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眼睛被蒙着,我真的特别想看看许桃此刻的表情,那种理直气壮的感觉,就好像她才是周奕琛的妻子,而我,只是一个见不得光、插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听到许桃的话,其余三个女孩子都靠了过来,“也给我解,帮我一起解!”
“出去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其中一个女孩子似乎觉得许桃动作太慢,直接横在了我和许桃之间。
“让我来!”
她指甲特别长,可能是太过慌乱的关系,我总觉得她的指甲就死死地我皮肉上又扣又划,且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我咬紧了牙关,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这绳子确实绑得十分紧,不用蛮力,压根就解不开。
可偏偏遭殃的就是我,大抵我是里面最冷静的吧,她们几乎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身上。一个解不开,她们就轮着解。
在我以为自己的手快废掉时,绳子就这么解开了。
我先扯掉了麻袋和双眼上蒙着的黑布条,刚把许桃双手上的绳子弄开,车子忽地就停下了,一道急刹车,我们重心不稳,全数摔在了车厢旁。
“嘶——”
脑袋瞬时一片眩晕,缓了好一会儿,我才吃力地爬了起来。
车子不知停在了何处,不过一时,我就听见了车锁被打开的声音,我以最快地速度替许桃套上了麻袋,紧接着把黑布条蒙回眼间,同样套上了麻袋。
许桃不明所以地低骂了一句,我暗自推了她一把,示意她别动,她挣扎了两下,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挺直了背脊,挨在了我的手边。
车厢内进了几个人,听脚步十分沉重,似乎身上驮着重物,砰砰地几声巨响后,他们故意将麻袋扯了开并解开了黑布条。
看到眼前的场景,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上车前被带走的女孩们,依次排成了一排,全身赤裸地横躺在冰冷且肮脏的车面上,她们身上均有被施暴过的痕迹,很刺眼。我屏着息大致数了一下那些一动不动的女孩们,恰好是个整数,十。
如果我没记错,应该不止这些人,想必那些第一批被摘了肾的女孩,被遗弃在先前的据点了。
他们逃离得匆忙,甚至连手上的血都没时间清理干净。那些女孩被摘肾后,极有可能还躺在手术台上,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未知数。
如非亲眼所见,我无法形容这种事有多残忍,可更令我难以接受的是,全部的一切都拜池上泉所赐。
那几个男人对我们哼哼一笑,随即就从一个沾满鲜血的袋子中掏出了银晃晃的手术刀,在我们毫无防备之下,就直直地刺入了女孩的腰间。
你可曾听过刀子划破皮肉的声音?呲呲作响,我不清楚她们有没有被打过麻药,其中一个女孩的肩膀还会微微颤抖,可至始至终,她都没睁眼,就连一下都没有。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忍不住干呕了几声,整个胃都在翻滚。
许桃被吓得脸色煞白,身子僵硬得厉害。
手术过程比我想象中更加漫长,我几乎就是掰着手指头数过来的,我们也试图移开视线或闭上双眼,可唯一一个冷眼旁观的男人,用枪口指向了我们。
“都给老子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谁敢闭眼,后果自负!”
有个女孩似乎抵不住这压抑到有些窒息的气氛,忍不住动了动腿,动作十分细微,可还是被男人看在了眼中,他摸了摸枪口,目光凌冽地望着我们。
“可以逃,门没锁,只要你们愿意试试,是我的子弹更快,还是你们的腿更快——”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过来的,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女孩的腰间掏出了鲜血淋淋的肾,丢在了一个盛满不明液体的容器中。期间有人受不住刺激,开始疯狂地尖叫,那刺耳的叫声传入我的耳中,我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但这声音只维持了数秒,很快,她们的嗓子因为用力过甚,再发不出任何声响。
第一个结束后,有个男人轻啧了一声,对旁边的人道:“工具没带全,这他妈缝不回去了。”
“还缝什么缝?好几个都被抢走了,这都是钱,是钱懂不懂?”
短暂的沉默后,那人阴森地冷笑着。
“都取出来。”
就差一点,我就忍不住要晕过去了,但我逼迫自己保持意识,如果就这么倒下去,极有可能躺在地上的人其中,会有我。
取第二颗的时候,我才确定,他们根本没有麻药,或是麻药时间过了,那女孩霍然就睁大了双眼,嘴里断断续续地也听不清在说什么,十分模糊,只是她的表情痛苦到扭曲在一起,显得格外狰狞。那双眼珠子,就像要瞪出来一般……
我死死地咬着下唇,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握住,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我双眼开始发晕,伴着血腥味,我脑袋完全处于了死机的状态。
由着人数颇多,那个举着枪的男人也加入了其中,没人再盯着我们,我终于能移开视线。可就算闭紧了双眼,方才的一幕幕依然停留在脑海中。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眼前忽地就闪过了几道刺眼的灯光,远处,有几辆黑车快速地向我们的方向驶来。
男人们察觉到了异样,全数站起了身,他们起先想把那些躺着的女孩拉下车,动作十分粗暴,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可还来不及跳下车,打头的那辆黑车就转头横在了车厢口的位置,下一秒,赶来的车中下来了十几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