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话题太过于敏感,沈宴干脆低头喝茶,装聋作哑起来。
“先说说,蒋玲灿到底怎么得罪许侧妃了?”
“还能怎么样。”楚鸢撇撇嘴,脸上带了些许的不屑,“从天牢里面出来,她便没有片刻的安生过,不是每天派人给她烧薄荷水过霉气,就是整天去大街上找一些游方的道士回来开坛做法。月前那几天,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说许侧妃怀的这一胎乃是妖邪降世,若是平安降生,定然会给燕王府带来灾难。”
“许侧妃怀孕了?”
“可不是,胎儿都已经坐稳了,若是没有意外,五哥就要对外宣布喜讯了。”
喔,那就难怪了,一个比自己晚几年进入王府的人,居然怀上了王爷的子嗣,可她这个正妃却始终没有音信,也难怪蒋玲灿会突然发疯。曲悠一边想,小手一边滑落到肚子上。
麻蛋,还说人家呢,自己这不也是毫无音信嘛,真是急死个人。
“九嫂,你摸肚子干嘛,刚才没吃饱嘛?”楚鸢纳闷的看着曲悠。
“我看不像,应该吃撑着了,消化消化食儿。”沈宴摇摇头,一口否决了楚鸢的猜想。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对没心没肺。
“孩子现在还好嘛?”曲悠关心的问着。
孩子,哪个孩子啊,谁家的孩子啊?沈宴愣了一下,为曲悠这跳跃性的思维而纳闷不已。
是不是傻,他们刚才还在说许侧妃,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连话题是什么都忘记了,就这头脑,怎么能让老百姓放心,把这偌大的大楚国交于他们管理。
“沈世子,我们小姐问的是许侧妃。”代柔翻了个白眼,心情甚好的提醒着沈宴。
“呵呵……”沈宴挠着头,傻傻的笑了一笑。这不能怪他啊,谁叫九嫂的反应过快,还好他聪明,若不是,仅凭代柔这一句,哪个能猜到。
沈宴转过头,满脸得意的冲楚鸢扬了扬头。怎么样,不光他没有猜到,这还有一个没猜到的呢!
就在沈宴嘚瑟的时候,楚鸢忽然反应过来,快速的脱口而出,“孩子没事,许侧妃也没事,整个燕王府都很好,只除了那个香消玉殒的燕王妃……”
就一步,单就这一步,就让这个死丫头趁机卖弄了起来。沈宴恨的直跺脚,抬手一个坚果朝楚鸢扔了过去。让你嘚瑟,砸死你……
“九嫂,你看他啊。”楚鸢一边接干果,一边不亦乐乎的朝嘴边塞去。
“我看你们玩的挺乐呵,也不用我在这里碍眼。”曲悠拍拍手,起身向外走去。
“哎,九嫂,别的,别的啊!”楚鸢飞快的跟了过去,小手可怜兮兮的拽住了曲悠的衣袖。
曲悠转过身,嘴角扬起浅笑。以她看啊,这两个人才是天生的一对,欢喜的冤家,简直就是桩鼎鼎好的姻缘,还有那胡思柔什么事啊。
“怎么,不打了,也不闹了?”曲悠玩味的看了看楚鸢,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迷茫中的沈宴。
“九嫂……”楚鸢拉着曲悠的胳膊,娇娇柔柔的晃来晃去。
“好啦,回去吧!”故事她还未曾听完,怎么能够就这样走呢。曲悠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拉起她的小手,转身回到了主位。
沈宴在软椅上如坐针毡的等待着,看到二人回来,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丫头生气,若是忽然不理他,还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九嫂莫要生气,愚弟这就把后续跟你讲清楚,保管你听的万分解气。”沈宴忽然起身,双手抱拳,冲曲悠深深的做了个揖。
哎呦,这是玩的哪一出啊,到底是为自己,还是为了某个人啊。曲悠好笑的抿了抿唇,余光朝楚鸢望去。怎么样,她就是个活神仙,果然猜对了吧,沈宴这货,就是喜欢这个小妮子,百分百的确定。
好似故意的一般,曲悠拉着楚鸢的小手,昂首挺胸的从沈宴的面前路过,当看到他那张五颜六色好像调色盘的脸时,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好啦,继续说吧,我这里洗耳恭听。”曲悠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下,抬眼向沈宴望去。
“蒋玲灿花钱找来了一个假道士,当着燕王府上下所有的人,指责许侧妃是妖女,她腹中所怀之胎乃是妖邪降世,必将祸害苍生。”
我草,蒋玲灿这是要搞事情啊。曲悠扎扎嘴,惊讶的睁大了双眼。没想到啊,那个闯祸精居然有这么大的智慧,直接明刀明枪的就开干。
不过,她这也算是作过头了,若是没有这一次,兴许,燕王还会在留她一段时间,怎么说都要有一个燕王妃,既然谁当都是当,还不如留着她,给心爱的女人占位置呢。
似乎是想到了那个香消玉殒的蒋玲燕,曲悠的心情顿时低落了几分。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为他那段早夭的感情而默哀了起来。
“经过一次,五哥是对她彻底死了心。将她禁足在府中半个月,而后,便有了今天的这件事。”沈宴轻轻一叹,满眼凝重的望向了曲悠。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这条路,她也算是走到了尽头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作来的,怨不得别人。
曲悠无奈的摇了摇头,两眼无神的走到了窗边,这故事还真是婉转曲折啊,简直比话本子上写的都要惊心动魄,完全可以跟现代的宫斗,宅斗大戏相媲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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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之魔妃倾城
浮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