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心疑惑，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射我？”
李莫愁微笑道：“我若射你，师妹身手极快，岂不立马把我擒住。另外，我这冰魄银针是师父传的，师父偏爱师妹，肯定也传了给她。我若射你，师妹多半能救你，我若射她，她就算知道解毒方法也有心无力了。我李莫愁行走江湖，向来只有我算计别人，没有人可以算计我，上午你算计我一次，这次算是还你了。”
我听得哑口无言，这李莫愁实在心思缜密，算无遗漏。
古墓派有两样独门暗器，一样是冰魄银针，一样是玉峰针。只是当年李莫愁的师父见她不肯立誓永居古墓传承衣钵，所以只传了她冰魄银针。
小龙女吃下丹药之后好受了许多，此时她脸色极为平静，淡淡的道：“师姐，你算得很精，然而我并不需要你的解药。死有何惧，只要能完成师父的遗命我也无憾了。史易，待我们死后，你将我们的尸体抱回那石洞就是了。”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家常便饭一样。
我吃了一惊，这可不行，虽然我知道你已经看淡了生死，但我可舍不得，便道：“龙姑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不会眼睁睁看你死的。李莫愁，我这就去给你取解药。”
小龙女叫住了我，道：“别去取解药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要杀我师姐就难了，况且她诡计多端，你救了她，你还能逃得了么？到时候多搭上你一条性命，又何必呢！就让我们这样去罢！”
李莫愁听得脸色一变，道：“姓史的，你若真的喜欢我师妹，难道愿意看她这样死去么？”
我瞥了李莫愁一眼，冷笑道：“不用激我，我不会让龙姑娘死的。龙姑娘，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死。”
李莫愁微笑道：“这就是了。师妹，你福气不小啊！当年祖师婆婆定下的誓言已经破了，姓史的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她这样一说，我才忽然想起，当年古墓的祖师林朝英立下了门规，凡是得她衣钵真传之人，必须立誓终生不得下终南山，除非有一男子愿意为她而死，那誓言就算破了。
不过这也算么，我倒不太清楚她们怎么想的。
小龙女深深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