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娜塔莎从昏睡中醒来,抬起手遮住窗外射进来的一抹阳光,突然看到陈扬正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呼呼大睡。
娜塔莎查验遍自己全身,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于是自嘲的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怎么搞的,我居然会睡着了,昨晚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看来这一阵子,我实在是太累了。”
不过娜塔莎很快掀开被子,挪蹭到床头,双手环膝,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陈扬被尖叫声惊醒,故意装出一副无比惊讶的神色:“你,你怎么会睡在我的床上?你的……衣服呢?”
娜塔莎蜷起一双肉光致致的大长腿,眼神闪烁,怯怯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们昨晚喝了很多酒。你喝多了,我把你搀扶到这里休息,然后我们就,就……”
陈扬一拍脑门,突然伸出一只胳膊,指着自己臂弯上的一颗黑痣:“你瞧这事闹的,差点出了误会。你尽管放心,虽然我们两个都光洁溜溜的睡在一张穿上,不过我绝对没有对你做出任何事!看见这颗守宫砂没有?如果我跟你那个的话,这颗守宫砂就会消失!”
娜塔莎彻底惊呆了:“男人也有守宫砂?”
陈扬坚定的点了点头:“男女平等,女人能有的东西,男人为什么不能有?”
陈扬摆明了态度,吃干抹净不想认账。娜塔莎也不想把陈扬逼得太紧,只好认可了陈扬荒唐的说法:“陈总,看来您不仅生意做得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不低呀。”
陈扬拱了拱手:“过奖过奖,承让承让,彼此彼此,原谅原谅。”
快要到了上班时间,保洁员已经开始在楼道里打扫卫生。陈扬和娜塔莎匆忙穿起衣服,在盥洗室简单收拾过后,双双走了出去。
娜塔莎的手臂,自然而然挽住陈扬的胳膊,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陈扬也乐得逢场作戏,掩饰自己昨晚在老佛爷办公室偷东西的事情。
两个人在娜塔莎的办公室门口分手,娜塔莎还主动约陈扬,晚上去家里吃饭。陈扬不得不答应下来,装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在娜塔莎滑嫩的脸蛋上摸了一把,这才飘飘然离去。
陈扬驱车来到算天机的“算命工作室”,正好跟工作室里跑出来的一个女人,撞了个满怀。陈扬还记得这个女人,正是那天找算天机驱邪的寡妇。
寡妇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蛋红彤彤的,显然刚在算天机这里“占卜”过,急匆匆逃离。
杨桓走进工作室,见到算天机坐在宽大的藤椅上,两只脚放在桌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藤椅扶手,正心满意足的哼着一首民间俚曲:“红红的日头坠西坡,小两口闲来无事****一摸摸到那肩膀头啊,二摸摸到那芳草沟……”
“呦,老家伙挺有兴致啊,还会唱歌呢!”
陈扬在算天机对面的塑料凳上坐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算天机:“你个不着调的老小子,昨晚是不是去寡妇家里学雷锋了?”
“谁?谁敢抢我隔壁老王的生意?”
这时,美团大老王也从门外走了进来:“秋风起,北风凉,有家寡妇守空房,我学雷锋我帮忙,谁抢我生意我骂谁娘!”
三个性格极品的美团英雄总算又凑在一起。陈扬拿出厚厚一叠复印件,正是通天集团在东海市不同银行的欠款票据:“看看这个!”
算天机和老王埋头研究了半天:“好,这个证据好。通天集团看来遇到了资金周转困难,不得不在不同的银行贷款,以维持集团日常周转。看看这个,交通银行贷款一千万,用于归还建设银行;工商银行贷款两千万,用于归还信用社;而这些从民间募集来的资金,则是非法吸收民间储蓄的证据。这些票据,足够状告通天集团非法吸收民间资金,并用欺诈的手段套取银行贷款,老佛爷这回可有难了。”
陈扬笑嘻嘻说道:“正是这样。只要我拿住了老佛爷的把柄,把她暗地里做的这些坏事捅到法庭上,足以让老佛爷焦头烂额。通天集团资金链断裂的消息一旦传开,一定会在银行界和民间借贷中产生恐慌。到了那时,债主堵门,老佛爷想要翻身,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就是跟我们公司合作的这个项目。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五级待定恶魔,一惯依靠通天集团的项目敛财,既然通天集团断了别的财路,恶魔又着急晋阶,一定会浮出水面。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一个字:等!”
算天机击掌赞叹:“好!好一招请君入瓮,果然是江山辈有人才出,一枝红杏出墙来!”
老王也跟着大拍陈扬的马屁:“天机老鬼说得对,陈小子果然有点道行。正所谓自古英雄多少年,一枝红杏出墙来!我很看好你呦!”
陈扬撇撇嘴:“行了,就你们两个的文化知识水平,一看就知道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夸人用的词儿比骂人都难听……我还有点私事,先出去一趟,麻烦你们两位老人家写上几封匿名信,把这些复印材料投递到神秘的有关部门,然后就等着看笑话吧!”
自从陈扬接下了这个屠魔任务,没有动用任何武力,只是在跟隐藏在暗处的恶魔比拼商业手段和耐心,从这一点看来,陈扬毕竟成熟了不少。
陈扬离开了算天机的工作室,急吼吼的开车朝市立医院赶去,因为今天是麻雀的生日。
几天以来,大小孩陈扬和小小孩麻雀,建立了莫名其妙的深厚友谊。陈扬经常带着鲜花和零食,去医院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