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在场的诸位官员起身行礼,随后退下。
允熥等他们都退下了,也站起来伸伸懒腰,活动一番,还走到阳面的窗边晒了一小会儿太阳,喝了一碗解暑降温的酸梅汤,问卢义道:“卢义,于家父子可已经到了?”
“官家,于胥、于谦父子都已经到了谨身殿,等候官家接见。”卢义说道。他身为贴身服侍允熥的宦官,知晓允熥很看重这个叫做于谦的小童,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在出言时特意点了出来。
“传他们觐见!”允熥语气略有些兴奋的说道。
可卢义却并未马上遵从允熥的命令,而是说道:“官家,浙江左布政使练子宁也已经在谨身殿等候。”
允熥一愣,说道:“练卿今日就已经入了京城?”
卢义没有接话,只是躬身站在允熥身侧,一动不动;允熥也没在意,又吩咐道:“既然练卿已经回了京,那就宣练卿先来面见朕。”
他又对卢义道:“你做的不错。遇到这样的事情,应当提醒朕一句。”他又高声叫了另外一个小宦官进来,对他吩咐:“你去告诉王喜,朕赏赐卢义一个月的俸禄。”
“官家,这不过是奴才的本分事,不当陛下的赏赐。”卢义马上说道。
“哎,你们这些在朕身边服侍朕的,说的不合朕的心意就不敢多言。你敢说一句话,就值得赏赐。以后像这样的事情,一定要记得提醒朕。”允熥说道。
‘但是,不是类似于提醒一句的话就不要多说。’卢义在心中将允熥的话补完,答应一声退下去谨身殿传口谕去了。
在路上他还想着:‘喜公公交待的话果然不错,官家对于奴才提醒这样的事情还是愿意的。但伴君如伴虎啊,不是在陛下身边服侍十多年,将陛下的性子揣摩透了的人岂敢多嘴?不怕被拖下去打死?当今陛下虽然宽厚,但也不是没有处理过多嘴的宦官。’
‘喜公公愿意将这样的经验告诉我们,为人真是宽厚,以后若是需要照应,我一定会照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