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的淡定,想着没几天翠烟就撤退了吧,都快十八了也该修成正果了,为她高兴!
但为她高兴的同时我也得给自己留一条满意的后路,此时这个曾经一心为我去套风盈香话的锦绣就是合适的人选。
锦绣一脸震惊,最后突然咧嘴笑着跑出去了,我无奈的揪过那几块牛肉,想不通怎么那么高兴。
事后锦绣说,在我院儿里做事是最清闲的,因为没有那么多要求也没有规矩,多少侍女想来,韩墨羽都不准。
理由自然和我在意的一样,怕人多眼杂,看着他那点秘密。
阿尔哈图还老老实实的站着,我一边做肉,一边和他说话。
“我上次和我夫君进宫的时候,听说太子被罚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阿尔哈图刚想开口,转而改口:“墨羽说不让我告诉你太多。”
“为啥?”
“妇道人家知道太多不好。”
“说说呗,怕啥呢?”
阿尔哈图睨了我一眼,不徐不疾的回答:“他不告诉你的事情,你认为从我这里能打探到什么?”
我拿着手中的菜刀对着他晃了晃,笑眯眯的补充:“我这不是关心我男人嘛,再说,咱俩站在这里不聊点什么也没意思是不?”
他往右边撤了撤,挑眉望着我,依然笑呵呵的:“你拿着菜刀是要威胁我?”
我看了看手里的刀……翻了个白眼。
威胁个屁啊,我个弱女子斗得过你个大狮子咩?
但为了宏图大业,我还是立马将那菜刀收了收,心平气和的开口:“你就看在我为你做饭的份上就告诉我了嘛,到时候我再让丫鬟宰个一两头羊给你好不好?”
我看见他明显的咽了咽口水,立马凑过去等着他接下来说说关于太子的那件事。
可谁知这大狮子居然挥了挥袖子,语气清淡的反驳:“罢了罢了,不做就算了,我去玉福晋院儿里讨些生肉吃便罢。”
我无语的看着他转身,去玉福晋那讨生肉?这哪个正常人要去讨生肉啊?!
呆滞了半响后,我立刻反应过来,大吼一句:“你给我回来!”
他倒是听话,乖乖的就又回来了。
我黑着一张脸拿着菜刀往刀板上剁牛肉以此来发泄不满,我们家大蛇我都没这么伺候过他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过瞧着他盯着盘子里的生牛肉都恨不得一口吞下去连个渣渣都不剩的表情真是吓到了我,我都怀疑如果这里要是没有那盘牛肉,这大狮子是不是饿的准备一口吞了我?
半晌后,我还是没有放弃的开口:“也不知道太子会不会善罢甘休……”
他还是那句话:“妇道人家知道太多不好。”
“哼。”我一边切肉一边嗤笑:“韩墨羽都承认了,你还瞒着我,有意思么?”
“他……承认了?”
“是啊,那这事儿他不掺和才不会这样。”
我听着阿尔哈图这样磕磕绊绊的就知道怎么回事他其实心里清楚着呢,故而也就随便的说了几句,虽没承认他搅和了什么事,但若是有心人听起来就是那件事。
如今这么一说,阿尔哈图倒是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满脸写的都是:不让我说,自己却说。
我此时心里冒出来个奇怪的想法——我一直以来都觉得猫科动物比犬科动物聪明,如今瞧了这个阿尔哈图,特别是和巴乐一对比,感觉还是犬科动物稍微聪明点。
心里偷偷的笑了两声之后我开口对阿尔哈图继续询问:“那个幕僚叫严凌是不是?”
“……好像……是吧。”
他终于开始回答,也不知道这和肉切完了开始下锅了出了些香味有没有关系?
“他有挨罚嘛?”
“貌似有,不过是太子罚的。好像是连续一个月每天受三十藤鞭反省吧……”
“喔……那可真是惨。”
我努力的淡定,手头的第二块肉切的慢悠悠的,尽量把自己当成看热闹的,心里想着……渣男也有今天,真是应得的!
而且这古代的惩罚可真是可怕!幸好我挺听话的,要不说不定会有什么怪刑罚落在我脑袋上。
与此同时我心里更理解——距离这些王公贵族越远,日子过的越安稳。
穷是穷点,但不至于一个事情没做对就咔嚓一声被弄死了,于是叹了口气。
“其实他不听别人乱说就乱出主意的话,也不至于这样。”
阿尔哈图呵呵呵的笑了一阵:“其实这世道就是这样,大家都是提着脑袋做事,就像我去战场的时候一样是随时准备着死的。而且有些人出错了主意只是被罚,有些人下错了令就丢命呢。”
“你是说……韩墨羽?”
“是啊……但也不光只有他,也有别人。”
他说的话我很是不懂,于是开口追问:“下什么令下不好了会丢命???”
“没什么,我只是举个例子。”
“别介啊,举个例子?”我更懵了,连忙停了手里切肉的动作:“那你详细的举例一下行吗??”
“就大概……打仗的时候下错了令,连兵带将不就都死了么?”
“这……你是这个意思?”
“嗯,是这个意思。”阿尔哈图很老实的点头:“每个带领者的决断都可能影响着成千上万人的性命,甚至于那些边疆难民。”
“呼……”
我长出一口气,幸好是这样,我还以为是韩墨羽下错了命令就会被处死之类的……要是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