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葛婷不是什么大毛病,也不并没有谁碰了她伤了她,小姑娘家处事不周全也不算什么错,韩氏叫人把葛婷挪回她自己的屋子,也就打发其他小姐妹几个回去了。
葛婧几个不知陶梦阮暗中动了手脚,心里暗自羡慕陶梦阮运气好,她们遇上葛婷使坏的时候,也没对葛婷做什么,结果葛婷弱弱的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她们就得吃些排头。既然没有热闹可以看了,几人也没了跟过去的意思,各自就散了,陶梦阮带了小绵和碧云往回走。
“姑娘,今日亏得四表姑娘是真昏过去了,否则只怕姑娘免不了要吃些话头,姑娘日后还是远着四表姑娘些吧!”碧云暗道好险,还是忍不住劝陶梦阮道。
“放心,日后四表妹大约是不会靠近我身边了。”陶梦阮勾起一抹明丽的笑意,她打小学医,想要葛婷闭着眼动弹不得一点都不难好吧,想要葛婷受一受刺骨的疼痛还言说不得也很容易好吧,最重要的是,就算是瞒过别的大夫的眼睛也一点都不难啊!葛婷心眼多,可毕竟只有十三岁,哪里像她,从小认识的人都是芝麻馅儿的包子。
陶梦阮主仆几个走远,假山后面转出两个人一人头戴紫金冠,唇红齿白手里提了一把镶金折扇,在手掌上轻轻一拍,道:“没想到孤未来太子妃府上还有个那么有趣的妹妹。”
另一人一身天青色长袍,眉眼清俊,哪怕手里提了一串金珠,也是不染尘俗的谪仙模样,闻言哼了一声道:“不过是个嘴馋的吃货罢了!”
“连瑾,你认得这个妹妹?”宫延述有些好奇,实在是能得司连瑾超过两个字评价的人,实在是不多见。
司连瑾微微皱眉,对宫延述这个自来熟的妹妹称呼不大喜欢,也没有跟宫延述解释的意思,转身往外走。他跟晋阳侯府没什么交情,也就是今天出门偏遇见了宫延述,被抓了壮丁跟来安抚晋阳侯府。司连瑾不大喜欢出门,但意外见到这个小丫头,这一趟晋阳侯府也没那么无趣了,原本以为那小丫头只是娇憨可爱,没想到还是个黑心包子。
太子大婚是仅次于皇帝封后的盛事,自然半点都马虎不得,家里的姐妹们当然也没有去闹新娘子和姐夫的机会,陶梦阮跟葛家姐妹几个都安分的站在旁边观礼,就连平时总要弄些小动静找存在感的葛婷都安安分分的不敢出声。
陶梦阮看着宫里来的嬷嬷引着一身大红礼服的葛姝一步一步走仪式,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大热的天,穿着一层套一层的礼服,不会长了满身的痱子吧。
等将葛姝送了出去已经是下午时候,侯府这才开始摆宴席,不过太子府那边也是有宴席的,侯府这边,留下的大多是亲戚以及没有资格去太子府赴宴的。
女儿做了太子妃,韩氏脸上也有光,这一场宴席也办得大气,听说外头还摆了流水席。陶梦阮姐妹几个坐在女眷这一边,岳玲珑与她们坐在一起,另外还有二夫人楼家的两个女儿,都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
葛婷吃了陶梦阮的暗亏,如今不疼了,但还是长了些教训,不敢再往陶梦阮面前凑。但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哪能改了,坐了不久就撺掇着岳玲珑去偷瞧葛茵正在议亲的梁进士。
小姑娘家都有些好奇,岳玲珑一时就有了兴趣,还要拉陶梦阮过去,于是葛婷又叫了葛婧和葛茵。葛茵对这门婚事不大满意,也没有跑去看梁进士的心思,哼了一声道不去,倒是葛婧见劝不住,又怕姐妹几个闹出事来,便跟了同去。
陶梦阮对葛茵的婚事不关注,但抵不过岳玲珑闹着要她去,只得答应了跟过去,结果最初的两人行变成了四人行,悄悄地往招待男宾的地方走去。自家地方,葛婷和葛婧都熟悉的很,小心地绕了过去,藏在屏风后面偷看,葛家的姻亲故旧自然坐的近些,梁进士正与葛家议亲,便也坐在那一桌上,葛婧和葛婷虽没有见过人,但排除了认识的,自然就是梁进士了。
葛婧年长些,指了指湖蓝色长袍的年轻男子,道:“那就是梁进士了,听说去年考中了第十名的进士,父亲都道前途无量呢!”
葛婧的声音压得低,也就在旁边的陶梦阮和岳玲珑听得清,顺着葛婧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二十上下的男子端坐着,比不得司连瑾的风姿卓绝,也不似岳临风一般玉树临风,但也算相貌堂堂,一身湖蓝色的长袍料子虽不算好,坐在一群锦衣公子中却没有丝毫的不自在,这样的人确实不辜负二舅舅一句前途无量,要说品貌,倒是葛茵配不上这个梁进士。
葛婷跑来自然不是来看梁进士的,一来目光就落在岳临风身上,见岳临风往这边看了一眼,连忙往后缩了缩,拉了葛婧连忙要走。葛婧本来就不赞同,葛婷说要走,自然乐得带了姐妹们回去,倒是岳玲珑还不乐意,只是其他人都要回去了,也只得跟上,出了门有些埋怨道:“婷姐姐,你说要来的,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葛婷一个小心脏还在小鹿乱撞,闻言只是漫不经心的答道:“呆的久了,让人家发现,咱们要挨骂的。”
办完了葛姝的婚事,转眼就进了五月。端午节前,府里忙碌着包粽子,除了自己府上吃的,还要往交好的府上送一些。
大户人家的姑娘不用下厨,但厨艺上,多少都要会一些,到了端午中秋这样的节日,也要凑个趣,亲手做一些。陶梦阮也提前叫碧云买了材料,借了宁心堂的小厨房包了粽子,煮好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