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样的天空下,上海蓝天白去,清新洁净,让人说不出来的舒坦与爽目。而在成都,却是另一种景象,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已持续了两天了,管家门前的地面被浸泡得十分松软,一脚踩上去便是一个明显下凹的鞋印。
就在孙萍与李宇出发往上海的这天早晨,洪二丫去菜市场买了一点猪肉回来。右手撑着一把黑色雨伞,左手拎着袋。已经要到自家院子里了,却突然一下趔趄,老太太嘴巴发出一声惊叫,虽然努力地想让身体平衡,却还是事与愿违,扎扎实实地倒了下去,触碰到地面的那一瞬间,大约是一种本能,想用胳膊肘支撑住身体,结果听到一声“咯”,然后钻心钻肺的疼痛让洪二丫布满皱纹的脸变了形。
“哎哟…..哎哟……”她倒在地上大声哼叫。
管道汉正好去了厕所,等他听到老伴的叫声匆匆提了裤子赶了出来,看到地上的洪二丫,一下子慌神了。
“你怎么了?怎么了?有没摔伤?”他赶紧走过去小心扶起老伴。
他的手一碰到洪二丫的右手,洪二丫便发出痛苦的尖叫声。
“痛死了!”
“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不会骨折了吧,小心一点,还有没其他地方痛?”管道汉着急地看着老伴,检查她的另一只胳膊与双腿。
“就这只手臂痛,哎哟…..这是要命的痛啊….”洪二丫的脸上疼得变了色,汗珠也渗了出来。
“你忍耐一会,我打电话给峰儿,马上就去医院。”管道汉小心翼翼地扶着老伴进到堂屋,让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管峰正在洗菜,接到父亲的电话后来不及跟洗衣服的许东芝说,便骑了摩托车飞快地回到了家中。
父子俩小心地将洪二丫搀扶到摩托车上,医生检查下来,还真是骨折。
伤筋动骨至少也得一百天养啊。
从医院回来之后,三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愁。
管峰看着母亲打了石膏的右手,说:“我叫东芝过来洗衣做饭吧。”
“她愿意不愿意呢?”洪二丫看着儿子问。
“这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你的手都伤了,她是管家的媳妇,这个时候她都不回来做谁做?早该回来伺候了!”管道汉提起这个媳妇就有点生气。
“不是店里也离不开人吗?”管峰看到父亲不高兴,小声解释说。
“店里店里!弄到钱了吗?再说,店里没生意的时候,也没见她过来做顿饭洗一次衣服,这才多少路?十几分钟就走过来了。你们就真忙到这个份上?关键是没有这份心!”
“爸,她现在还没说不来,你不要这么大火气嘛。你说你这张脸老是挂着,别人愿意来吗?谁愿意看人的脸色呢?”管峰说。
“也是。你就少说两句。我倒没什么,就是镜儿,马上都要放假了,我跟你爸各吃得随便点无所谓,饿不死就行了。但不能亏待了镜儿啊,是不是?他还小,正长身体哩,得有人弄点可口的饭菜给他。你爸这辈子都没做过饭….唉。”洪二丫看看老伴又看看儿子说。
“妈,你放心。我一会就上饭店跟她去说,不行的话,我这段时间就不去店里,洗衣做饭我都会,我来照顾你们。”管峰对母亲说。
“你一个男人又不是没有婆娘,还做这些!”管道汉说。
“我在外面打工那会,不都是自己做的?”
“那是在外面。这是家里,让人家看了笑话!让你婆娘回来做!”
“爸,你别生气了,我去叫!”管峰说完,又骑了摩托车回到店里。
许东芝正在洗菜,作准备。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该有顾家上门了。
“你这一大早的跑哪去了?”看到管峰进屋,许东芝有些不高兴,板着面孔问。
“我妈摔倒了,我送她去医院。”
“摔倒?在家好好地怎么走个路也不小心一点?摔得怎么样,严重不严重?”许东芝停下活问。
“她去买菜回来摔的,右手臂骨折了。这一时半会难好,家里的活你……..”管峰看着妻子说。
“你可别指望我呀,你都看见了,我哪有空?你妈摔伤了,不是还有你爸吗?你爸又不是不能动弹,家里能有多少事,不就是洗衣做饭?这种事你爸做做不就好了。”许东芝继续洗菜。
管峰看着表情冷漠的妻子,一种怒火顿时涌上来,但他还是强压制下去,他尽量用一种平和的语气说,“我爸从来没做过饭,家务事都是我妈做的。再说,我们也离得近,每天抽个时间回去做做耽误不了事。”
“你说得轻巧?每天抽空回去不耽误事?你不是没看见,我哪一天有空闲时间?从早到晚,哪有闲的功夫?再说,也只是右手骨折,又不是全身不能动,何况还有一个大活人在旁边,为什么就非得让我回去做?”
“你说的什么话?我问你,你是不是我的老婆?是不是他们的媳妇?就算我妈没有摔伤,你这个做儿媳妇的是不是也该给他们做饭洗洗衣服?”管峰听到妻子这样说,火一下子窜出来了。
“你不说这个还好,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了,那我要跟你评评理了!你说我是你的老婆?你当我是你的老婆了吗?你的爸爸妈妈当我是他们的儿媳妇了吗?你自己说,你明明有钱也不给我用,这两个老东西给我什么了?一个子也没有!人家哪个娶老婆接媳妇不是给车子房子的?你们家给了我什么?啊?…..“
许东芝喘了一口气。
”我平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