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夫人要失望了,师兄不会是江流的对手!”花疏影淡淡的说道。
“哦,这我就不明白了,江流已经打斗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内力接近枯竭,月狸能够发挥十一层的功力,怎么会不是江流的对手。”白玉夫人呵呵一笑。
“我爹爹曾经说过,江流是少有的用刀天才,江湖上有一种说法,有的人天生就跟刀有缘。”花疏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喝掉。
“令尊就是江湖人称花屠夫的花满天?”白玉夫人问道。
“不错,他说过,江流是天生的能够跟刀做到人刀合一的人。也许夫人并不知道,江流其实是个铁匠。”
“一个铁匠,也能练出如此刀法,确实不可思议。”白玉夫人感叹。
“他的刀是他自己亲手铸造,所以每一分每一厘都清楚了解。他的刀对于他来说就跟手一样。”
花疏影又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磨刀的翩翩少年。专注的表情,好像世界都握在手中,眼神坚毅。
“你很喜欢磨刀?”
“你怎么知道我在磨刀?”
“我看见了。”
“我磨的不是刀,磨的是心。”
花疏影觉得江流的师傅一定是一个世外高人。
“那时候第一次见面,他从来没有使过刀,但是他握刀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刀就应该像那样子握住才对。”花疏影道。“没有人教他刀法的。”
“你这样一说,好像也是,看他使刀果然感觉不到那是刀。也不是江湖上常见的套路。少林的,武当的,崆峒山的,江湖上的用刀名家都没有这样的刀法。”
“他的刀法都是自悟的。就像荆大侠一样。”花疏影悠然说道。
“你是说春风楼的荆薄暮。”白玉夫人脸色苍白。
“是的,当年荆薄暮只不过是春风楼的一个厨子,又有谁觉得他是天下第一剑呢。”花疏影笑了。“就跟江流是个铁匠一样。很多人都瞧不起他,我以前也一样。”
“天底下有很多个厨子,但是天下第一只有一个。”白玉夫人皱眉道。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我娘就说过,她这一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抓住了我爹爹,天下镖局能够有今天的成绩都是因为我爹爹。”
“妹妹,你娘的意思是要你抓紧了那江流吧。”白玉夫人笑的放肆,“可惜,机会被你的小丫鬟抓住了。”
绿竹脸羞的通红,低头不语。
场上突然变化,江流中了月狸一掌,吐血倒地。
“妹妹,看来你的江郎让你失望了。”白玉夫人看着场中笑道。
胡不媚闪身挡在江流身前,****一抹嫣红,闭目欲死。
“你让开!”月狸厉声喝道。
“月郎,你醒醒,不要做出自己后悔的事情。”胡不媚道。
月狸头发变成碧绿色,眼角流出碧绿色的眼泪。“不过是个乡下的穷小子,以为自己有一点天赋就能闯荡江湖,就能够扬名立万。这样的年轻人我见的多了。”
江流嘴角的鲜血顺着下巴流在衣服上,胸前染红了一大片。“月狸师兄,我武功没你高,师门没你好,你没有瞧不起我,我很高兴。今天这一战我等了很久了,我还没有输。”
江流挣扎着站起身,拔开挡在身前的胡不媚,持刀挺立。
江流灵台空灵,心中古井无波,映出一轮弯月。
月狸单掌而立,脸色肃穆。素手如玉,佛光隐约可见。
“夫人可看出江流刀法出处。”
“不曾,我想遍了武林的用到高手,没有谁的刀法是如此。”白玉夫人道。
“夫人自然不认识,因为这刀法从未出现过江湖。”
“为何?”
“此刀法源自天魔经。”
江流持刀,识海刀型印记颤动。一时仿佛天地初开般的寂静,一束光从百汇直入灵台。肉身不见,只剩一把刀。忽地,一阵风吹过,月狸头上碧绿色头发在风中飘散开来。
“承让了。”江流持刀而立,好像刚才根本未曾动过一样。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聚。。。。。。”月狸跌着而坐,口诵金刚经,头上三千烦恼丝尽去。
“传说中的魔刀!”白玉夫人脸色如死灰。
“师妹,血涛呢。血涛在哪里,给我把他找出来。”白玉夫人抓住胡不媚问道。
“师姐,你不要问我了!”
江流拄着浮生刀,拖着双腿走了过去。“夫人恐怕要失望了!”江流运起撕心情长决刷地遮住脸变化成血涛的样子。
白玉夫人一声惨叫,“啊,啊,啊,”举起手中长刀就向身前的胡不媚砍去。
胡不媚刚才眼看着江流变化成血涛的模样,心神失守,正在愣神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觉察到危险。
江流耶识步闪到胡不媚身前,举起手中浮生刀。奈何举到中途力竭,终究是没有挡住白玉夫人含恨的一刀,于是江流脸上挨了一刀。深可见骨,血肉横飞。
月狸见状起身一掌,白玉夫人倒地。
“师妹!”白玉夫人大叫一声。
胡不媚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刷的一声扎入江流后心。江流应声倒地。
江流醒过来时,正躺在马车上。车厢里很温暖,边上点这一盏小油灯,灯光昏暗。外面有淅淅沥沥的雨声,绿竹就趴在他身边打盹,屁股撅的老高。车走的不快,车厢里很稳。
“你终于醒来了。”绿竹发现江流醒过来了,高兴的很。“你真是命大,白眉大师说,幸好你的心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