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等姬上邪和刘策说话,新任长沙王妃就赶紧低叫道:“夫君,你说什么呢,眼前这位是吴王世子妃,她只是和阿绵表妹长得有点像罢了,”
“真的吗,可为什么我觉得她们不是长得像,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啊,”刘标却说,一双眼就不停盯着姬上邪看了起来,
刘策脸一沉,立马过去挡住了他的视线,
太子见状,他眼中瞬时亮光一闪,赶紧问道:“表兄,你这认识吴王世子妃,”
“以前在长沙的时候,姬长史府上有一个女儿,长得和她一模一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乎天天在一起玩耍,我记得一清二楚,”刘标大声道,
新任长沙王妃拼命的拉扯他,但已经太迟了,
太子立马眉梢一挑,“姬长史的女儿,可真是巧呢,正好这位吴王世子妃也姓姬,那你说,姬长史的女儿叫什么,”
“她叫”
“夫君,”新任长沙王妃连忙捂住他嘴,便对太子道,“太子殿下,姬长史的女儿叫什么,我们怎么能知道,我夫君虽然和她算是青梅竹马,但这些年他们之间并没有来往,再加上姬小姐去年已经死在一场大火中了,她的夫家也在火场里找到了她的尸骨,也在年前埋葬了,眼前这个人不可能是她,吴王世子只是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而已,”
“可是孤刚才听到表兄称她的小名为阿绵,孤记得,似乎这位吴王世子妃的乳名也叫阿绵,”太子立马便道,
殿内的气氛一下就降到了冰点,
大家纷纷看着刘策和姬上邪,目光不停的将姬上邪上下打量着,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来,
上头的太后脸已经青了,
“阿鲫,她到底什么来历,”她厉声喝道,
“皇祖母,孙儿不是早和您说过了吗,她是吴国人,孙儿在吴国认识的,虽然她是和姬长史的女儿长得十分相似,就连名字也差不多,可她并不是那个人,那次平宜公主之女不是就已经当众承认过这件事了吗,”刘策高声道,
只是太后活了这么多年,见多识广,又怎会被他这么一句话给骗了,本来上次陈沅当众闹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只是因为后来陈沅突然自己改口了,她旁敲侧击的抓来刘策和齐康以及勇健候老夫人问了问,却没从他们嘴里掏出任何有用的消息,偏偏姬上邪又的确聪慧能干,短时间内就声名鹊起,她心里也着实喜欢这个小姑娘,就想着,只要不是什么太大的事,那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可是现在听刘标的意思,姬上邪竟然已经嫁过人了,那这件事她就不能容忍了,
太后一脸阴沉,“阿鲫,你果真不肯跟哀家说实话吗,”
“皇祖母,孙儿现在说的就是实话,不信的话,您只管派人去吴国打听,到时候您就知道,孙儿肯定没有骗您,”刘策坚持如此,
废话,吴国是他的地盘,他想给姬上邪捏造一个身份,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们要是真信了他的话去吴国,那才是上当了,
太后还是不信他的话,便又冷冷转向姬上邪:“昌平郡主,你老实向哀家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
“皇祖母,我说过了,她是我的妻,之前她的来历您不是都已经查清楚了吗,现在还有什么好问的,昨天我们都已经成亲了,”刘策又大声道,
太后被他的态度气得半死,
太子见状,他才慢悠悠的开口:“皇祖母请息怒,其实现在,咱们也不是只有当众逼问他们俩一个法子,”
太子和刘策不和,这件事大家早心知肚明,现在刘策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开始和最疼爱自己的长辈对着干,这事正中太子的下怀,眼看着两个人越吵越厉害,他才终于站出来,抓紧机会落井下石,
太后现在也气得不想再理会刘策,她便转向太子:“哦,太子有什么法子,”
“儿臣记得,长沙王表兄这次不是带着姬长史一起来长安的吗,姬长史是姬小姐的亲生父亲,他肯定对自己的女儿异常了解,现在,咱们不如就请姬长史进宫,让他当众辨认一下,看看眼前这一位吴王世子妃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这样,不就结了,”太子笑道,
太后眼神一暗,“太子虽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刘标也不停点头,“对对对,去请姬长史,他的女儿他最清楚了,就让他来,”
太子满脸含笑,“既然如此,那就请皇祖母下旨,召姬长史进宫吧,”
太后此时却迟疑了,“这事不急,还是先让哀家好好问问阿鲫,看他到底怎么个说法,”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要包庇刘策吗,太子当然不愿意,便赶紧跪下:“恳请皇祖母以皇族声誉为重,万不可让心怀叵测之人混入我皇家,玷污了皇族的清誉啊,”
太子那一派的人见状,也都纷纷下跪,出言附和,
一个个的言词之间,俨然就已经把姬上邪说成了是靠美色迷惑刘策,让他做坏事的人,而刘策,他也在转瞬的功夫里变成了和他的父亲吴王一样,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恶人,
刘策的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他冷冷看着太子:“太子殿下,你这样当众污蔑我妻子,你可想过如果你看错了那该怎么办,”
“孤要是错了,绝对当众向世子妃赔礼道歉,”太子便道,“孤从小学的是仁义礼智,懂的是凡事孝为先,只要证明孤是错的,孤一定低头认错,绝不反悔,”
言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