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秦深心满意足地笑了,他半眯着眸子,鼻尖与她相抵。
“你想要怎样?你到底想要怎样?你明明答应陪了你之后你就放过叶朗!”
她明明都已经按照他的要求陪了他,他凭什么还要这般羞辱!难道,他要出尔反尔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沈尽欢整个人仿佛被人当头棒喝,一瞬间愣在那里,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他当真是五官精致无可挑剔,却为何如恶魔一般死死掐着她不放手?
秦深睨着她紧张的样子,说:“我的条件是陪我睡一晚,长夜漫漫,这才刚开始,你不必太心急。”
“你……”
沈尽欢掐紧了手掌心,要不是竭力压制,这会儿估计又是一枕头砸过去了,这个男人何时变得如此恶劣?她分明记得以前的秦深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短短五年时间,他性格大变?莫非和他的人格分裂症有关吗?
这样的秦深令她琢磨不透,比起那个发病时期的人格,秦深才是最可怕的,他能不动声色地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而秦时最多只是逞口舌之快。
沈尽欢深吸口气,清明的眸子直直看着他,说:“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耍花样?秦深,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你一定要遵守诺言,否则……”
“否则怎样?”秦深挑眉,手指扣着她纤细的皓腕,使得她整条胳膊都发麻,“我若食言,否则你要怎样?难不成你会杀了我?”
他轻笑,目光如此不屑,仿佛是在笑话她的不自量力。
沈尽欢整张脸血色尽褪,苍白如纸,腿心打着颤,时刻提醒着她几个小时前和秦深之间放纵的行为,她背着破坏别人感情的骂名来和他做交易,可现在他却说着如此云淡风轻的话!这叫她怎能不愤怒?!
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她忽然挣脱开秦深的手,翻身而上,骑坐在他腰上,两手掐住他发烫的脖子,目光凶狠地逼视他:“否则我就杀了你!”
秦深俊脸舒展,眼角眉梢染上乖戾的笑,说:“你舍得么?”
“我怎么舍不得?你以为你有多重要?”一个无恶不作的混蛋而已,她就算动过情那也是当初识人不清!沈尽欢瞪大双眼,怒火中烧,她的手死死掐住秦深的脖子,只要再用点力,再用点力就能夺了他的呼吸。
秦深却斜睨着她,轻描淡写道:“你杀了我,叶朗的案子照样有人追诉,他依旧逃不过法律的制裁,而至于你,浅水湾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你觉得你能逃出去?”
“那我也认了!”沈尽欢低吼,双目通红,秦深将她激烈的反应看在眼里,许久之后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是啊,你是认了,但你那失踪五年的妈妈知道后该多心痛?”
“我……”
“据我所知,你老家还有年迈的外公外婆吧?”秦深几句话就掐住了她的命脉。
沈尽欢一下失了力气,手缓缓从他脖子上移开。
是啊,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火儿,还有妈妈,还有外公外婆……
秦深早就将她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好在当初她聪明,给火儿办了独立户口,否则保不准他连火儿的身份都查到了。
然而,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只要他去一趟老家,火儿就肯定暴露了。
沈尽欢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她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繁星点点的夜空,心瞬时凉了半截。
秦深太了解她了,他捏住了她的七寸,他懂得怎样的话能让她瞬间妥协,这样下去,她根本就斗不过,迟早赔了身体赔上心。
“沈尽欢,我秦深看中的人,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手,无论对方是否愿意。”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沈尽欢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手指下意识地攥紧窗帘。
他的意思是,要将她抢到手么?
“开条件吧,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秦深靠在床头点了一根烟,掩盖去室内异样的味道,其实,想要她屈服实在太简单了,他手中握着的命脉,随随便便一条就足以让她跪在他脚下摇尾乞怜,只是他暂时不想将她逼得太紧罢了。
“我不会答应,绝对不会答应,秦深你记着,这次是我求你,上一次床换你高抬贵手放过叶朗,你堂堂跨国集团总裁不该出尔反尔。”沈尽欢气得面红耳赤,她连连深呼吸,望着外面的夜色,庄园虽大,却也冷清。
对于她的话,秦深充耳不闻,兀自开口:“既然你不说条件,那就换我说,做我的女人,满足我的需求,我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浅水湾归你,车库里的车归你,你还缺什么尽管开口问我要,只要我有,我都给你。”
沈尽欢扭过头来,面上划过一丝冷笑,仿佛故意膈应他似的,说:“我要秦家大少奶奶的身份,你给得起么?!”
秦深邪瞳轻眯,玩味一笑:“人该有自知之明,你目前这样没办法进秦家。”
“那还说什么只要你有就都给我这种屁话!”沈尽欢气愤地爆了粗口,再也不想看见他那张算计人的脸,猛地转过身去!
秦深微微一怔,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