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只有他会甩冷脸,她也会。
“昨晚你去哪了?”
男人的话一出,弦歌脸色迅速变白。
他难道知道了?
如果他看到了,那为什么不阻止?
“我......我当然在......在寝宫里,不然......还能去......去哪......”弦歌强自镇定,说话却结结巴巴。
“你为什么......这么问?”她慢慢转身,刚才升起的怒气一下子烟消云散。
难道他昨夜去宫里找她,然后发现她不在?
弦歌恨不得咬断舌根,干嘛嘴贱。
如果他真去找她了,而她又说自己在寝宫,那不是不打自招了么?
“寝宫?”男人玩味儿盯着她瞧,那眸光全然是她没见过的狠辣。
“修离墨......我......”弦歌咬紧下唇,贝齿朱唇,眸光盈盈欲滴,好一幅诱人的画面。
落在他眼里,他只觉得厌恶,全无昔日心悸跃动。
“嗯?”他轻抬下颌,凤眸微眯,悠然向后靠去。
他明明坐着,可却像君王一样,霸气凌然,睥睨苍生。
他眸中闪过的厌恶,弦歌捕捉到了,心像是被刀刮过一样,血淋林流了一地。
“你......什么意思?有话就说,别让我去揣测,我没你心思巧妙,没办法清楚你在想什么?”弦歌苦涩一笑。
“你爱我吗?”男人突然起身,高大的身子朝她步步紧逼。
她心里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凝眉细思间,男人勾起了她的下颌,眯眼睥睨着她。
这姿势有些屈辱,她不喜,可还是轻轻点头。
下颌猛地一紧,男人的指掐在她的下巴上,疼得让她倒抽一口气。
“修......”
她刚开口,他挥手打断她,“有多爱?”
“这里有我吗?”宽厚的大手纤白如玉,他冷笑着覆上她的心口,心贴着他的掌心跳动。
他使了劲,她疼得小脸皱成一团。
“修离墨......”弦歌屈辱地流下眼泪,伸手就要去打他。
他眼疾手快松开她的下颌,将她的双手扭到了背后,强迫她贴紧他的身躯,她轻轻战栗。
“真敏感!”他贴着她的耳廓轻声呢喃。
弦歌气得浑身发抖,“你......”
她的话被他突然重重的一抓哽在喉咙里,脸色微红,低骂变成了痛苦的呻吟。
他冷漠地看着她娇俏的脸蛋,一抹讥讽爬上眼梢。
“喜欢吗?”
弦歌咬牙嗔怒地瞪着他,她怕自己一张口,嘴里会溢出令她羞耻的声音。
男人却勾唇一笑,“你说你爱我,那你能为了我,去跟别的男人上床么?”
弦歌错愕地看着他,这样不堪入耳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唔......修离墨......你混蛋!啊......”
弦歌怒吼,却被他使劲箍住双手,轻轻一捏,她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你连这都做不到,还说什么爱我?”他的顺顺着她修长的脖子往上移,重新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粗粝的指腹重重擦拭她的唇。
这人疯了!
“修离墨!”她气得张口咬上他的手指,却在舌尖触上那冰凉的指时,心软了下来,不忍心用力咬伤他。
男人察觉到她的迟疑,手指在她嘴中轻轻搅动。
她身子遽然一颤,红着脸将他的指吐了出来。
男人眸中划过一抹残冷,猛地将她推倒在地,冷笑道:“果然是dàng_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