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恶少那样的战斗狂,我更喜欢蹲尸体这样的工作。轻松,惬意……而且富有成就感。”
或许是因为觉得这样太不方便,梯子终于摘下了自己的头盔,然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热死我了……喂喂,还没有那个人的消息吗?我们都在这守了多久了?”
“暂时没有啊老大,看来是没抓到了。”蹲在墙角中的非洲矿工无精打采地回答道:“真是的,这种关键时刻居然被派来守复活点,也不怕我们被反守吗?”
“帝国人都撤了,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梯子不耐地挥了挥手:“想出去狂欢就赶紧出去吧,少在那里给劳资抱怨……”
“我又不是抱怨,只是……算了。”
拍着屁股站起了身,非洲矿工对着段青点了点头,然后才在几个同样被分配到这里留守的玩家的包围中,一起向着屋外走去了。片刻间被放大的欢呼声马上又被房门阻隔到了外边,段青的面前再次出现了梯子的身影,只见他放下了手中的大斧,脸上也挂上了一副奇怪的笑容:“好了野人之王同志,怎么挂的?”
“……我也没有搞明白。”
脑海中回忆着最后的那几段莫名其妙的画面,段青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肯定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死法就是了。”
“喔哦,是吗?”梯子吊起了半张眼皮:“那好吧,看在曾经战友的面子上,我就信你一次……你走吧。”
“……啊?”
“怎么,还不走?”梯子吊起了另外半张眼皮:“我连自家队员都支走了,还不是为你留出一个机会?别以为战争胜利了,江湖的人就不会抓你了啊,秋后算账这样的事情我见得多了,更何况是叛徒这样的事情……”
“等等等等。”段青急忙打断了对方的话:“你……你们蹲在这儿,不是为了某个叫做洪山老道的家伙吗?”
“哦,名单上也有他。”梯子模糊地点了点头:“怎么,他不是你亲戚吗?”
“你才是他亲戚呢!”
段青没好气地回答道,然后又回头望向了酒馆的窗外:“你刚才说什么,战争结束了?”
“对啊。”梯子奇怪地地望了他一眼:“据说议会大厅那里突然冒出了一道紫光,特别神秘的那种,然后是法师议会的那对姐妹花出面,直接就把帝国人劝退了。哦,听说还有公国两个郡的援兵从东边冒出来,不然伯纳德也不会这么听话……”
“克莉丝汀?”于是段青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们居然也来了?”
“怎么,你跟她们很熟吗?”
梯子眼中的疑惑变得更重了:“法师议会的家伙们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塔尼亚了,这次突然出现了三个,再加上那道光柱……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大事发生了啊!哎,你这个家伙……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快说!”
“只要你不这么靠近我,我说不定就能知道些什么,不过……”
慢慢地推开了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段青突然跃身跳下了床:“帝国的玩家们呢?”
“也撤了,他们都撤了。”梯子撇着嘴回答道:“从听到大魔法师的通知之后,他们就开始撤了。嘁,也不和我们打声招呼,让我们一刀一个送回去多快啊……不对啊,敌人都走了你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从谕令者平台上失足掉下来了?”
“……他们撤退了多久了?”
“得有十几分钟了吧,那么多人撤出去,还是要费点功夫的……哎哎,你去哪?”
“在这守着,别走啊。”
无视了对方提出的问题,段青一把推开了房门:“要是洪山老道被送回到了这里,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这不是废话吗,也不看看你梯子爷爷……哎,哎!”
呼啸着穿过了摩肩接踵的人群,段青飞一般地冲出了酒馆,然后望着同样充斥着人群的街道皱了皱眉,一跃跳上了街道旁边的屋顶上。似乎是因为沉浸在胜利的欢乐之中,屋上屋下的欢呼人群都没有在意这个正在屋顶上奔跑的玩家,而在段青的脑海里,这样的细节也不是他现在想要关心的事情。
即便是他最后的一剑真的成功了,距那道紫光消失到现在也过去了足足十几分钟,这段时间……难道自己一直处于重生的状态中吗?
难道是意剑新的后遗症?
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帕米尔……有没有活下来?
猛然跳下了最后一栋平房的房顶,段青的眼前随之一亮,然后冲着同样已经被人潮所充斥的宽大广场,一股脑地扎了进去。左右推挤着庆祝的人群,他艰难地来到了已经破烂不堪的议会大厅门前,然后在正在被整理的尸体堆旁边,意料之中地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场景:“也不知道留个人通知我一下……”
“你在找什么,冒险者?”
一道苍老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在段青的耳边,虽然混杂在漫天的杂音中,却还是那么清晰可闻,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段青猛然转头,将一位手拄拐杖的老人身影纳入了自己的视野之中,但他纷乱的大脑却是反应了一阵,才将某个掩埋于记忆里的名字与眼前的这个形象对应了起来:“古,古斯坦?”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依旧是那一身宛如乞丐的破烂袍服,依旧是那根破烂不已的拐杖,精神上似乎也不是很好的老人突然向着段青展露出一个微笑,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