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离墨……”沐弦歌真的觉得这个男人是个疯子,欺负她很好玩吗?
“嗯。”男人轻声应答,那声音柔和得就像情人间的呢喃。
“放开我!”如果不是他将她的手箍紧,她一定狠狠甩他一巴掌,还“嗯”,真当她在叫他吗?
“不想放。”男人的身子几乎贴在她身上,前面是他,后面是树,如何都避不开。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她厌恶地撇开脸,却被他捏着下巴扳正。
他的手满是茧子,细细摩擦那细嫩的肌肤,白皙的下巴慢慢泛红。
“疯子,你放开我。”下巴火辣辣,弦歌无心理会,只觉得一阵屈辱。
这个男人,凭什么这么对她?
“为什么不听话?”男人的手触上她的唇,眸子里一片硝烟。
弦歌不明所以,一双星眸瞪着她。
他究竟在说什么?她做什么不听话了?
还有,他凭什么一脸怒容?该生气的难道不是她?
男人指尖多了一粒白色的丸子,趁着她晃神,将丸子塞进她嘴里。
嘴中一凉,一股清新的莲香味弥漫在舌尖,“你给我吃了什么?”
弦歌瞪着他,美目喷火。
“毒药。”他松开弦歌。
胃里一片翻滚,弦歌立刻俯下身子,伸手往喉咙里扣。
“没用的,入口即化。”
“你……”见鬼的毒药,他如果想要杀她,动动手指就行,何必多此一举。
弦歌冷笑,手腕、下巴、后背的疼痛一股脑袭来,“毒死更好。”
她向他走去,直到两人之间隔着拳头大小的空隙,她才停下来。
灿若星辰的眸子倒映着他的眉眼,她嘴角弧度弯弯。
修离墨出现一瞬间的失神,就是这一瞬间,弦歌眼疾手快地在他身上抹了一把。
刚才,她的手伸进喉咙里,虽然没有秽物,但也沾了她的口水。
他不是有洁癖吗?
她就不信恶心不到他?
谁让他欺负她?
“沐弦歌……”男人怒吼,脸色发青,低头可见胸前的衣襟一片水渍。
那白白的锦绣缎子,如同万里冰雪,倏地冒出一片水墨江山。
拔了老虎须,弦歌转身便跑。
修离墨身子一掠,凭空出现在她眼前,收势不住,她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
清幽的竹香味,萦绕在鼻尖。
“你无耻!”居然用轻功,弦歌满脸不服气。
“跑呀,怎么不跑了?”他箍紧她的腰身,却让她跑,把她当傻子吗?
好死不死的,她的脸竟然贴在那滩口水上。
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她!
她只觉得一阵反胃,拉着他细滑的衣袖就干呕起来。
她偷偷打量他,却见他脸色如常。
不可能啊,他不是有洁癖吗?
她就在他面前干呕,他能忍受?
“放开我。”弦歌索性不装了。
这一次,修离墨居然没有为难她,很听话地松手。
反倒是她,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