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舞着手臂,把翠夏手里的东西全部扔在地上,捂着脑袋,尖叫道,“好恶心,滚,都给我滚!”
她那模样,哪里像是正常人的样子!
“小姐,王姨娘来了,您千万别这个样子,会让人起疑的”翠夏焦急不已。
木已成舟,小姐如今这模样,只能在唐家了。
要是被人发现,小姐不乐意,那身子岂不是白被人占了便宜?
郑凝柔,终于恢复了些许正常人的神色。
王姨娘上前,“看看,美人就是美人,就算是一动不动,单单坐着,就是一副上好的山水画呢,挂不得我家老爷,对你这么上心”
郑凝柔也没心情和她虚以为蛇,“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是这样的,是老爷让我过来的,看看郑姑娘,哦不,是郑姨娘的伤如何了”她的声音虽然是平平缓缓,没多少情绪在里面,可是,主仆两人,都从中听出了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
“什么郑姨娘?”郑凝柔扭着脖子,紧紧盯着她的脸,质问道。
“看我这嘴,不能叫郑姨娘,太不吉利了,那以后就叫柔姨娘吧。
好在我家老爷不是薄情寡义之人,等再过些时日,咱们自个私底下热闹热闹。就当是抬你进了唐家”
王姨娘每说一句话,郑凝柔的心就被人往外撕裂一寸。
她竟然要当,年纪足以当自己父亲的男人姨娘!而且,连个正式的婚事都没有,就这么三两句的,把她这辈子给框住了!
凭什么!凭什么!
王姨娘像是没看到她此时心如死灰,只是示意身后的丫头把那些衣服放下。
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后,转身走了。“小姐,小姐!”王姨娘主仆还没走出院子,就听到翠夏在里面大声的呼叫。
王姨娘停下脚步,往外看了一眼那个院子,冷笑一声。
屋内,郑凝柔嘴角还带着一口血迹。那床褥上,竟然还有一大滩饿血迹,她竟然气的,都吐出血来了!
唐木阳,你坑害我至此,我这辈子,一定和你不死不休!
马车上的唐木阳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小姐,您是不是染了风寒?”绮玉停下手里的针线,急忙倒了一杯姜茶给她。
唐木阳揉揉鼻子,将暖炉往怀里搂了楼,“应该不是,你家小姐没那么娇弱”
天上又开始阴云沉沉了,前些日子地龙翻身,好多地方奏折递上折子来,说是请求开仓放粮,皇帝心里记挂着百姓,特意派程徽去看看灾情如何,算算时日,今个也该进城了。
唐木阳这是打算去接他。
“马车里坐的是唐家姑娘吗?听说你是精通占卜,近来小爷睡不安稳,你要不要替爷来卜上一卦?”正当马车缓缓前行的时候,车帘外,突然传出一道男声。
“这位爷,您认错人了,还请您借个道儿”车夫隐约觉得对方来意不善,好心的给对方解释。
“啪!”一个马鞭甩在地上。唐家的马儿受惊,嘶鸣不已。
“别诳老子,给你们面子就快些下来!不然,小爷可不会饶了你……”
“呸!”正当秦奔说话之际,迎面突然飞来一个东西,巧合般的落入他的嘴中。
秦奔把那核桃吐在地上,气急败坏“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你这人好没道理,公然拦着我们,倒不怕我们告了京兆伊?”元宝掀开车帘,气势汹汹道。
此时,临着街角的窗户上,站着几个窈窕的身影,为首的女子一声富贵,身上首饰虽少,却不敢让人忽视她的尊贵,尤其是女子的眼眸,眼眸中带着极其狂傲的不逊。
正是好几日不见的月华公主,苏子娇。
楼下的秦奔,正是她找来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唐木阳的!交换条件就是一个美貌丫头。
如今,她倒是想看看,唐木阳她如何能脱身!
“好,既然公子想测,不知哪个测法?只是,我还赶着时辰,要是测对了,还请公子让路”唐木阳的声音如珠玉相击,飘到了秦奔耳朵里。
他只觉得浑身一阵荡漾,只不过,荡漾之余,还带着一丝丝少许的熟悉。
她好像不认识对面这个女子啊,怎会觉得这么熟悉?难道是两个人真的那么有缘?
“公子?”元宝不悦的提醒他。
秦奔回过神,从怀里掏出三张纸,气势无比狂傲,“单是占卜没意思,我听闻姑娘最厉害的就是相字术,这样,我给你三张写了三个人字迹的纸,如若姑娘凭着这字猜透了对方品性如何,那算是我输,在下任凭差遣,如果要是姑娘输了,那可就要……”
“就要如何?”
好听的女声透过车帘飘来。
“那就要跟着小爷我归家了”秦奔的声音透着得意和势在必得。
“荒唐!”还未等唐木阳出声,马车外另一道温润的男声飘了过来,元宝表情一顿,眯着眼望着那个缓缓而来的男人。
一身得体的衣袍,袖子处点缀些许祥云,乌黑的发一丝不苟的被冠在头顶上,眼眸明亮,像是一块上好的玉器,散发着温润的光。
这个是唐木阳曾经见到过的男人,朱纬。
他的出现,不仅吸引了满大街的女子的目光,就连二楼临窗而立的少女,目光也紧紧被他吸引了去。
朱纬走到秦奔身前,敲了他脑门一下,“越发的无法无天,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岂能跟你归家”
朱家和秦家有些关系,所以,两个人看起来有些熟稔。
秦奔看到来人后,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