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臣妾无碍。”李茗沁红了眼睛,太后自她入宫便待她极好,在这皇宫里,太后便如母亲一般的存在。
“你呀,别小看了这小毛病,日后产下孩儿,有你苦头吃的。”太后低声斥责,李茗沁却知太后真心为她好,才会语重心长教她这些。。
“说说今日怎么过来了?”太后转了话题撄。
李茗沁低头,犹豫了半响,才抬头道:“听说母后派方总管到琉玥王府宣旨了?”
太后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散去,李茗沁颇感不安,“母......母后......臣妾只是想知道公主如何了?”
自弦歌从天牢被救走后,她便再没见过她,而琉玥王府消息严密,她派人去探听,却探不出丝毫。
却在一个月前,琉玥王逼皇上下旨赐婚,她才知弦歌身子渐渐恢复。
可到底是女儿家,名节重要,而皇宫容不下她,她就一直在琉玥王府养病,各种难听的传言也渐渐四起。
如今要成亲,若没皇家做后盾,也不知她以后的日子会如何偿。
听闻太后有意让弦歌回宫待嫁,便是松了口,也免了天下污言秽语。
“哀家知你喜欢那丫头,哀家也没阻止你跟她来往过,不过,她到底如何,哀家也不知。这方明没见到人呢,就被修离墨那张狂的混小子赶了出来。”太后叹气,想起此事,她心中的一窝火又死灰复燃,不过碍于皇后在场不好发作。
里间被她摔得一团乱,她就是担心惊吓到皇后,才挪出大殿来见她,又怎会在她面前发作?
“母后,您既不喜欢公主,怎突然想起让公主回宫来?”李茗沁见她脸色缓和,才敢问出声来。
太后冷哼一声,“哀家是不喜欢她,可她毕竟是皇家人,若从琉玥王府出嫁,岂非叫天下人耻笑我皇家?说我皇家容不下一女子,连嫁妆都舍不得给,岂非冤死?”
“那琉玥王怎么说?”这才是李茗沁最关心的,她也希望弦歌能从宫里嫁出去。
弦歌没有母亲,她是弦歌的长嫂,俗话说长嫂如母,她希望能叮咛弦歌一些出阁之事,还有替她绾发,将她送出宫门。
“哼!他让哀家别打那丫头的主意!”太后冷笑,“哀家还懒得管呢。”
“这事就这样,哀家也不管了,让他们闹去,皇帝折腾出的幺蛾子,让他自己去善后反正他是皇帝,丢脸也是丢他的脸。”
李茗沁见太后摆出一副撒手不管的样子,连说话都略显孩子气,便抿唇轻笑,“好,母后就好好将养,让他们闹去。”
“你呀你......”太后也被她逗笑,搂着她长叹,“要谁都像你这么懂事,哀家也就放心咯。”
李茗沁笑道,“母后有何烦心事?”
太后摆了摆手,精致的脸上露出了疲倦,“不提也罢,有什么让哀家烦心的,还不就是后宫这些不知好歹的女人,没一个懂事的,整日哭哭啼啼。”
“你说说,这腿长在皇帝身上,哀家管得着他去哪就寝?”
“说起来哀家就生气,这些女人争宠,拉拢不过皇帝,便将主意打到哀家身上,日日献殷勤,却没一个真心的。”
李茗沁低头,脸色微红,最近皇上似乎都宿在她寝宫里。
她是不是该劝劝皇上,这雨露要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