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你有心病。”嘟嘟蹭了蹭我的手指头:“其实啊,你有什么不高兴你就和他说呗,说开了就好了,如果他愿意为你改变就皆大欢喜,不愿意,你也可以直截了当的采取下一方案,不是么?”
“是么?”
“不是么?”
“是么……”
“你有病吧!”
“有,很久以前就有了。”
“什么病?和我说说呗?”
“一只鸟怎么会懂……”上辈子的遥远事情,不该存在的记忆,怎么可能说给别人听。
“好吧,那就当我不懂。”嘟嘟也没有追问,反倒是踢了我两下:“以前这么晚了你都睡了,今天怎么还坐在这。”
“我在等他……”他说晚上回来的。
执拗的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说会回来,就真的会回来……
“那你别等了。”嘟嘟却突然很不屑的眨了下眼:“他在姜玉荣那啊……”
“你说……什么?”
“下午就去了呀,我亲眼瞧见的。”鸟儿又是眨了几下眼:“不过刚才貌似还出来走走,姜玉荣有晚上散步的习惯,每天晚饭前和睡前她都会出来走动。”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头嗡的一声:“我……我累了,我要休息一下……”
“哎哎哎——你看。”
我正要回身,却被鸟踹了两脚,精神起来,随后瞧见敞开的小院儿门口,路过一男一女。
男的正低头微笑着,似乎在询问姜玉荣些什么。姜玉荣也仍旧是那憨憨的笑,摸了摸鬓角,又碰了碰肚子,回答了什么。
呵……
好像什么都不用说了,一切都是我太认真。
晚上回来,回来个鬼。
果然有了腿就是不一样了,迫不及待的往小妾身边跑……甚至骗我。
而我,就像当初相信严凌一样的相信他,太不应该了。
没说任何话,我转身,直接盖了被子上床。
直到昨天之前,我还很适应有个体温比我低些的人,搂抱着我,皮肤细腻的让我羡慕。
可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嘟嘟瞧见我这样,又是歪了歪头,默默的飞走,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空寂的晚上,一直到星月过半,我也没睡着。
外面早就安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过似得,只有我,瞪着两只眼珠躺在床上。
直到门发出——咔哒,一声。
“谁?!”
我扑棱一下坐起来,看向门外进来的人!
逆着月光,虽看不清眉眼,但那轮廓却早已是我熟悉至极的人。
他呵笑一声,渐渐走近我,弯腰抚上我的脸颊,柔声问询。
“怎么还没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