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爱吃轻叹一声,身子往后靠去,避开了他夹来的鱼块。
他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啪”一声闷响,筷子、鱼块掉落在桌面上。
他是故意松手的,这一个月来,他虽极少来清乐院看她,可她日常的消息,他一点也没落下。
不爱吃了撄?
是不爱吃还是故意这么说?
弦歌低下头,眼睛怔怔地落在瓷碗边缘的鱼块上,复又抬手夹菜,埋头吃饭。
“既然不爱吃,那就别勉强。”
虎口一麻,她的碗被打飞出去,他施施然收手偿。
碗划出一道弧度,随着碗摔得四分五裂,她的心猛地抽搐。
他伸手将她拽起来,衣摆扫过碗碟,碗碟“哐啷”落地。
她收势不及,撞进了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上,鼻尖灌满他的味道,她微微蹙眉,旋即舒展开。
“对不起......”她嚅嗫道,声音闷闷从他怀里逸出来。
又惹你生气了,可是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
每次看到你,我就想起那个流掉的孩子。
“对不起?”他将她推离怀中,铁臂紧紧箍在她的腰间。
她瘦削的腰盈盈一握,他两只手就可以包裹住。
心尖滑过涩然,却在见到她无波无澜的面孔时,心里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对不起什么?沐弦歌!你对不起我的事,何止这一桩,你欠我的,你这辈子都还不清!”他烦躁地朝她低吼。
她眸光落在他握在肩膀上的手,那可是他留下伤口的地方,一个月过去了,似乎好得差不多了,却在他的大力下,愈合的伤口又慢慢渗出血液,濡湿了內衫。
他忘了,还是故意让她忆起她罪过?
“那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来还债吧。”她轻启朱唇,若有下辈子,最好不相遇,那便不会爱,不爱就不痛。
我们这辈子,终究相遇太晚,错过了彼此。
你有了苏禅衣,何必还在乎我?
“下辈子?你做梦!”他冷笑着抚上她的唇,重重**,直到她眸中溢满痛色,他才满意地停下。
“我要你这辈子还。”他低头,攫上她的唇。
清冽的气息,唇舌粗暴,挟裹着怒气,他狠狠**她的兰清梅香。
熟悉的气息让她眩晕,她闭眼承受他的侵袭,垂在两侧的手狠狠握成拳。
身子腾空,他未松开她的唇,一把将她横抱而起,唇舌还在与她嬉戏缠绵。
大手一挥,大门“嘭”地关上,阻隔了屋外清冷的寒风。
他抱着她往里走去,唇舌顺着她的下颌滑落,在她的颈项上落下一枚一枚深邃的红花。
她浑身僵硬,双手被嵌在身后,以往喜欢他的触碰,现在却觉得恶心。
自从知道他和苏禅衣有肌肤之亲后,她就没想过再和他有关系。
双眼迷离间,紫色的纱帐被他挥落,她被他压在床上。
他撑起身子,手从她的脸滑下,眸光灼热幽暗,青丝披散在她的肩上,她轻轻撇开头。
他挑开她的衣襟,眸子遽然一缩。
那白皙的肌肤上,鞭痕攀附,他蓦然想起一个月前,她奄奄一息躺在怀里,他陪了她三天,不断跟她说话,她才渐渐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