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要管闲事,走吧”唐木阳起身,拉着唐初乐上车了。
元宝急忙把还燃着的火炭给扑灭,自言自语道,“不是刚刚坐下?小姐怎么这么着急?”
只是,这刚走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马车突然剧烈一晃,然后停在原地不动了,绮玉掀开车帘,“怎么回事?”
“马车车轮陷进泥坑里了,出不来了”车夫蹲下身子望着车轮懊恼道。
“没下雪,这泥土怎么会湿润?而且就算是湿的,过不了一炷香的时间就会结成冰,这透着不寻常,小姐,您说对不对?”元宝一脸戒备。
唐木阳点了点头,“这是人为,怕是要破财了”
话音刚落,过了一会身后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唐木阳看了一眼那些人的排场,若有所思“真的大鱼来了,这下没咱们小虾米的事了”
“小姐,您是说,这些人本来等的就是这后面的人,咱们是受了无妄之灾?”
“也不尽然,怕是本来的目标就是咱们,这后来的人误打误撞,撞了上来,一会要仔细的照顾好小小姐,他们的事,咱们不掺和就是了”
绮玉点点头。
两辆马车很快到了她们周围,为的男人看到他们马车不能动了,正准备下马翻看,马车内却突然传来一道粗哑的男声,“出了什么事?”
“没事”为男子开口,说话的嗓音却是格外的好听。
“没事就走,别耽误行程”
男子为难的看了一眼唐木阳她们的马车,脸上显示过迟疑不决的神色。
就在这时候,方才那些扛着家伙事的农人,匆匆跑了过来,一个男人还抱着一只大白鹅,伸长手指从马车里钻出来的男人,大声哭道,“就是他,就是他方才纵容奴仆把我们家的大鹅给打死的,打死后一言不,就这么走了!乡亲们这种人欺人太甚,你们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啊!”
“对,给我们个说法,给我们个说法!”周围一二十个汉子举着工具,义愤填膺道。
那个为的白衣男子正准备说话,却突然被他旁边另一位凶神恶煞的男人打断了,“你们这些刁民,黄天化日下就敢随意信口雌黄,我们何时见你们这白鹅了?这白鹅死了又跟我们有何关系,识相的都快点给我走,不然,小心爷爷我不客气!”
“李三,你好好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站在李三身边的那个男的开口了,唐木阳看那些农人都看着他的脸色行事,知道他是这些人里面的头头,这会他开口询问,华车外的鲁莽男子,也暂停了动作。
“大哥,是这么回事,他们这些公子哥从我家门外走过的时候,我家大白还好好的,可是就那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一走,大白就死了,不是他们打死的还能有别人?我捡起大白的身子,还看到大白身上被马蹄踩过的脚印……”
他越说越的悲惨,最后还抱着大鹅挤出几滴眼泪。
“大白可是我的命根子,平时一天下一个蛋不说,还能帮着我看家,家里平时吃穿用度,都是靠它下蛋后卖钱才能换来的,如今,竟然就这么被人给踩死了!大哥,我得给他讨个说法啊!”
两拨人剑拔弩张。
唐木阳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明白了事情怎么回事。
泥潭,大鹅,这么说来,事情就明朗了。
正当冲突越严重之际,为的男人和气开口,“想必一切都是误会,这只大鹅的损失,我们赔偿就是”
“朱纬难道你要为这些贫贱的人说话?”张丰一脸不可置信。
唐木阳听这名字耳熟,仔细想了会,才搜索出那人是谁。
前世朱纬的名声很响亮,追溯朱家先祖曾经位列三公,只可惜后世子孙都不怎么出彩,只是闲散官职,虽然名声极旺,可众人却知道是外强中干。
而真正改变这局面的是朱纬,他是朱家最出类拔萃的一个,年纪轻轻就做上了太府寺寺卿之职位,六卿之内,颇受陛下宠爱。
这个朱纬,没用三年,就能官拜一品,成为真正的栋梁之才,今天能碰到他,是唐木阳怎么也想不到的。
这个人官声极好,为人正直不屈,难得的是赏罚分明,不徇私舞弊,上至天子器重,下至百姓拥护,也算是一代贤才了。
唐木阳这会也不着急走了,先前只是听说过他的事迹,没想到今日能真正一睹其面容,她也想看看,这人到底准备如何来从这趟浑水中抽身。
“不是我为他们说话,只是,凡是都要和气的来,要是闹翻了,双方俱损,贵人也脱身不得”
唐木阳眯着眼望着那架马车,眼底划过一抹深思,这到底是何人才能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堂堂的太府寺寺卿来给他引路。
“马上就要进京了,别在徒增事端,走吧”
赔了对方十两银子,在那些农人得意洋洋的眼神中,朱纬带着众人走了。
只是方才那个脾气格外冲的张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今个算你们走运,下次,爷爷不一个个把你们脑瓜子给敲碎!”
说罢,转身离去。
朱纬没有马上跟着那些人离去,他和家丁落后几步,又折转了回来,和唐家的车夫一起将马车从泥潭里拉出来。
唐木阳道谢之后,目送他们离去。
“小姐,这位公子,倒还是正人君子,只不过他之前的那个膀大腰圆的男人,真不是东西”
等朱纬和他的随从走后,元宝才敢吭声。
唐木阳摇摇头,“慎言”
元宝吐吐舌头。
马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