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寒门学子,看来,这洛宁城虽然不繁华,可却极其的排外啊。就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官家子弟,皇亲国戚,能否守住这大楚国的江山了。
“走,我们进去吧。”
“进,进去啊……”子隐吓了一跳,抬眼朝曲悠望去。
怎么,她的产业,连巡视都不行嘛?
“本宫,不能进去?”难道,里面还有什么说道不成?
“不是,奴才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曲悠不解的挑了挑眉。
灵佑急的直跺脚,双眼狠狠的瞪向子隐。他怎么就这么笨,这内城里面,谁不知道,睿亲王妃被皇上任命为‘护国夫人’,这护国二字是什么意思,难道还用她来教嘛?
“子隐,你还不前面带路。”灵佑大发雌威的吼着。
子隐一抖,为难的看向了灵佑。不是他不肯啊,而是这‘西山书院’中,都是一帮穷酸,说什么经史子集圣地,非女流之辈可以玷污。
“王妃,西,西山书院内不准许女子进入!”
“你说什么?”有胆子你就在说一次。代柔掐着腰,恶狠狠的瞪着子隐。
“西山书院的都是一些穷酸,他们信奉儒家,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说……”
“说什么?”幻珊挑了挑眉。她是很好奇,他们这些读书人,能够说出什么来。
“说女子不配读书,只能养于深闺,相夫教子。”
“好,果然有大家的风范。”曲悠扯了扯嘴角,眼含凶光的鼓着掌。
求王妃,这话不是他说的,怪不到他的头上啊。子隐连连后退,生怕惹祸上身。
“今日,本宫还就不信这个邪,偏偏要进去,看那些穷酸儒们能把本宫如何?”曲悠严肃的挺起腰,仪态万千的走了进去。
子隐张张嘴,在几个丫头的威亚下,蔫蔫的跟了进去。算了,左右有他在,想来,那些王妃怎么样。
曲悠推开书院的大门,嫌弃的甩了甩手。这大门是有多久没有清理了,怎么堆积了这样厚的一层灰。
“这书院,可曾派人定期整理。”
“不曾。”子隐摇头。
哼……不曾,还真是把儒家的学说,信奉了个彻底啊。看来,这书院里的人,除了读书,就连烛火都不曾燃过半分吧。
曲悠讥讽一笑,抬脚继续往前走,走到书院正堂,她忽然停了下来,抬眼看向了正厅中挂着的匾额,‘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珠粟’。
“这个匾额,是谁挂在这里的。”简直就是误人子弟。曲悠不悦的转过头,双眼凌厉的扫过子隐。
“这个,奴才不知!”
“派人把匾额摘下来。”
“是,奴才这就找人督办。”子隐拱了拱手,转身走出了书院。
曲悠转着头,不经意的扫过院子四周,待瞧见已然枯竭的草木,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便是书生住的地方,若不是子隐提前告知,她还以为来到了一处荒凉之所呢。
“你们是什么人,谁准你们进来‘西山书院’的?”就在曲悠出神时,一个青衣书生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
“放肆,这是睿亲王妃。”灵佑飞快的挡在曲悠的面前,抬起脸,不甘示弱的瞪着来者。
她就是睿亲王妃,传言睿亲王对睿亲王妃极其宠爱。他还当她定然是个貌美的绝色佳人呢,怎料今日一见,也不过尔尔啊。
男子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一丝可惜,不甘愿的拱了拱手,“学生见过睿亲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谢王妃。”
曲悠冷冷一笑,转头继续观察了起来。世人常说,第一印象决定了能否相交,她对这人的印象,绝对称不上好,甚至有一丝厌烦。
“书院中有多少学子,你给本宫报个数。”
“报数?”男子诧异的抬头。
“噢,瞧本宫的脑袋。”曲悠假意的拍了拍额头,余光扫向了男子,“你唤什么名?”
男子一愣,忍下屈辱,拱手给曲悠做了个揖,“学生林安康。”
“林安康,倒是个好名字。”
“多谢王妃夸奖,草民愧不敢当。”林安康再次拱手。
这世间有什么是敢当,有什么事不敢当的。左不过,是看那做事的人,胆子大还是胆子小了。
“好啦,本宫这个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只需要把我先前交代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便是对本宫最大的报答。”曲悠挽了挽衣袖,不在意的垂下了眼。
“启禀王妃,这书院中的大事小情,皆有廖院士管理,学生不敢私自做主。”
廖院士,他说的哪个廖院士,不会是楚家兄弟的外公,廖忠生廖太傅吧。怪不得明惠帝会如此的痛快,将这块‘风水宝地’送给他,原来这其中大有说道啊。曲悠暗暗叫苦,心里对明惠帝陡然升起了几分埋怨。
“日后,本宫将要接手这个书院,你无须另行通知,只管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就行。”
“学生只是一介平庸学子,哪里有的那些权利?”林安康苦笑了一下,随即地下了头。
呵……口风倒是满严的嘛。看来,这西山书院果然是藏龙卧虎,连着一个资质平庸的学子,都是如此的深怀不露啊。曲悠眯着眼,审视的盯着林安康的眼。
“这个书院已经被皇上赏赐给了本宫,现如今,这里已然是本宫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