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副经理与律师在外拟定合同。”
这破理由亏他能想的出来,我心底一片麻木,单单是恶毒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苏绍堂了。
听着脚步声渐远的脚步声,我低吼了一句。
“苏绍堂!为了钱,你一个亲人都不要了是不是!这些钱究竟能干什么!”
话音落下,苏绍堂似乎顿住了脚步。
下一秒,他的声音就落进了我的耳中。
“南南,你记住,钱在人情在,钱尽缘分断。”
我还想说点什么,胸口憋着一口气难受得紧,可惜我还没能出声,苏绍堂就冷声命令。
“她太吵了——”
紧接着,我的嘴巴里就被布条封紧了,只能十分勉强地发出低呜声。
仅仅这样还不够,他们不允许我发出哪怕是这么细小的声音,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我手臂上注射了一支透明液体,渐渐地,我双眼便开始发沉,我努力地撑开眼皮也无济于事,脑袋在这么一瞬间疼得像要炸开一般,等他们封上纸箱,不过一时,我就没了任何意识。
再睁眼,由着视线受阻,我也不知道自己具体身处何地,现在是几点了,只能感觉到微微的颠簸。我不知道他们给我注射的是什么,直到现在,我身上仍使不出一丝力气,双手双腿都发软,就是动动手指,都不行。
我突然觉得自己挺窝囊的,就是在公司都能被这么掳走。可仔细想来,我不管去哪儿,苏绍堂总有办法对付我,他不会给我任何一条活路,非要你死我活的,他才罢休。
我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等到下班时间,梁毓言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来找我的。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回忆着被带走前苏绍堂说的话。
他说有人比他更恨我,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想了很久,我只能想到周连瑞。可我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按周奕琛之前的态度,很直白地表明了只要我和他分开了,周连瑞也不会刻意针对我。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车子就停下来了,我隐约能听见车上人的对话声,但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我一点儿也听不清楚,耳朵就像塞了坨棉花似的。片刻,我就被抬了下去,他们打开了纸箱,将我拎了出去,并扯开了我嘴上的布条。外面还是白天,太阳升得正高,我眯紧了眸,还是觉得十分刺眼。
大约是我怀孕了,肚子也挺大,他们没法儿直接把我抗起来,只能架着我走,可我哪有力气,脚一挨地就瘫坐在了地面上。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能完全睁开眼,只是看清周围后,我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
我没有自己想象中昏迷的久,也没有离开h市,这里是周家的老宅!
半响,男人们架着我走了进去。
我在老宅住过一段时间,对这里也算是熟悉,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老宅竟有个地下室,从侧厅的壁炉里可以钻下去。我也没看清他们按了个什么,就听见了一阵特别刺耳的噪音。
地下室的进口空间很小,里面是十分陡的石梯,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我带下去。好在他们还有那么点耐心,虽然骂骂咧咧了好久,但始终也没松开我的手臂。我估算了一下这个高度,若他们直接把我丢下去,我肚子里的孩子估摸着也不保了。
期间我还碰到了不明的尖锐物,刮破了我的裙摆。
就着这抹疼痛,我清醒了几分。既然来的地方是周家老宅,那地下室里的人一定就是周连瑞了吧。
在见到他本人前,我心底不断地在想脱身的方法,此时我还天真的以为,只要和他说清楚了,他大约就会放我走了。
踩下最后一节石梯,一眼望去是一片空旷,除了最尽头有一张沙发,几张椅子,什么都没有。墙壁上亮着灯,好些都因为时间太久坏了。再走进一些,我就闻到了一股霉味,很重,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
数米之外,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我不禁蹙紧了眉,虽然光线不是那么好,但我确定这人不是周连瑞。
男人们将我架到了一张木椅上,也不管我有没有坐好,重新绑了一下绳子,把我固定在木椅上,确定我挣脱不开,才一言不发地就离开了。
他们走后,周围安静到我可以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声,男人一直背对着我,久久都未转身。
最终,还是我打破了这份沉寂。
“你是谁……”
话音落下,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苏南,你说呢?”男人缓缓转过身,一步步靠近了我。
看清他的脸,我的心咯噔一沉,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严煜?”
“怎么是你?”
严煜站在我身前,微微垂下了眸,静默地望了我良久,才笑着说。
“当然是我,苏南,你害死了苏叙,哪有脸继续活着,还活得风生水起。今天你不过来,明天我是不是得叫你一声苏董了?”
我不懂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苏叙的死的确和我有关,但说是我害死的,这帽子未免扣得太大了。
“我哥……”
“嘘,别说话。”
我刚想解释,严煜便比了一个嘘禁的手势,脸色也跟着阴沉了几分。
“你不配叫他哥哥,苏南,我对你真的很失望。当初我对你也算不错,我也想过,你能乖乖嫁给我,我们还能一起好好过日子,即使我不爱你,你对我也无感,起码我能保证你后半辈子无忧。可你偏偏要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