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沐弦歌懊恼地咬了咬唇,余光瞥见自己衣衫不整,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
她终于明白他为何如此看她了。
脸一黑,她手忙脚乱地理了理衣裳,拖着疼痛的身躯坐起来。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她冷冷道,如何也忘不了如今这副模样全拜他所赐,“看完了就滚。”
她不提还好,一提此事,男人眸色幽深,薄唇微弧若隐若现。
迫人的气息朝她逼近,她看着他缓缓靠近,心间止不住地颤抖。
到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对他完全恨不起来,只是气他罢了。
心里甚至还在庆幸,所幸方才是他,而非其他人。
她怎么还能如此笃定他不会害她?难道忘了今日的耻辱吗?
思及此,她眸中换上了冰冷。
男人俯下身子,五指擒上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本王不该来,那你便该来吗?”声音森冷寒冽,似是六月飞雪般沁凉。
“松开。”
“回答本王。”男人执着于答案,不容她退缩。
“你神经病啊!我在这里还不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你,我会晕倒在大街上吗?”沐弦歌越想越委屈,眸子含了泪花,“如果不是李君澜救我,说不定我现在已经到阎王殿报道了。”
沐弦歌使劲掰开他的手,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越收越紧。
她仰着脸以一个非常卑微的姿势被迫看着他,他眼里一团玄黑,眼前一晃,唇上骤然一重,滚烫灼人的气息席卷而来,她到嘴的怒骂被迫咽了回去!
修离墨送走皇帝,便召来暗卫,却无人知晓她的下落,心底的异样让他颇感不安,他便派了暗卫出去寻她。
他自己也出门寻了去,却杳无音讯,以为她回宫了,便潜入宫中,她的婢女却告知他,她在李君澜的别院。
那一刻,怒火涌上心头,他恨不得毁了那个男人,也掐死那个女人。
她从来不省心,尽惹祸,性子也着实恼人,丝毫不懂看人眼色行事。
可他偏偏放不下她,带着一腔怒火寻到李君澜的别院。
别院只有他们两人,孤男寡女,她丝毫没有危险的自知,还安然地在此过夜。
他气不过,便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长长记性,故而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只是这女人非但不反省,还强词夺理,嘴里尽吐出让他恼恨的字眼。
他身份尊贵,习惯了阿谀奉承,哪容得了她一再挑衅,一怒之下便用嘴堵住了她,免得她再气他。
他的吻绵长霸道,不容闪躲,不似之前在马车上的蜻蜓点水。
他的唇微微干涩,摩擦着她的唇很疼,他却越发用力,到最后甚至近乎啃咬。
唇角本就破损,被他这么一弄,血腥味随之融进了两人的口腔。
她惊愕回神,使劲地推搡着他,他却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紧紧钳制着她。
他深深吻着她,敲开她的唇瓣,攻略城池,两人的喘息声越发清晰,唇齿相撞时甚至传出了羞人的声音。
男人吻得越发凶猛,长舌翻搅,霸道强势,异样的刺激和痛感涤荡着她每根神经,她醉了,身子渐渐瘫软在男人的怀里,沉溺在男人惑人的气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