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当然没有离开。”赵祥云有些好笑地指了指周大牛和周二宝的尸体,“因为他们离不开”。
赵祥云的意思很明了,死人能时心里对孙平步的才华的惊佩不免减弱了不少,这么明显的案情在这里摆着呢,孙平步竟然说出这样幼稚的话来,实在是让他有点失望,虽然没有想过这位大才子能在破案上给自己什么惊喜,但这样的表现,未免有些……
孙平步闻言,无奈地翻了一下眼皮“我说的不是死者,凶手另有其人!”自己的话被人误解,孙平步说话的声音难免地带上了些没好气的微恼,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连一边的张海也也听到了。
“什么?”赵祥云和张海一脸的惊诧表情,随即两人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异口同声的说道:“不可能……”
整间当铺的坚固性就不必多言了,而且宝元当铺只有一个出口,那就是大门,其他的能与外面接触的地方,也就是房顶上的几个连一岁婴孩都难以塞进去的通风口了,一岁的婴孩就算能进得来,他杀得了两个身形比他大上至少七八倍的少年人吗?显然这样的想法是很滑稽可笑的,而唯一能进人的地方,就是大门口了,可是那包了铁皮的大门是从外面锁着的,绝对不可能有人进得来或者出的去。
而唯一有可能做到这些事情的三位掌柜的,也有没时间赶回来的证据,和证人。在一个完全密封的空间,躺着两具死尸,这种类型的命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是互杀而亡,即使这个案子充满了种种疑点,张赵二人也认为再没有别的可能了。“凶手另有其人?”赵祥云和张海也希望另有其人,因为那样他们便有了惩治凶手的机会,但,这可能吗?
“如果你们两个还想要赌注,那就照我说的去做!”孙平步没辙了,这是一种思想和知识上的局限,孙平步理解他们的无知,但是他却不赞同张海和赵祥云的办案态度。
听到孙平步的要求,张赵两人先是一愣,随即两人便无奈地对视了一眼,这可真是胡闹啊,我们是为了诗仙酒!两人只有这样想着来安慰自己,按着孙平步的要求去办认为是非常愚蠢和没有必要的事情,吩咐捕快们全部进来,并且堵上门这样的事情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只是一会的时间,张赵两人便已经安排妥当,回到孙平步身边后张赵两人完全不再发表意见,只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孙平步在当铺之中走来走去。
宝元当铺的布局很简单,一个待客的大厅,椅子桌子什么的一幕了然,这个地方也是最没可能藏人的地方,再来就是典当物品的柜台,全青石堆砌,也没有可能藏人,然后是一间休息用的客房,大约三十个平方大小,里面的家具也不多,一张软榻,一具衣柜,几张椅子和一张天方茶几,衣柜已经打开,里面凌乱地扔这几件丝绸长衫,想来是捕快们搜查的时候给弄乱的,不过孙平步检查了以后发现,这具唯一有可能藏人的衣柜做工很粗糙,做成衣柜的木板也很薄,从空间上看,是不可能藏得下人的。
接着孙平步便在张赵二人的引领下到了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地下储物间,这里是宝元当铺存放典当物品的库房,孙平步进到这个库房后,发现这里的空间非常大,怕足有两百平米以上,建筑格局呈长方形,孙平步用脚步丈量了一下,长二十米左右,宽也有十一米左右,却是超过了两百平米,此刻,这仓库里的物品和箱柜已经是一片凌乱,各种瓷器,玉器,甚至锅碗瓢盆,丝绸,锦被什么的,扔的到处都是。
他先是吩咐了几名捕快再次从一个方向开始,逐步仔细的将整个库房再次搜索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就连四周的墙壁都没有放过,孙平步甚至专门另吩咐了几名捕快逐步地敲着墙壁顺时针地绕着墙壁一路敲了过去,看看有没有哪段墙壁的声音不一样,
而此时本是一脸看好戏表情的张海和赵祥云两人,看到孙平步这一番表现之后,表情渐渐地严肃了起来,“这小子绝对不是在胡闹”。
如果说孙平步先前的翻看尸体,还让两人以为那只是孙平步对死人的好奇心而导致的好玩表现,那么此刻孙平步先是吩咐几名捕快逐步搜索库房所有箱柜,再又吩咐几名捕快逐步检查墙壁,他自己也带着几名捕快在不停地踩跺着地面的表现就未免太专业了一些,这次的搜索可比他们刚来时翻箱倒柜要仔细太多了,他们十几年来查过的命案太多了,他们又自己的一套侦查手法和技巧,不至于像孙平步这样逐步逐寸的不放过一丝空间般的仔细。
大约几盏茶的功夫后,所有人都搜索完毕,很遗憾,没有什么特别收获,孙平步有些无奈地摇头一叹,张海和赵祥云也是跟着摇头,他们虽然搜的没有孙平步这么仔细,但是凭借着他们多年的查案经验,有些没有必要的地方,他们是不会去浪费时间的,比如组建这间库房的墙壁,屋顶和地面,这全部使用几尺厚的青石铺就堆砌而成的,地道什么的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这一点上,他们认为孙平步这样,纯属就是在浪费时间,此刻孙平步已是不言不动地站在了那里,闭目沉思。赵祥云本想上前去劝说一下孙平步,但是却张海拉住了,“老赵,哥哥突然有股子奇怪的心思”
“什么心思?”被拉住的赵祥云话里有些没好气。
“我这孙兄弟,今日怕是真能将这个案子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