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全州市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熊敬有没有死,因为冉鹏在解开我和王辉的手铐时,就把我们的手机暂时拿走了。
没多久,大牛就从废弃的仓库内开了一辆小货车出来,冉鹏说会让杨锋帮我去学校请假。我说我怕我父母担心,冉鹏说现在最好是连我的父母也不知道我去哪儿好。
因为目前来说,我是逃犯!
我想上副驾驶去,大牛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后面的车厢。我td的是逃犯,然后就和王辉进入了后面盛放货物的车厢内。
“砰!”
冉鹏关上了后车厢的门,里面变得一片漆黑。货车发动。缓缓离开,到了平坦的路面后,这才加速,车子也平缓了。
这到底是去哪儿?
车厢里面到底运的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我让王辉拿出打火机,他摸了摸,说打火机也被冉鹏给顺走了。
靠!
我一阵无语,只能说那就好好休息吧,或许还可以睡一觉,王辉说睡不着,其实我也睡不着。把熊敬给捅了,这确实是太冲动了。他生死不知,冉鹏会帮我处理好这件事情吗?
如果处理不好,我不仅会变成杀人犯,还是畏罪潜逃,罪名更大,等于完全落在了冉鹏的操控之下。
只是这时候还能怎么办?不想跑,也已经跑出来了,总不能自己傻傻的跑回去自首。冉鹏说的是事实,董庆礼抓住我这个把柄,肯定是往死里踩,回去就是死。
目前是不可能回去的。
不知道过了过久,我和王辉不仅饿的慌,而且也憋的慌,车子才停了下来,当大牛打开车门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车子停在一个破旧的旅馆外面,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厕所再说。
解决完三急,我对大牛一阵不爽,说人有三急,想让我拉车内啊?
大牛只说了一句:“你们是逃犯!”
因为这一句话,之后三天时间里,我和王辉都是在车厢内渡过的,每天差不多13个小时,大牛一个人开车,停下车子后,吃完饭,如果有旅馆,那就在旅馆睡一觉,没有旅馆,就在车上睡,走的还不是高速,而是小道。
第一天还在福建省内内,第二天在江西,第三天就已经穿过了湖南,到晚上已经进入了贵州,道路变得更加崎岖,因为这里已经属于云贵高原区域了。
西南一带本就多山,又不是走高速,车厢颠簸着,撞的我身上到处都痛,折腾了一天后。我强烈要求要坐在副驾驶,大牛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这里已经距离全州市上千里,如果没有对我和王辉下通缉令的话,没人会认识我们。
我问他到底去哪儿,他没说。我问车子装的是什么,他也没说。前两天在旅馆顺走了一个打火机,一根蜡烛,我和王辉拆了两个箱子,发觉里面装的是塑料玩具。
就只是塑料玩具。
王辉猜测说我们应该去的时候运送塑料玩具,回来的时候肯定是运毒,那时我吓了一跳,以大牛这鬼鬼祟祟的样子来看,还真像是在运毒。
王辉问是不是去云南?那里有个金三角。
大牛转眼看了我们一眼,说洪叔不准沾这个行业。我心里放松一些。
看着外面的崇山峻岭,我不再说话,今天是2号了。都已经开学,杨锋应该给我请假了吧?如果杨秀英知道我请假,又打电话过来问,但却打电话打不通,她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从我脑子里面冒了出来。
车子依然行驶在蜿蜒的道路上,穿过了贵州,真的如同王辉猜测的一样,进入了云南地界,而且朝着边境驶去,从出发开始,真正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六天的时间。
最后来到了云南腾冲,再过去,就到缅甸了。
大牛去打了一个公用电话,也不知道是给冉鹏打,还是给本地接头的人打,打完电话后,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了两天,在第三天早上,大牛突然说要回去了。
这次换了一辆大货车,车厢大门紧锁,车轮陷下去很多,车上明显是载着重物,我也懒得问了,因为大牛这家伙基本上什么都不会说。
回去的时候,大牛明显警惕了很多,依然是山区小道,在座位下,大牛还放着一包鼓鼓的包裹,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当第一次碰到交警盘查的时候,他拉开了包裹,说能不能过去,就看我的了。
包裹里面全都是现金。
我看了一眼现金,又看了看拦住货车的两个交警,心脏都在狂跳。最后深呼吸两下,抓了两攒现金,下了车,交警说需要我们出示证件,还要去称重。
大牛把证件递给了王辉,王辉又递给了我,在把证件塞过去的时候,我把那两攒钱也塞进了交警的手里,说生活不容易,那点小意思就给两位大哥喝喝茶。
“不会是什么违法物品吧?”一个交警沉声道。
“就是一些机械,超了重量,老板厂里还等着装机呢。如果半路被查的话,耽误了,老板会骂死我的。”我挤出笑容解释道。
那交警疑惑,有些不相信,我最后咬牙,像是在做艰难的决定一样,转身又拿了一攒钞票下去,递给了那交警,他摸了摸厚厚的三攒钱,最后挥了挥手,放行了。
再次上车,从后视镜看着交警的身影缓缓的消失,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严肃的追问大牛车上的到底是什么?麻痹,要是交警真的要检查的话,我td还怎么撒谎?
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