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瑟缩了一下身子,硬着头皮道:“那次我跟李君澜才见了两次面,而且我那时那么狼狈,别人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就对我存了心思。况且我跟他不熟。”
“不熟?”修离墨冷笑,“你能耐大着呢,当初我跟你也不熟,你哪次出现在我面前不是狼狈不堪,我嫌弃过你么?”
弦歌一噎,他说得好像也对,可是他起初存了利用她的心思,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撄。
“就算李君澜真对我有点意思,皇后怎么会懂?难道他还跑到皇后面前诉衷肠啊?”弦歌越想越觉得不可能,都是这个男人胡思乱想。
“有可能。”男人眉眼冷骛,眼神凉薄,语气冷冰冰。
弦歌一抖,嘴角微微抽搐,还有可能,以为谁都跟他这么无聊,没事找事么?
男人眯眼,冷笑道:“指不定他就是瞧上你了,跑去皇后那请求赐婚呢。”
“你乱讲!”弦歌脸色一红,心里却没了底气,想到这男人先前多次告诫她远离李君澜,不然没好果子吃,那时他便知道了会发生这样的事么?
难道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敏锐偿?
修离墨冷冷一笑,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大手钻进被子里,隔着衣物**她的柔软。
冷然沉怒的气息在她唇上辗转,伸舌席卷她清香甜美的津液,胸口的郁结得不到舒缓,在眼中燃气熊熊怒火。
李君澜!李君澜!
再从她嘴里听到这名字,她就死定了!
弦歌浑身战栗,承受他窒息狂怒地吻。
男人微微喘气,扯开挡在她衣襟上的狐裘,埋头**她洁白修长的脖颈。
弦歌咬牙,身子瘫软在他怀里,突然想起什么,闷声闷气道:“如果皇后是看在李君澜的面上提醒我,可这行不通啊。她怎知道我会通知你?”
“难道她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弦歌一惊,赶紧推搡在她身上煽风点火的男人。
“沐弦歌!”男人被打扰,恼怒地抓住她的手,漂亮的眸子染上了***。
“我跟你说真的。”弦歌急急道,偏生这男人淡然睨着她。
她瑟缩了一下,被男人扯开了被子,风侵入衣襟里,很凉。
男人冷哼一声,一把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皇宫里本就没什么秘密,你以为皇后就这么简单?她若是没有一点手段,怎么可能坐稳后位这么多年?”
弦歌脸色一僵,皇宫既然没有秘密可言,那他夜夜来她竹霜殿.......
“修离墨,你保密工作做好没?”她紧张兮兮地抓住他的手。
“嗯?”他歪头思索,似是不解她的意思。
弦歌急道:“会不会你夜宿我这里的事,已经被人发现了?”
她已经许久没有出竹霜殿了,也不知外面到底有何风言风语。
她虽不甚在意,可毕竟人言可畏,若传得难听,会不会影响到这男人。
男人轻嗤,“你现在才意识过来,会不会太晚了?”
弦歌苦着一张脸,男人悠然的声音飘入耳内。
“任我有通天本事,你这竹霜殿上下十余人,我也堵不住她们的嘴。何况她们当中又有几个是心向着你的。”
这么说,她竹霜殿有眼线,他们的事已经传出去了?
她早便知道,这人夜夜来,殿外的十余名宫女怎么可能没发觉。
“那你还夜夜来?”弦歌气得脸色通红。
“知道又如何?”男人捏上她的下颌,皱眉道:“难不成你还想留着名声找夫婿不成?”
“可你把我名节毁了......”
“你从来就没名节,如今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定然会安分许多,也不会有人敢向你提亲,免去了我的后顾之忧,一举三得,岂非很好?”
“一举三得?”她为什么只听到两得?
“嗯。”男人声音暗哑,眸光幽暗了下来,含上了她的唇。
弦歌脑中轰地一响,突然意识到这男人说的第三得是什么了。
男人将她压在榻上,迫不及待地去解开她的狐裘,丰润的唇上荧光闪闪。
被子垫在身下,男人覆在身上的躯体传来热量,体内升起了一股热流,弦歌轻轻闭上眼睛。
男人修长的指在她身上滑过,引起阵阵颤栗,突然口中一凉,男人的长舌顶到了喉间,有什么东西滑入了腹中。
一个激灵,弦歌顿时清醒,将他推离,皱眉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避子丸。”男人眸光灼热,喷出的气息魅惑诱人,他的鼻尖甚至抵在她之上。
弦歌脸色一红,嗔道:“先前不都事后吃的吗?”
男人勾唇一笑,“这是阴昭才研制出来的,对身体无害,还能补身子。”
怀里的她面容灿若桃花,男人喉间一紧,一股热气冲向小腹,低头又要吻上她的唇。
她急急伸手抵住他,脸色一瞬煞白如纸,身子微微颤抖。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他猛地起身,将她揽进怀中,语气担忧,带着一丝寒战。
“修离墨!”她哭丧着脸,伸手抓住他的手。
他反握住她的柔胰,额头轻触上她的眉心,“我在。”
“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回来后,我忘记吃药了,肚子里会不会有孩子了?”她紧张地捂住小腹。
她虽然爱他,也不介意有他的孩子,可是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她还年轻,不想被捆绑住。
何况他们现在这是苟合,要被浸猪笼的。
按这男人的意思,他还没娶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