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爷听着韦沅终于愿意见他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暗自窃喜那老头真有那么几分名气。
焦三心里也是有些飘飘然的,他觉得是自己向韦沅多说了一句的缘故。
实际上韦沅只不过想起了远在扬州的绿柳阿寻还有黄成一行人。
至于沈恒,出事前几天他不知就带着那佘氏去了哪儿,韦沅不得不多想一些。
前日闲来无事算了算,张老孙儿的劫竟然解了,也不知道他在何方寻的术士。
“这位……娘子,”黄老爷仔细的看了一眼韦沅的有了年纪,嘴角有些抽抽。
本听说是一位小娘子,也算心理准备,可没想到这小娘子这么小。
“你有什么?”韦沅抬头看了一眼那人,语气冷淡的问道。
“哈?”黄夫人横眉竖目,黄老爷也是满脸迷茫,不知道这小娘子在说什么。
就连焦三也都奇怪的看了韦沅一眼。
“我医治了你儿,你能拿出什么报酬?”
这就开始谈价钱了?
夫妻俩从没见过这样的“高人”
。
那些所谓的高人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你要跟他提钱,他还会说这种阿堵物会脏了耳朵,拿的时候倒是不嫌脏了手。
“一千贯!”
黄老爷直接开出了价格,这个价格在这种县上也算得上不低了。
“把这块玉佩尾上头下放在他的胸口,压十二个时辰就行,记得把玉佩送还于我。”
韦沅点点头,一千贯不低了,随手把那块玉佩递给黄老爷。
黄家老爷出了门脑袋还有些晕,看着手上只值几贯钱的玉佩,翻来覆去看不出苗头。
站了一会儿觉得可能被韦沅骗了,想冲回去又被黄夫人拉住了。
“人家还没收咱们钱呢!”黄夫人提醒他,一把抢过那玉佩,放在阳光下看了看。
“而且这可是城东那位推举的。”黄夫人白了黄老爷一眼,匆匆的就往家里赶。
韦沅在等人,算算时间也该到了,正想着,焦三就满脸迷茫的进来说,有人又来求见。
也不知道这么短短几天时间,这个小娘子是怎么认识那么多人的。
“这位姑娘,我和你说的话怕是不宜有其他人知道。”
袁县令看了一眼焦三,语速不快不慢,温和有礼。
“没什么不能说的。”
韦沅吹了一口茶杯上不存在的茶叶沫,看着茶水荡起一层涟漪,轻声道。
袁县令若有所思,随即笑道:“倒是我唐突了,听说姑娘昨儿刚去了城东,不知……”
“你能拿出什么?”
韦沅直视袁县令,“城东的事我可以帮你解决。”
“姑娘想要什么?”袁县令不开价,反而将话题抛给韦沅。
“你后三十年有两种命格,一种是你得宝换运,心想事成,高官厚禄,应有尽有。”
韦沅看着袁县令的五官慢慢开口,好像在说今天吃的菜有些淡了。
“那另一种呢?”袁县令面色不变,似乎完全没听见那话。
因为师傅的原因,他信有人能看相知运,但这种人一般不会是韦沅这般年纪的小姑娘,即便她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
韦沅不说话,静静地坐着,手指慢慢的摩挲这茶杯上的花纹,耐心的远远不似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
“一万贯。”
袁县令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个价钱已经不低了。
“我不差钱。”韦沅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还是比较希望能有人解决城东之事,然后将范县脱手他人……”
“城东那儿阴气聚集得厉害,再过不了多久怕是就要蔓延整个范县了,到时候您做一个光杆县令又有什么意思?”
袁县令沉默。
他知道韦沅说的是真的,到时候哪里还能做县令,恐怕家人也脱不了关系。
“你知道我要什么?”袁县令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得宝换运这四个字的意思。
“我可以帮你找出来。”韦沅没有直说,但这话却更让袁县令放心,这小姑娘果真不简单。
“那你要什么?”
袁县令皱了皱眉,从韦沅第一句话开始他就知道这是个交易,既然是交易,那么定然要有价钱。
“我要袁县令帮个忙,”韦沅笑了笑,“将有高人要解决城东之事的消息传出去,最好邻近几个县都知道。”
袁县令愣了愣,这是什么条件?!
简单得令人发指,这么简单得事韦沅随便找几个人就可以处理了,散布点消息罢了,黄家就能把这事做得妥妥的!
一瞬间,袁县令就明白了,这是卖给师傅的人情了。
“多谢姑娘了。”
都是明白人,韦沅一看袁县令微微皱眉的模样就知道他明白了,只是他更愿意自己拿出什么东西而不是师傅替他欠下这个人情。
“那您慢走,等消息差不多的时候我会当众解决城东的阴气的……”
韦沅笑眯了眼,这冀州比兖州大多了,需要的人也都是成倍的增长啊。
焦三在旁边听得皱眉,虽然他不知道城东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感觉不是什么好地方。
若是韦婆婆这么轻描淡写的说这事能解决,那他一定坚信不疑。
当初他都那样了,韦婆婆也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可是韦沅不过十多岁,就算从小跟着韦婆婆学习也不过才十多年的时间,难道人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学术法?
焦三满脑疑惑的看了韦沅一眼,正想说什么,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