
“我看到了。”
纪浅夏小声:“妙罗师太那间禅房有暗道,我打算去开开眼界。”
骆凛失笑:“这有什么好看的?”
“想知道他们是怎么上山来的?”
骆凛却给出答案:“山脚有暗道直通。”
“不会吧?”纪浅夏大吃一惊。
从山脚到观音庵,不但距离远,还是上坡呢?暗道也挖成楼梯状吗?
很快,大内高手们就在妙罗禅房找到暗道,然后一行人跳下去搜索。其实暗道是分好几个等次的。并不是山脚一条道通上底。
先是山脚隐秘处入口通向吴府别院的后柴房。再由柴房平挖向上是另一户人家的柴房。一级一级这么绕来绕去,最后才盘绕上观音庵。
十分的隐晦,一般人就算发现一处,也绝对不可能把所有的暗道全部暴光。
慧妃娘娘与妙罗面对面站着。
灯光大亮,遮不下妙罗气急败坏:“原来,你早就看我不顺眼?”
“当然。”慧妃娘娘漫不经心笑:“像你这种狡猾又小动作不断的女人不得不防。”
“切,你这是眼红嫉妒。”
慧妃娘娘冷笑:“你一介见不得光的姑子,我眼红什么?”
妙罗笑了:“别人不知,你难道不知道皇上微服总是会来庵里听我念念经文,讲讲先帝在世时的秘闻。”
“哦,知道啊。皇上微服听经后就会回宫讲给我听。”
妙罗却鄙视:“皇上当然不光是来听我念经的。”
“知道,还听你胡扯先帝时,宫里的趣闻呢。”慧妃笑的更云淡风轻了。
妙罗翻个白眼,冷笑:“你就装吧。看皇上能忍你到几时?”
“这话我想送还给你。”慧妃娘娘指指暗道及王爷等人:“窝藏逆贼,抓现形,看你这回怎么死?”
“哼!我就知道,你嫉妒的恨不得我早点死,可惜,偏天不从你愿,我不但没死,还出了宫。并且皇上微服还经常过来,气的眼睛都红了吧?这次,你以为抓现形?”
慧妃双手不由捏紧,也冷笑:“你那种把戏,玩一次就够了,还想唬人?”
妙罗却不看她,昂起头唤:“知九。”
那个开始报信指点的小尼怯生生冒出来,向着慧妃娘娘低头一拜:“娘娘,是我们主持师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