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斯要塞目前还在传出有骚乱的消息。”说道这里的段青沉下了眼皮:“这种消息在平时看起来很正常,但……究竟是谁做的呢?”
“……”
“结合目前我们公国内部还未解决的卧底问题,以及公国方被指责的那些罪名……”
段青望着远方的夜幕,仿佛在凝视着看不到的深渊之中:“所有事件的推动,就像是计划好了一样。”
“有人在推动着这场战争?这怎么可能?”絮语流觞惊奇地问道:“这可不是两个部族之间的战斗,这可是两个国家!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影响到帝国的皇帝与公国的总……”
“帝国本来就是一个不怕事的国家,战争对他们来说就更是家常便饭,既然有了问题……自然也是先打了再说了。”
望着那个突然停下了话语的女人,段青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而公国……公国的天都快要变了,你还能认为背后没有什么猫腻吗?”
“……那个霍斯曼,还有帕米尔……”
“公国的情况很复杂,目前已经将我们所能认识到的家伙全部扯进去了。”段青回忆道:“从帕米尔遇袭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自那次以后,公国的贵族派就没有了声音,为了避嫌也好,摆脱怀疑也罢,他们对议会的影响力已经越来越低了,我们曾经在瓦利亚酒馆听到了汉克的下属送来的消息,当时的议员们私下里的联合会议上……贵族派放弃了所有的非议,就是一个明显的标志。”
“要么他们打算就此撒手不管了,要么……他们一直在准备着大动作。”段青摆了摆自己的手:“我个人……比较倾向于后者。”
“你还是在怀疑贵族?”絮语流觞低声回应道:“那地下世界遇到的袭击怎么解释?你觉得那个通风报信的人……是卡扎克吗?”
“目前还不好说,不过这也是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之一了。”
重新开始了自己的步伐,两个人的目光已经越过了汹涌的人潮,顾及到了塔兰村的轮廓:“虽然我们可以选择贵族作为假象的目标,但以我们现有的力量,还无法查到诸如霍斯曼、福特斯、斯坦福等贵族们,究竟在背后搞着什么样的鬼把戏,不过有关地下黑市的问题,以及背后所隐藏的秘密,之前给我们捣乱的那几个人……我们说不定可以查出来的。”
“还是那句话,最擅长处理玩家问题的,还是我们玩家。”
随着村庄的接近,四周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嘈杂,但段青的话还是准确地传到了絮语流觞的耳中:“那个什么神秘组织的背后既然有我们玩家的影子,那我们的任务……”
“自然就是揪出那些人的身份了。”
塔兰村的结构非常的简单,由于是村庄,房屋的结构自然也是用最便宜的木头所组成,所以从军事的角度上来看,这个地方确实不是一个适合驻守的地方。奈何帝国人已经将军帐扎在了大家的眼前,驻守的前沿部队也已经开始了战前的阵地建造工作,所以公国方也不得不在这个地方死守下来,然后将早些时候就已经开始在这里准备的东西,一股脑地堆在了他们的前方。临时的护栏,搭起的瞭望塔,木头削成的拒马,挖出的战壕……随着塔斯克带领的贵族私兵与玩家们的共同努力,这里一夜之间就描出了战场的另一半轮廓,在将塔隆平原的土地挖得千疮百孔的同时,也将塔兰村前方的狭窄通道变成了最后的前线,划出了一道明显的军事禁区。不过对于这样的景象,已经经历过许多战斗的冒险者们自然也是轻车熟路了很多,而包括江湖、公正之剑在内的许多大型行会,此时也早早地就开始了已经做过千百遍的阵地修筑工作,想要抢在第二天的天亮之前,尽量为可能爆发的战争做更多的准备了。
当然,这个过程自然也是无比艰辛的,但所谓的困难却不是来自帝国方的压力,而是首先来自于那些依然在赶来的己方玩家。
“喂!你们!这是我们巅峰的地盘,你们挖过来干什么?”
“离我们的阵地远一点,难道你是帝国派来的奸细吗?”
“不要乱抢,闪开闪开!都不要命了是不是?”
“都告诉你们了前面是我们的地方,你们怎么还……咦?是残红行会的家伙!兄弟们给我上!别放他们跑了!”
“怎么这么乱的啊?”
偶尔爆发出一阵刀光剑影的村子一角,刚刚正在埋头挖着土地的浅醉离歌擦着额头站起了身:“刚才公正之剑那边就打过一架了,怎么还有不怕死的啊?”
“这么多玩家的集会,想不遇到几个仇人也难啊。”坐在一旁拎着酒壶的宇文白夜呼出了一口大大的酒气,然后笑着回答道:“与我们无关就好,安心挖你的就是了。”
“嘁,为什么我要帮你这样的家伙完成任务……”
“谁让你打赌输给我啊?而且还想把本赚回来。”黄袍的法师笑呵呵地指着对方:“不服是不是?不服我们可以再赌一次啊,唔……就赌谁最后会夺冠好了。”
“去去去,谁会跟你赌这个。”
恨恨地朝着对方挥了挥手,挎着单刀的男子喘息了两下,然后举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锄头,继续开始了自己挖坑的工作:“不过……公正之剑那边的冲突,今晚似乎爆发的特别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