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尽欢……”
“秦先生,算我求你了,以后哪怕我死在街头,也请你一定要见死不救,可以么?”
“……”
男人眼角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大概是被她说的话刺激到了,他哼了哼声,偏头冷笑:“你好好掂量清楚,浅水湾的房子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恭候大驾。”
“你把我当什么了?”
“沈尽欢,你现在答应,往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顿了顿,狭长的眸子浅浅眯起,“等下次你来求我的时候,就没这么容易了。”
沈尽欢闻言猝然睁大双眼,她满心怒火,竖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说道:“你放心!就算过一万年,我都不可能求你!”
“……”
秦深优雅翘起腿,薄唇微微上扬,仿佛在等着她自打嘴巴的那一天。
沈尽欢看着他嘴角得意的笑,一时间气得不行,他当她是什么?他到底又想玩什么样的把戏?
之后,车内恢复了寂静,窗外一轮明月倒挂枝头,将清辉洒在城市上空。
五点钟,车子驶入王玲所住的老小区,沈尽欢回神:“停车,我到了。”
何路充耳不闻,继续往巷子深处开,沈尽欢顿时就纳闷了,秦深好像就送她来过一次吧?而且也是在大晚上,他怎么能将路记得那么清楚?就连他的助理都对王玲的家庭地址一清二楚,从上车之后就没问过她,这会儿却准确无误地知道王玲住在哪一栋。
到了一个垃圾中转站,秦深轻咳了一声,何路踩下刹车,将车子停稳。
沈尽欢也不愿多想,她伸手就去推车门把,结果却发现锁住了。
她扭头,看着秦深,说:“解锁。”
秦深挑了挑眉,双手交叉置于脑后,面色慵懒,神情桀骜:“答应我,好好考虑考虑。”
“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识!你还想我怎么考虑?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
男人动了动唇,只吐出这么一个字眼,沈尽欢一下子就懵住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将她冷硬的心房砸开一个窟窿,有光从里面照出来。她震撼在那里,手还停留在车门把上,一动不动,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你说什么?”她颤抖着嗓音问,秦深眉目深沉,目光如炬,再次重复一遍:“沈尽欢,我想要你。”
“你做梦!做梦!”太可笑了!消失了五年的男人,忽然之间和她睡了一晚,就莫名其妙要占有她?他做梦!
“你会来求我的。”他邪魅一笑,月色中刀刻斧凿般的俊脸说不出的神秘压抑。
车内一声解锁键响,沈尽欢推门而出,她关上门,仓皇而逃。
“秦总,我们……”何路眼观鼻鼻观心,秉持着主人的事情不听不问不闻的原则。
秦深勾唇道:“沈尽欢自学获得了国家一级建造师职业资格证?”
何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对,是的!”
“林氏地产最近在招聘项目经理,你去想想办法。”
何路再次愣住,缓过神来不由皱眉:“总裁,这不太好吧?”秦总是在暗示他去给沈尽欢开后门吗?可是,沈尽欢就算有证书,但她毕竟才是初中学历,连高中都没有毕业,凭什么去当项目经理?这恐怕很难服众啊……
秦深睇过去一记冷眼,无形中自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得对方喘不过气,何路吞咽了下,说:“我担心沈小姐会和林小姐正面碰上,到时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您和林小姐的订婚宴眼看着就……”
“让你去你就去!”
秦深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何路乖乖闭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开车。”
“是,秦总。”
加长林肯缓缓驶出巷子,秦深单手撑在窗台,侧头看着窗外沈尽欢离开的方向。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拒绝太明显,他也不可能出此下策将她安排到林建东的公司里去。
……
沈尽欢回来的时候,王玲不在家里,火儿也不在,她心急如焚,生怕是孙纯杰暗中派人对付他们,正要去百乐门,家中座机响了,她连忙跑过去接起。
“谢天谢地,欢欢,你总算没事了!”王玲的声音从另一头传过来,她似乎料定了她不会有事,沈尽欢担心火儿,急切地问:“火儿呢?”
“火儿在我这儿呢,我待会儿就带他一起回去,回去之后我再跟你说说昨晚的事情。”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沈尽欢坐在沙发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秦深临走前撂下的话如魔咒回荡在耳畔,她抓了抓头发,而后去浴室洗澡。
其实昨晚在她浑浑噩噩的时候秦深已经给她洗过身体了,但她依然觉得很脏,尤其是她身上到处都能闻到属于秦深的那股味道,无孔不入,侵入她的五脏六腑。
沈尽欢脱下身上的衣服,看到上面爱马仕的标牌,不由地眯了眯眼睛,果然,秦深是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人,随手一件衣服,都是穷人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的。
她将衣服折叠好,小心翼翼地撞进袋子里,打算明天送到干洗店去洗干净,到时候再还给秦深。
站在莲蓬头下,沈尽欢闭上双眼,任由热水顺着身体纹理滑落,脑海中充斥着昨晚的情景,她和秦深,在陌生的旅馆……
身上又留下了很多痕迹,沈尽欢洗完澡后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不觉流下眼泪。
她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