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县城医院里,身上全是伤,一条腿还骨折了。
心里顿时就把黄天喜骂了个千万遍,他真是不拿我的身体当回事呀,虽然不知道他占了我全窍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我这样子,想必动静闹的肯定不小。
听我妈说是一个大姑娘送我回来的,我想那一定是大姐姐,还要再问其他的,我妈就发火了,问我不是去张家沟了吗,怎么弄了这一身的伤。
等我出了医院,我爸我妈就天天盯着我上学,不准我做除了学习之外的任何事情,尤其是和香堂有关的,要不是苗稳婆说香堂不能随便动,我爸就要把香堂给砸了。
而且他们也不准我跟苗稳婆来往,眼看我爸要翻脸,苗稳婆就再也没有跟我说过话,直到两年后她临死前的一天,她才跟我说了一句“路还长,走下去,别停!”,谁知道第二天她就去了。
出院之后我请过黄天喜,问他后来在一贯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黄天喜没有细说,但从他的描述中,我能想象的到,他占了我的全窍之后,跟那个张真人斗的有多激烈。
依黄天喜的话,最后还是他与柳二爷合力,才将张真人重创。树倒猢狲散,在张真人逃跑了之后,其他人统统散了,黄天喜他们就一把火烧了一贯道的分坛,也算完成了我想端掉一贯道分坛的念头。
虽然没说大姐姐白千灵去哪了,但至少知道她已经被救了出来,而且她还能送我回来,想必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关于她和所谓的白家,我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她。
事情就是这样,一旦放下,就好像什么都跟我不沾边了,我又像从前一样,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小子,顶多也就调皮捣蛋而已。
时间就像米缸中的米,吃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直到有一天,你突然发现,呀!米没有了,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等我下定决心还是要走那条路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初二的学生。
过去的四年里,我虽然表面上没有再碰那些事,但背着我妈我爸,我也没闲着,因为我知道麻烦还是会来,只是暂时没到而已。
虽然没有我爸我妈的资助,我不能好酒好菜的供奉仙家,但还是会时不时的上供,只不过寒酸了一些而已。
仙家知道我的情况,倒也没有怪罪,相反,感觉到我的诚心,黄天喜基本上成了我的随身护法,几乎是每时每刻的保护着我。
也可能正是由于他的保护,这四年我过的倒还安稳,除此之外,他还让我练拳脚功夫,不知道从哪弄了几本武功秘籍,让我照着练。
男孩子都有一个英雄梦,眼见着武功秘籍都出来了,我自然幻想着将来有一天能成为绝世高手。
但后来我才知道,那所谓的武功秘籍就是一些文武学校用的教材,跟我幻想的完全不一样,都是长拳之类的基本功。
可能是我当时的积极性比较大,再加上有仙家的指导,还别说,四年时间,倒真让我有了一些拳脚功夫。
虽然跟我想象的绝世高手还有很大的差距,但真要干起来,还是能比划两下子的。
只可惜黄天喜给我搞来的武术教材什么都有,我这学一点那学一点,简直就是大杂烩,混在一起根本没有什么套路可言,更不要说是何门何派了。
除了练武之外,这四年我还干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几经犹豫之下,我最终还是打开了师父留下来的那个木盒子。
在一贯道的时候,听那个面具男提到这件事,就让我感觉师父的遗物肯定不简单。
但是打开之后才发现,里面的确只是两页纸,也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就像是从一本书上面撕下来的两页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样,没有头没有尾,前后联系不上,而且上面写的还不是大白话,我根本看不懂,只是感觉挺玄乎。
但因为师父把这两张破纸看的那么重,而且不仅吴老二当时在找,就连那个面具男也想要,所以我就下定决心,要搞清楚这里面写的究竟是什么。
没想到四年下来,别说搞懂上面的内容,就是有些字我还都不认识。
不过这并不代表一点收获都没有,巧就巧在我看了小叔身前和那个周云虎的通信,结合周云虎的信上所说,我隐约觉得他们当年找的就是这东西,当然,是除了我这两页纸之外的那些页,这些纸本来很可能是一本书,或者一本笔记什么的。
而且我猜他们找的另外几种东西,肯定是这些纸上所提到的,只是不知道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那个面具男不仅要龙棺菌,还让我交出师父的遗物,所以我猜他手上应该也有几页纸,那其中可能就提到了龙棺菌。
我之所以这么猜测,那是因为我手上的这两页纸中,就提到了一个东西,叫“肉观音”。
但这些还都是我的猜测,因为我看不懂纸上的内容,也就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肉观音这种东西存在,只是因为这三个字靠的比较近,而且在段落里相对独立,感觉上应该是指一种东西。
我也问过黄天喜知不知道,不料这老小子十分坦诚的说:“仙家又不是万能的,再说舞文弄墨不是我的强项,你要说怎么干架,或者什么样的鸡比较好吃,那我倒是能说上三天三夜还不带重样的。”
因为我不想把那两页纸给别人看,也不好问人,所以我琢磨了四年也没有搞明白“肉观音”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