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不可能!”
很快赵铭承的头脑又清晰起来,如果是张仲庭也就算了,可是郡王怎么可能来算计他这么小小的一个郡守呢!
自己怕是从来没有入过人家的眼吧!
“你是怎么闹得?!一个大术士被你关押起来,还加了名义?怎么你们这下面都是这么……”
萧瑾瑜最后几个字加重了几分,表情也沉了下来,吓得赵铭承双腿一软,陡然就跪倒在地。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王爷,是,是误会,只是误会!”
“我听手下人说那……应老以前是个骗子,也有人来做了证,说是碍于张大人和应老关系密切,所以不敢去县衙告……”
赵铭承跪在冰冷的地上,不敢抬头看萧瑾瑜,有手心穿来的凉意却是让他的神经越发冷静。
“下官想着既然为人父母官,遇到了这种事就不能不管,而且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证人证物都有,下官也不敢就此草草了事,所以才把应老关押起来,想着回馆陶的时候再好好……”
赵铭承越说越冷静,语气也渐渐平缓下来,看着地面的双眼眨也不眨,漆黑的眸子里又让人心寒的冷意。
“王爷,下官是被人陷害的。”
说着这句话赵铭承直起了身子,满脸平静,但是眼里却含着泪水,本就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让人看着忍不住有些可怜。
“下官来这岳城,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有人从中作梗,下官也毫无办法……”
这是要往张仲庭身上泼水了。
张仲庭显然没有赵铭承冷静,一听这话,立即就朝萧瑾瑜跪下了,满脸的慌张,愤愤不平的表着忠义。
“大人!下官虽然是岳城县令,但是处处受赵大人制约……”
“好了好了,赵铭承,你也说了你是馆陶郡守,你说说,你来岳城做什么?!擅离职守你可知道是什么罪名!”
萧瑾瑜似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本来就是闲散王爷,对这些事越不上心越好。
“下官,下官……是为王爷来找那老神仙的啊!”
当初赵铭承就是用这个幌子才能够找了机会来岳城,现在看萧瑾瑜重新提起,也是满脸的诧异。
“为本王?!谁让你为本王找什么神仙了?!这说出去本王成了什么了?私自调动官员……”
萧瑾瑜眉头微微皱起的,说话也是慢条斯理,听不出来他有多大火气,好似在训斥一个家里面的小厮。
这里面也是有讲究的,也就是萧瑾瑜把他当成了自己人,才会用这种语调跟他说话,要是换了其他人,肯定当下就让人拉出去了。
赵铭承开始还有些慌张,现在也是听出了不少东西,立即朝着萧瑾瑜磕头认错,额头在地上咚咚直响。
韦沅特意看了一眼,乖乖,这可是真磕啊,没一会儿,韦沅就看见地上有了血迹,一直没开口的逸尘子终于忍不住了。
“要磕头出去外面石阶上去!这屋里见什么血啊!真是晦气!”
这么一说赵铭承立即就不敢再动了,这老头虽然看不出身份来历,但是凭能够直接喊萧瑾瑜小子,想来肯定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啊!
张仲庭在旁边满脸死灰,本以为自己运气好让赵铭承栽了,没想到赵铭承竟然如此厉害,就连泾阳郡王前都能说上话!
现在自己哪里还有什么出头之路!
“算了算了!我才懒得管你们这些事,都下去每人领二十大板!记住了,都是同朝为官的人,不要弄得……算了,下去吧。”
正在张仲庭直挺挺的跪着等着受罚的时候,萧瑾瑜的话风又变了,现在是极其不耐的往外挥了挥手,好似这些官场间的事情入了他的耳朵都难受。
两人恭恭敬敬的下去了,萧瑾瑜也总算恢复了原样。
“你小子倒是会装,这次韦沅算是间接性的帮了你的忙吧!怎么着也得给点谢礼才是!”
逸尘子不知道着了什么道,手里面偷偷的盘算几下,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也是韦沅现在习惯了,要不然肯定会被他那种猥琐又张狂的笑容吓一大跳。
“易老客气了,这事是我占了郡王的便宜才是。”
韦沅学了这么久自然不可能让人家一个郡王给你说谢,在这种时候,能谢谢人家都是人家给你面子了。
“也是,你准备怎么谢我?”
萧瑾瑜倒是不含糊,微微点了点头,就讨论起了谢礼的事情。
韦沅一愣,有些张口结舌的,这和书上说得可不一样,她这么随口一说,难道萧瑾瑜不是应该回一句赏么?
韦沅一抬头,正好对上萧瑾瑜似笑非笑的眼睛,温润清澈,里面似乎隐隐还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郡王想要什么?”
韦沅立即回神,也不含糊,依旧含笑问道,只是感觉脸上的肌肉都快要抽筋了。
“你别这么笑了,我记得在扬州你也不是这样啊!”
这话说得韦沅笑容淡了些,尽管没多久时间,但是感觉好像已经来了这儿几十年一样,面容未变心已老。
“这小丫头现在越来越会作妖了,以前多有趣的一丫头啊,现在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就那表情,能保持好几个时辰呢!”
提起这个逸尘子立即嫌弃的嘴脸就出来了,好像韦沅这么个模样是多丢人似得。
韦沅懒得接逸尘子的话,这老头也不知是怎么的,就是特别喜欢说话,平时真是难得见他停下来啊。
“谢礼就要一个避灾法器吧,正好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