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昨日我的手不小心被挠了一下,方才没碰到桌子上,您别担心。”

“你被猫挠了?”陆明修目光陡然变得幽深,他语气中有些异样,似乎有些歉意和懊悔?

是她听错了罢?

安然一面想着,一面解释道:“昨日雪团儿跟我闹着玩儿,被它轻轻挠了一下并没有大碍。只是我太笨,躲开的时候没注意,把手不小心磕到了桌子上,让您见笑了。”

见陆明修指望着她没说话,安然还以为自己没说清楚。

“雪团儿是我养的猫。”

“被猫挠过的地方要紧吗?”陆明修目光锐利的发现,除却青紫之外,她的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痕迹。

安然忙摇了摇头。

“说来也是有缘,雪团儿是我去乡下的庄子是捡回来的。”安然说起自己心爱之物来,眼中闪闪发光:“那么小的一团儿,被人丢弃了也不知道,还团着身子打着小呼噜,可爱极了。我怕它一个人在外头活不了,这便抱了回来。”

“不过品相这么好的临清狮子猫,或许是别人不慎丢的也不一定。”说到这儿,安然神色不由一黯,原本活泼的声音也低了下去。“我嘱咐过庄子上的人,若是有人来寻猫,我就还回去。”

虽是这么说着,安然到底多了几分失落。

“它就是你的,谁都抢不走。”陆明修似是意有所指的道:“你不必担心。”

安然以为陆明修只是随口安慰她一句,便点了点头。

陆明修抬眼看她,漆黑的眸子中闪着安然看不懂的光芒。“九娘很爱猫吗?”

他的称呼一下子从九姑娘变成了九娘,虽然仅有一词之差,从陆明修口中叫出来,却有一种别样的亲昵。

安然微红了脸,如玉般的肌肤上透出醉人的红晕来,更衬得她眉目如画,楚楚动人。

“我是很喜欢猫,尤其是临清狮子猫。”安然竭力让自己快些镇定下来,她道:“雪团儿平日性情最是乖巧温顺的,从不乱挠人。只是前些日子我住在云阳郡主府上,有些日子没见它了,它跟我逗着玩呢。”

遇上陆明修,安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明明他的话不多,给人的感觉是稍显冷淡和寡言,可是站在他身边,安然竟有种内心安定,侃侃而谈的**。

适才说了半晌的猫咪,原本两人间有些尴尬和生疏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后日我便要离京去宣府,恐怕又有一段日子不在京中。”陆明修终于说起了今日他要单独见安然的目的:“有件事,我要托给九娘。”

不过短短几句话而已,安然却发现,自己好像对陆明修口中的称呼已经完全适应了,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我一定竭尽所能,不负侯爷所托。”安然忙保证道。

原本安然以为,陆明修总该说他所托何事了,可没成想陆明修竟还是看着她,突然唇角微动,他挑眉道:“九娘如此信任我,都不问我所托为何事?”

安然再度红了脸。

可她没有错看,陆明修方才仿佛笑了笑?

“侯爷为人刚正,且是当世英雄。所托之事定然是我能完成且不违礼法的。”安然不肯示弱,她定了定神,落落大方的嫣然而笑。“这点儿信心,我还是有的。”

陆明修点了点头,目光中透出一抹欣慰之色。

“九娘懂我。”

安然脸上的热度散不去,却还是强作镇定的模样,让陆明修瞧在眼里,不由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走到樟木箱子的身边,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樟木箱子。

安然早就注意到他身边的樟木箱子了,见陆明修招手,她便走近望去,只见里头整整齐齐的码着十数本整整齐齐的账册簿子,底下另有两个小巧的木箱。

她目露疑色。

“这些便是我去西南后,皇上、皇后娘娘的赏赐,以为我俸禄所置办的田产、房产、还有些铺子等物。”陆明修神色淡然,语气稀疏平常的道:“我一年中倒有许多时间在外头,无暇打理,这些账目、册子还是命人连夜誊录出来的。”

安然愣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们成亲之后,这些也都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不如趁此时尽快熟悉起来。”陆明修仿佛没看到自己的话给安然带来的震惊,继续淡定的道:“若是要再买卖田产、铺子等物,你看着做主便是,无需再过问我。”

“每年的出息你要如何打理,拿出来存在银号也好,再置办田产也好,这些都劳你多操心了。”

安然终于回过神来,找到了插话的机会。

“侯爷要把家产都交给我?”安然神色复杂的看着陆明修。

陆明修早就有备而来,他理所应当的道:“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你负责管家,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安然看着整箱子的东西,心中暗道估计这些就是平远侯府的全部家底了。若是她已经嫁了过去,主持中馈自然是理所应当,可他们还没成亲啊,陆明修就把这些都送了过来。

若是她要私自留下来呢?糊涂的藏到自己的嫁妆里或是留给娘家南安侯府。

平远侯府的财产岂不是平白受了损失?别人也瞧不见,他不怕吃暗亏?

仿佛看出了安然心中所想,陆明修开口解释了两句,只是这些话也没能让他的做法显得更理智。

“这里头都有些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陆明修面上少见的闪过一抹赧然。便是最潦倒之时,他也没有为生计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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