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特·瑞弗金走神的时候,从电视里传来的‘变种人’这样再敏感不过的字样,一下子就把马特·瑞弗金的注意力拉回到现实中来了。他就那么目瞪口呆的听ex工业的继承人,就那么堂而皇之又正大光明的当着那么多媒体,以及在电视机前观看直播观众的面,提起了变种人。具体来说,是变种人比普通人类多出来的基因x基因,马特·瑞弗金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了,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
马特·瑞弗金现在都搞不懂了,艾瑞克·泽维尔想要做什么!他不由得偏头看了看裘德·洛,发现他正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视机,还一脸的沉思,难道是他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学术理论?马特·瑞弗金又蹑手蹑脚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蹑手蹑脚了,反正他就是下意识的没发出声响,走到了窗边往下面看,原本嘈杂的医院前小广场已经安静下来了,所有人似乎都在聆听,由站在临时搭建的新闻发布会舞台上的艾瑞克·泽维尔,发表的‘学术演讲’。
马特·瑞弗金抿了抿嘴,就就着现在这样的姿势,看着外面的情景,听着病房里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就想知道这样的‘学术演讲’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难不成还就是因为被艾瑞克·泽维尔的英俊相貌给蛊惑了,所以对方说什么都变得好听了?
所以才不看脸的吗?
这不是不可以,马特·瑞弗金就那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听着他认为的‘学术演讲’,再然后不到一分钟,他就不这么想了。
这都用了一分钟呢,事实上在开始马特·瑞弗金静下心来听的时候,他首先注意到的是艾瑞克·泽维尔的声音,他的声音纯然清亮,会让人联想到景色无限好的溪流里潺潺的流水声,不过他的话尾里带了点沙哑,会让人回味无穷的那种。这种音质在好莱坞可是难得……马特·瑞弗金绝对是职业病犯了,再接下来他就被这样的声音快速代入到声音的主人所勾勒的情绪里了。
马特·瑞弗金也不好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他并不是面对很多人在说话,而是在和你进行一对一的交流,从心里出发的交流,心灵交流之类的,反正就是会让你随着他的语气起伏而起伏。
“……在我们这部影片最后,我们加入了一个片段,在里面提到了爱因斯坦、林肯和女运动员杰基·乔伊·娜克西,而如果基因绝对论造成事实的话,分别患有阅读障碍,马凡氏症候群及哮喘病的三人将不会出生。起初在绝对加入这样片段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不同意,担心会冒犯到观众的感受。
我和导演安德鲁·尼科尔坚持,我们觉得这个片段能真实传达一个非常关键的信息:优化基因的同时也祛除了激励人类不断前进的最为重要的元素:痛苦、问题、缺陷和不足。这就有了文森特会在基因决定论的世界,永远拼尽全力向着理想努力,毫无保留。
这种不合理的冒险,不畏死不自保的拼搏,就是人的精神,是潘多拉盒底的希望,是独立拆解的基因要素无法总结推导的最大不可能。这种精神让我们认识到统计概率的空档,让我们为了虚幻的爱情与理想奋不顾身,让我们能够瞥见极限后藏匿的曙光,让我们终于成为一个人,有着不能转化为公式,不是符号,不能复制,无法嫁接,不分优劣,没有基因的灵魂的人!”
这好像是会在平时在哪里听到的激励人的言论,但经过了艾瑞克·泽维尔的口说出来,感觉格外触动人心,就好像灵魂被轻轻抚摸着,被梳理着。
像是天使亲吻了我的额头……马特·瑞弗金刹那间被自己这样的形容矫情住了,他清了清嗓子正想说点什么,却被下面突然发出来的如雷鸣般的掌声给吓了一跳,不过等他往下看的时候,掌声并没有连绵起来。
艾瑞克·泽维尔只是用了一个手势,就让听他演讲的人们停止了鼓掌。
对,这里毕竟还是医院。马特·瑞弗金不由得咕哝了句:“恐怕现在让他们裸-奔,他们也会二话不说的就脱衣服吧。”
裘德·洛回过神来:“马特,你在说什么?”
马特·瑞弗金回过头来,咽了咽唾沫难掩激动的说:“裘德,我觉得现在我们可以把提起来的心放回去了,我觉得但凡是还保存有理智的人,在看了这一段后应该都会被安抚住了。不管怎么说,现在危机我认为是过去一大半了,接下来就看ex工业还有二十世纪福克斯怎么公关了。”
“不是‘我们’。”裘德·洛纠正道。
马特·瑞弗金:“什么?”
“没什么,我现在能出院了吗?”裘德·洛转移了话题,他的目光又转向电视屏幕,直播已经结束了,现在bbc里正播放着《千钧一发》的预告片,在这之前bbc1还在播放国际新闻来着。
“这我还得去跟主办方那边商量商量,看对外怎么说你的伤势,你先在病房里呆着。”马特·瑞弗金说着就要往外走,等他走到门口,正要拉开病房门时,他回过头低声说,“裘德,你并没有受到《王尔德的情人》这部电影的影响,是不是?”
——《王尔德的情人》这部电影爱尔兰著名诗人奥斯卡·王尔德的爱情和生平故事,他爱上了俊美不羁的年轻爵士道格拉斯而遭到爵士父亲的控告,而王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