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琛这人多半是有毛病,大抵制造商就是坑他这种是金钱为粪土的有钱人吧。
我动了动唇,刚想问他什么意思,梁毓言就打趣地靠近了我,冷睨了一眼猪玩偶,调笑着道。
“大哥,你还真以为南南是三岁小孩,这种哄人的方法会不会太过时了?你也是挺能的,这东西你从哪儿买的?”
我暗暗地用手肘怼了一下梁毓言,用眼神示意他别火上添油。
毕竟周奕琛也不是吃素的,他要真嘲讽起来,梁毓言不见得能说得过他。
我心情本就很低落,真的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夹在他们中间做和事佬。
周奕琛闻言不怒反笑,不冷不热地回。
“你趁着现在是个闲人,就多陪陪她吧,否则要真忙起来,你也分身乏力,你们见不到面,心里也怪难受的。特别是你,也就现在能逞一时口快,做惯了牛皮糖,真要甩开了,那感觉可不是那么好受的。说到底,谁是正真的赢家,真不好说。”
“毕竟有些东西,不是你抢,就能是你的。”
他意味深长地说着,语气要多别捏就有多别扭,声音中还带着几分不爽。莫名的,因为这句话,梁毓言挺直了背脊,不再作声,只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
周奕琛摆了摆手,对着我说。
“收好,别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我冷笑了一声,“谢谢提醒,不用你操心。”我反手就想把这只丑到让人不想多看一眼的猪甩他脸上,他紧盯着我的动作,大抵猜到了我要做什么,顷刻间便按住了我的手背,还暗搓搓地狠掐了一把。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怒视着他,骂人的话还梗在喉咙里,他就黑着脸迅速地又接了一句。
“苏南,你有没有礼貌,别人送的东西,就该好好收着,你父亲悉心教了你这么多年的规矩,都丢干净了?”
随即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抿紧了薄唇,转身就拉开了车门,走前,他不忘提醒梁毓言。
“记得早点回来,你那妈要知道你未婚就在外面和别人玩激情,多半是要疯了。你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能一直让你妈担心,不给别人添堵,是成年人的美德——”
撂下这句话,周奕琛踩足了油门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之中,我回过身,梁毓言此刻已经敛住了脸上所有的表情,眉头蹙得极深,感受到我的视线后,他又换回了往日的温和,拉着我的手,说。
“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几乎无言,梁毓言绷着张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眉心会拢一拢。
下车的时候,梁毓言忽地摁住了我的肩头,半个身子都倾斜了过来。
特别认真的问了我一句。
“南南,你会跟大哥和好吗?”
短暂的沉默后,我暗暗地扫开了他的手,回。
“我和他之间根本不存在‘和好’这一说,恋人之间才是和好,我和他又算什么?”
可梁毓言直接忽略了我这句话,文不对题地沉声说,“他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南南,你是不是也以为我是故意想和大哥抢?只要是他的,我都想要。”
说到这里,梁毓言很突然地就放轻了声音,语气颇为无奈。
“我也是爸的儿子,但和大哥比,却不一样。我妈嫁进周家的时候,大哥的母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但并不妨碍他觉得我和我妈居心叵测,毕竟他们结婚的时候,已经有了我的存在,而这些,在大哥眼里不过是个形式。”
说这些话的时候,梁毓言眼中满是苦楚,胸口也略微有些起伏。也是,把伤口撕开给别人看,这种感觉并不好,我竟有点感同身受。
“你别多想,就算你妈嫁进了周家,也不是你能左右的,你没有错。”
闻言,梁毓言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十分好看的弧度,我有没有说过,梁毓言笑起来真的很勾人,不得不承认,周家的基因格外好,他眸光微闪,隐约还能看见两个酒窝,牙齿整齐且洁白,“嗯,我知道。但是,南南,我还是想跟你说,你不一样,我为你所做的一切,说过的话,也都是认真的,和大哥无关。”
他这样说,我却不知道怎么接。
假设他的确是认真的,我确实无法回应他,要我再爱上一个人,太难了,我不敢赌,也无法给予他百分之百的信任。这样狠不公平,我也不想这么自私。
我动了动唇,话还在嘴边,梁毓言大约猜到了我想说什么,不着迹地紧了紧我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我,什么都别说,他并不想听。
短暂的沉默后,他主动替我解开了安全带,“上去吧,早点休息,晚安。”
这次,他没等我进公寓大楼,第一次比我先走。
我看着他的车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心头微微一动。
下了电梯,我还没来得及掏出钥匙,一道黑影从我身前闪过,紧接着,我的手臂间就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道,不由分说地将我拖到了走廊的尽头,我低呼了一声,因为拉扯的关系,周奕琛送我的丑猪也掉在了地上,借着月光,我看清了眼前人的脸。
提在嗓子眼的心算是放下了,但不免还是有些诧异,苏叙比了一个嘘禁的手势,静默了片刻,俯身替我捡起了那只猪。
“南南,你和刘然的关系不错吧——”
他阴恻恻地这样一问,我背脊不禁传来了一阵恶寒,我暗自环视了一下四周,安安静静,空无一人,杨语的公寓门紧闭,里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