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精神的一个男人,说实话,长得并不是特别好看,普普通通的模样,但是眼睛里面的担忧,是我很多很多年都没有见到的那种,亲情的担忧。
还有旁边的老妇,也是,两只眼睛红通通的,虽然颤抖,但是还是努力的笑着:“雪儿,你醒了……饿了吗?……娘……娘给你做吃的去。”
说着。那个女人抹了抹眼泪,就赶快离开了。
因为刚才的对话让我略微知道,这个老太太给自己的非亲生女儿安排了一门自己觉得十分不错的亲事,然而女儿不满意就喝药自杀了,如今肯定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女儿,所以第一时间逃离现场,省的尴尬。
而我面前的男人则是也满脸都是大难不死的模样,连忙扶着我躺下。
“你多休息休息……你说你,有什么不满意你和哥说啊,娘年纪大了,怎么说也会有点错的,你就这样默默的喝药,家里人怎么办?”
男人默默叨叨的和我说了很久,直到我彻底闭了眼睛,睡了过去,他还在说着什么。
我记不得了,但是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了我的母亲。
“啊……醒了醒了,吓死娘了,娘快去叫大夫了,这汤一直温着,你看你喝点?”
我默默的摇摇头,张开嘴想说话,但是整个喉咙都是火烧火燎的。
我硬生生的想出点声,却也是什么都没有……貌似是伤了嗓子。
罢了,能活着就不错了,嗓子什么的,也真的没什么重要的。
我在床上不死不活的躺了一个礼拜,每一次复活都是虚弱的,捡到死人的身子不是什么好差事,如果不是器官停止工作了,又哪里会死去?
器官都停止过一次了,即使强行复活,也是很难照料的。
当初我被我师父救起来之后,也是赖赖唧唧的总是生病,也多亏他的医术好,不然我肯定要再死一次的。
一个礼拜之后,我能够下床了,我那个哥哥,名字叫冯云峰,每天都很尽职尽责的伺候我,下地散步,起居什么的,都挺尽职尽责。
然而都一周了,我这嗓子也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什么蜂蜜啊,香油啊,都试过往肚子里吃,结果无效。
看起来是哑巴了……即使不是哑巴,以后说话也不会有什么悦耳动听的声音。
对此我已经认了,也许我可能会研究出什么治疗嗓子的药,但我也基本不会有多大期待,原因是,我这个身子。名字叫冯昭雪的女子,真是差到不能再差。
怎么说呢……身体不是很强壮,不如当初我捡到连蓉时候恢复的快不说,第一次看到镜子的时候,我快吓死。
简单明了的阐述左半边明明是天仙一样的脸,右边长了巴掌大的一块青胎记……而且她还瘸。右腿不能打弯。
没听说是小时候因为脸上有这个胎记,又是女孩,就被父母抛弃在山里了,混乱之中被野狼拖进了洞里。
而冯家之前的男主人冯远山,也就是冯氏老妇的丈夫,之前是打猎为生的。
一个狼头至少可以卖十两银子,一块完整的狼皮二十两,那些肉并不好吃,但是也够一个贫困的人家吃的饱饱的。
三十两银子,外加一顿饱饭,让多少人冒险去打狼。
然而,冯远山这一次打狼。却从狼嘴里抢出来一个女娃娃,发现的时候,腿上已经咬了一口,没救了,但是孩子一直在哭,还挺精神的。
看到那个青黑的胎记,冯远山就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被抛弃,之后想了许久,觉得今天会遇到这头狼,可能也是因为孩子的哭声把狼从山洞里面引了出来。
都是缘分。
缘分就让他把她抱回家了,爹叫远山,哥哥叫云峰,妹妹就取名叫昭雪了,一家人都和山林子脱不开关系。
然而养一个孩子,说简单不简单,说难它也没那么难,混着混着,这个女娃娃就十八岁了。
十八岁了。
在天珑。十八岁还嫁不出去的,那绝对就是大龄妇女了,一家人愁的不行。
想想也是,连蓉才**岁就着急把自己贴出去,更何况这个冯昭雪都十**了,眼看着要烂在家里,也不能不为她筹备婚事的问题。
脸上一大块黑胎记,腿还瘸,再加上冯远山在前几年因为打猎不幸受伤感染就去世了,现在家里也不是什么富裕的,要没有冯云峰支撑着,那就是孤儿寡母,所以也拿不出大笔的陪嫁……这样的情况算起来,她还真就没有什么嫁出去的机会。
对了,这个冯氏还有一个小儿子叫冯立飞,常年不回家,但一回家就酗酒,貌似还有赌瘾,总偷钱去赌博,一家人和他都算是操碎了心。
是个很有趣的家庭,也难怪这个老太太能狠狠心把自己女儿嫁出去。
其实放在家里不算是什么养尊处优,嫁出去了,反倒是能够相对的两家都松快一些。
最重要的是,这个身子和连蓉的差距在于。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过去的记忆,别人说什么的时候,偶尔会蹦出来一点点关联记忆的画面。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蓉是勾魂使给我的身子,为了让我全新特地消除了记忆,然而这个是我自己找的身子,所以什么都没有做过,才会有一些记忆。
记忆里,有个老太太,摇晃着手绢嘲笑:“真娶了她呀,也不知道会不会把那恶心的胎记传染给娃儿呢!不能要不能要!”
再说这门亲事,孙秀才,原名我不知道是什么,我就说说他的条件已婚丧偶,年四十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