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醒来,在洞室找了半天,才看见缩在厨台后面的一团黑影。
黑影抱头,浑身写满两个字——崩溃。
“你在这儿做什么?逃避现实吗?”
洛河抱胸,满脸唾弃。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昨晚我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里面什么都没穿?”
易休抬头,满面沧桑,犹如风中飘零的一片黄叶,上面还有虫蛀的小洞。
早上他醒来,一如既往,他发现自己在某人怀里。但是,这一次情况显然有点不一样!某人手上脚上都有黑色锁链,那锁链甚至在他腰上也缠了几圈。最恐怖的是,某人锁骨上也被穿了一条同样的锁链。那可是深入皮□□穿的啊!光想一想就知道有多疼!他用锁链绑人一点都不奇怪,但是刺穿锁骨肯定不是他的风格啊!!!
不仅是锁链,还有某人身上暧昧的红痕。这地方是有两个人,那红痕不会是某人自己弄上去了,那就只能是……他了。
一夜白头啥的也不说了,但可以想象妖孽经过怎样的折磨才会出现这样憔悴的情况。而显然折磨妖孽的人,必须是他啊。
易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被颠覆,原来他其实是这样的变态么?!!
“你对我做了什么,还不明显吗?”
洛河此刻只披着外袍而已,站在易休面前,大腿若隐若现。
锁骨上的锁链明晃晃的挂着,在胸前垂下巴掌长的半截。锁链自然不止这么长,只不过为了避免拖曳伤到洛河,易休将锁链隐藏了。只要洛河踏出洞室,隐藏的锁链便会显露,洛河便无法离开。
黑色的锁链,白皙的肌肤,肌肤上点点绽放的红梅,还有随着呼吸扫过肌肤的银白发梢……是的,易休昨晚对洛河做了什么,很明显。
“虽然你是全修界通缉的妖孽,但我也不应该这样对你。”
易休不敢再看洛河,低头画着圈圈。
“对不起。”
“那么,至少帮我解开锁链,以示诚意。”
洛河轻轻点了点锁骨上的锁链,居高临下地说道。
易休闻言,呆了呆。听洛河说“解开锁链”,他有一瞬间本能地抗拒。但他最后还是强迫自己点了点头。
他灵力恢复了,不需要锁链捆绑也能看着洛河,让他无法逃跑。至少洛河锁骨上的锁链,他应该帮他取下来。
“你……你去床上躺着吧,取下的时候会很疼。”
洛河挑眉,倒是没想到易休这么好说话。迟疑了一瞬,还是按易休说的,躺回床上了。
山洞石室,几束光从洞外引入,聚到一处。又在那处被柔和地分散,在洞内制造出与室外差不多的自然光。夜里的照明设施隐去光亮,要仔细找才能找到它们的痕迹。
此刻洞内最明亮之处要数石床那里。一美人四肢缠着锁链,躺在床上衣襟半开,有种脆弱而残虐的美感。
易休晃了晃神,慢慢向美人妖孽走近。越近,越能看清美人苍白的脸色。明明是个妖孽,此刻看着却完全无害,甚至带着几分楚楚可怜。
易休吞了吞口水,突然有点害怕靠近。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妖孽的确足够吸引人,看起来异常美味。
美味?!!
不不不,他怎么能在一个人身上用如此变态的形容词呢?这不是跟某些豢养娈、童的变态一样一样的了吗?
易休几乎要再次崩溃,一巴掌糊在自己脸上,进行了好一阵儿认真深刻的自我检讨。
“怎么?后悔了?”
洛河见易休磨磨蹭蹭的,侧身斜躺,撑着脑袋戏谑地问道。
这般姿态岂不是更加诱人犯罪?洛河的外套轻轻滑下露出圆润的肩头,肩上披散几缕暗色银丝,胸前淡粉的两点若隐若现……再加上那沙哑中带着性感,性感中带着深沉,深沉中带着撩拨的声音……这妖孽!一定是故意的吧?!!
易休捂着脸的手指间露出一双黑润的眼,此刻那双眼睛带上了几分侵略性,冒着闪闪发亮的凶光。
然而,鼻子下面蓦然涌出的血红破坏了他身上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凶性儿。场面一度失控,洛河几乎一点情面都没有给他留下,在第一时间失声大笑,笑声震耳欲聋。易休瞪着洛河试着挽回一点面子,然而终究抵不过现场大写的尴尬,转身躲进了洗浴室。
整个洞室虽是一体的,但洗浴室由防水的布帘隔出,好歹算得上一个**空间。易休现在只想静静,希望能被世界彻底遗忘,当然最好能被外面某妖孽所遗忘。
洛河见易休躲进洗浴室,心情略微好转。手指勾着一缕头发,甩了甩,又甩了甩,分神想着什么时候把这碍眼的银白染回黑色。
如此等了片刻,易休慢吞吞走出来,身上湿了一片。
“躺好,别动。”
易休压低声音,好让自己显得冷漠一点。
洛河看了他一眼,倒没有再故意逗他——现在可不是逗趣儿的时候。他将双手放在肚子上,躺得很端正很禁、欲。
易休正经地点了点头,在手上戴了半透明的手套——这手套是用鱼胶特制的,类似现代的医用一次性手套。鱼胶手套可以协助修士进行更精细的灵力操作,还能避免灵力外泄,在修界医疗、炼丹、制药等方面应用广泛。易休戴鱼胶手套帮洛河去除锁骨上的锁链,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除了手套,易休还准备了各种灵药,小钳子,纱布等待会儿会用到的东西。这可比昨夜的红眼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