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长乐怀里珍藏着好珍奇方子,无一例外,都是治疗腿疾的,紫玉在大周遭受这么多不幸,长乐只希望,等她腿好后,能好好的把这些年对她的亏欠,补偿了。
这厢,她刚进宫,一个内侍低头匆匆赶来。
长乐公主看着他手里明晃晃的锦缎,心觉不安。
“公主,您接一下旨吧?”内侍陪着笑脸。
长乐跪在地上,听内侍宣读完圣旨。
圣旨读罢,她的身子剧烈颤抖,皇兄让她去灵山寺修行,说的是修行,其实就是变相的发落。
皇兄那么恨袁宗,甚至在当时出事后,第一时间把袁家一门,上下几百人口斩杀,就算是过了这么些年,那些恨意也没有消除。
让她离开宫内,就是做了老死不再相见的准备。
突然,她想到紫玉……
“那,紫玉呢?皇兄怎么处置紫玉的?”紫玉是袁家人,难不成,皇兄会……
“公主,紫玉公主不是大周的子民,自然得回到她来时的地方……”
她的腿还没一点起色,就这么舟车劳顿的回去,怕是回到了草原,腿也就废了吧。
“公主,公主!”
内侍走后,侍女们惊恐声从殿内飘来。
天上飘雪,天气骤寒,唐木阳手里拿着一个灯笼,这是她救一个人出来后,被搭救的那家人塞给她的。
天气冷的不像样子,唐木阳看着那还在搜寻着被压在碎石里的人,忍不住跺了跺脚。
一个披风盖在她身上,唐木阳抬头看去,周墩把黑色的披风让给她,“天气冷了,小神算要注意身体”
唐木阳点头,“你家主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去?”
“这倒没有,不过,我们将军脾气倔,怕是这晚上都不得安歇了”
有了披风,身子有了些暖意,正当唐木阳朝着程徽走去之际,斜又后方出现一道声音,“此人是庚申日死的,死者殃煞,这一日死的,男女俱化白气落东北丑地而散,尸不凉,口眼不和,不出八十日,内妨三口,外防西南人家一口,要是想解开煞的话,只要给我付五两银子,我必然让你全家老少安然无恙,不然,怕是几日后,你们全家老小,都得横死!”
唐木阳听他说的头头是道,扭头望去。
是一个和尚,还是一个爱财的和尚。
地龙翻身,本就是不祥之兆,这和尚还一本正经的借着给人消灾解难的名头来要钱,再煞有介事的忽悠,这无疑于是雪上加霜。
程徽也停下了动作。
和那和尚说话的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挖出来的老者似乎是他的父亲,这会抱着尸体,背痛交加下,惊惧的看着那个和尚。
“师傅,我父亲生前为人和善,死后怎么会……”男人有些想不通的模样,呆在原地望着喃喃开口。
“天灾**,这人命格明明该寿终正寝,可是却突冯横祸,自然心有不甘,化为戾气,如果你不信的话,那就且等着……”道貌岸然的和尚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师傅且慢”那家男人喊住他,正待再开口的时候,他猛地睁大了眼,看着方才那个师傅,被一个凭空出现的男人,一拳打趴在地上!
力道之大,竟然连牙齿都被打了出来。
胖和尚呸的吐出一口血水,那雪地里竟然还带着一颗牙齿!
顿时他就怒了!
“格老子的!谁敢打……”那和尚瞪圆了眼就要诅咒,却没承想,那男人不按常理出牌,再他还没开口的时候,又一拳砸了过来!
程徽这一拳用的力道极其大,唐木阳都感同身受的觉得脸疼。
“我是溪山寺住持大师的师弟,德高望重,你这莽夫,竟然敢这么对我,信不信我……”
圆真话没说完,另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她。
“亡者殃煞一丈五尺高,男话白气落东北丑地化散,女化红气落地被戍地而散,天刑之故,内外不妨,大吉,这位大师想必一时看走了眼,没能弄清楚,虽然是没弄明白,大将军,您这下手也着实重了些,这把眼睛都打的淤青,怕是往后看东西,更不准了”
唐木阳笑着走过来。
“你,你是谁”圆真见一个妙龄少女走来,虽然只露着半个面容,但依旧不难看出容貌不俗,先前硬气的语气,慢慢的软化。
他哪里会什么给人消灾解难,只是见师兄这么说过,他就记下来了,平时在外面看到有丧事,都是这一套说辞,也就是想着装神弄鬼一番,好骗一点钱财来花。
谁知道今个会碰到这么个硬骨头。
不过,被他打过后,还能看到美人,方才火辣辣的疼,现在竟然有了舒缓的感觉。
唐木阳被他的目光盯的不舒服,躲在在程徽的身后,拉着他的袖子,语气难得有些委屈,“程将军……”
程徽作势又要挥舞拳头。
“你们等着瞧,我,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一定要你们好看!”说罢,狼狈的逃远了。
“烂大街的说辞,也难为他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唐木阳从程徽身后出来,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左右晃动了一下,收了起来。
“大哥,怕是要继续麻烦你了”
周墩受宠若惊。
“把桑木人三个,桃仁,人参各三钱,,东南辰地,白纸人一个,五色沙土。白杨木人三个,精药,重香,神砂,岁德方土作泥人五个,桑树枝,精药,重香,这三者要用盒子装上”
周墩郑重得的点点头。
程徽只说了一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