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人最好的折磨是什么?是用刀子捅进他的身体里,肆意的搅动着吗?
不对,真正的报复都是对心灵对脑子的折磨。
就好比有些人宁愿的癌症也不愿意得抑郁症。
子书的报复心很重,他温柔细致,可是这一些都是有前提的,当他决定要恨一个人时,那便也会是最狠绝的报复,他懂不用任何的刀枪棍棒,就能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子书和晨夕提分手那天,就是张文浩的结婚那天。
婚礼结束之后,子书就在酒店门口等着晨夕,他站在风中,表情是凝重,晨夕酒量好,在婚宴上喝了不少酒,也许是喝多了的缘故,晨夕一直没看见他,还以为他并没有来参加婚礼。
晨夕脚步略微虚浮的走出酒店,眼神朦胧,看见子书笔挺的身姿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她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道:“你真是想他想疯了,看见个人就是他,看来今晚真是喝了太多了。”
她边说边朝着自己的车停放方向走过去,子书伸手拦住她,控着她的腰部,一如既往的挂着笑,“想什么呢?没看见我。”
晨夕摇了摇自己沉重的头,仔细的看了看,眼神逐渐清亮起来,恍然发觉应该不是看错了,她顺势倒在子书的怀里,用撒娇的语气道:“看见了,还以为在做梦。”
子书的笑容僵了僵,揉了揉她的手,声音轻轻的,“怎么会,不是做梦,我就在你面前呢。”
晨夕将头从他的胸膛里抬起来,不解的问:“你怎么在酒店门口?等我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要是知道你在这,我肯定早就出来了。”
子书敛了笑,眼神冷冷的,晨夕却没有发现他神色的变换,“不是啊,今天张文浩结婚,我也来了,方才在里面,你没看见我而已。”
晨夕诧异的张大了嘴巴,她一直都是知道他和张文浩不对付的,尽管她也知道张文浩一定给他发了请柬,但真没料到他会来。
“你介意张文浩高中时候跟你说的话了啊?”
子书摇头,“陈年旧事,有什么好介意的?再说了,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我也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晨夕也没发觉子书的情绪不对,“你不介意了也是好事,你刚刚在里面怎么不跟我打招呼?”
“给你一个惊喜。”他答。
晨夕笑倒在他的怀里,“你就是最大的惊喜。”
夜里的秋风实在是太大了,吹的晨夕冷的直打哆嗦,她越冷,靠着子书的身子就越近,子书抱着她上了自己的车,踩上油门的一瞬间,忽的转头问了一句,似是故意,又似是无意,他问:“是去你住的地方?还是我哪里。”
晨夕垂着头,浑身一颤,良久后才闷声道:“去你哪里吧。”
子书的眼角含着嘲讽的笑意,“我突然想起来,今晚奈奈说去我哪里蹭一个晚上,还是去你哪吧。”
晨夕抬起头,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衣服,脸上却看不出半点端倪,她说:“我那边不是很方便,要不咱们就酒店吧?”
出乎她意料的,子书很爽快也没有任何疑问的就同意了。
“不用,我知道好去处,我带你过去,你一定会惊喜的不得了。”
或许是这次的红酒后劲有点猛烈,又或许是晨夕这次真的喝的太多了,车子开了没多久,她就将脑袋靠在玻璃窗上,闭着眼睛,缓缓睡了起来,倒不是深眠。
睡眠中的她当然不会知道车子行驶的方向,是朝着那所她现在居住的、陆钦文给她的公寓里。
子书从衣兜里掏出烟,就着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躺在座椅上,他侧目看了一眼晨夕,眸子里的嘲弄此刻丝毫没有掩饰。
晨夕是被车子里的烟味呛醒的,她睁开眼看见子书在抽烟的时候,除了吃惊都没有别的想法,因为我和她都以为子书是不会抽烟的。
子书笑,“醒了?”
她夺过他手里的烟,“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凉薄的看了她,抿唇,“很早以前,我都记不清是多久以前了,只不过你没发现而已。”
晨夕张嘴,一连串的质问和责怪都要说出口了,抽烟对身体不好等等之类的话,却在看见车窗外的建筑物时,全部都咽了回去。
“这是哪?”
子书轻蔑一笑,“这是哪里你比我熟,明知故问给谁看?”
晨夕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心脏涌去,她都要承受不住,她的手还在发抖,艰难的吐字,“你怎么知道的?”
她想不通,他是怎么知道!!?是谁告诉他的!?
子书打开车门,抬头看着上面的一扇窗户,“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们上去仔细说说吧,我也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模样的。”
晨夕静默,心下复杂,却又不得不跟着他上楼的脚步,从包里掏出钥匙的时候,她的手一直在抖,怎么翻都翻不到钥匙,她干脆坐在地上,耍起无赖,“我找不着钥匙,你别进了。”
别进去看,她对不堪的一面。
子书冷笑,拽过她的包,轻而易举就从里面找到了钥匙,然后又无比顺畅的开着门,他看见鞋架上的那双男士拖鞋,笑容就更冷了。
晨夕跟着他一起进去,站在门边,一动不动。
子书进了卧室,环视了一周,随即像是想起什么,换了一个方向朝卫生间走去,果然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看见了用过的避孕套的包装袋,他不介意垃圾桶的脏,用手指夹起包装袋,缓步走出去,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