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愚蠢如她,当时还真的以为他被药的副作用折磨得,只有脸上受到了影响。
如今看来,自己是完全被卓斯年玩得团团转,被她欺骗得好惨。
这个事实,她不想接受。
这是她这二十多年来。最大的耻辱。
收回所有的思绪,黄连无力的扭头过来,“黑马,回学校吧,我好累,只想好好休息休息。”
“好!我们正往回走着呢,马上就到了,你累了就休息会!”听到她的声音,黑马担心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欣慰。
......
回城西别苑的车上,卓斯年始终一句话没说,郑东几次想开口道歉,话到嘴边又被咽下。
知道到了家里。郑东跟着卓斯年上楼进了书房。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卓斯年在写字桌前坐下来,声音沉沉的。
郑东忙上前低下头来,“先生,是我的错。我不该擅作主张,把少奶奶引到了您和陈东旭谈事情的包间里,不该着急地想让你们见面......”
“出去吧。”卓斯年打断郑东,没有怒,没有气,语气格外的轻淡。
越是这样,郑东越是自责,“先生,少奶奶只是一时间难适应,她性格那么好,会很快想明白一切,会原谅先生的非刻意隐瞒身份这件事的。”
“错就错了,没有理由。”卓斯年扬了扬手,再次让郑东出去。
郑东不好再说什么,“我让厨房给您煮点安神汤。”
说罢,走了出去。
卓斯年始终面色沉静得如水,轻转眸子,将视线落在了桌上那几份报告上,自责地握紧了拳头。
这些报告全都是正阳旗下,几大权威医院送来的。
都还没拆。可他已经没了想要拆开的心情,没有必要了。
拿起报告,一个塞进了旁边的碎纸机里。
嗡嗡嗡的声音之后,卓斯年那清俊无波的眸子里笼上一层淡淡的笑意。
是解脱,是放下,是豁然开朗,亦是恍然大悟。
望着窗外的夜色,他的思绪渐渐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候,卓斯年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因为天生的一副好皮囊,又因气质高冷,不善言谈,他素来不主动靠近女生,有女生的地方,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
卓斯年中学时期有两个绰号,一个是“哑巴”,一个是“十米杀”。
后者的意思是,但凡有卓斯年在的地方,十米之内是不会有女生的。时间一长,那些尽管爱慕他,但又怕惹他不高兴的女生们只好远离他,只能远远看着。
课桌抽屉里每天都有女生悄悄塞进来的情书,不是他自己的东西,他从来不多看一眼。
高考结束的时候,大胆的校花拦下他,当着一大群师生的面,向他表白,听着妩媚害羞的女孩那一句句真情告白,从来对女人看都不多看一眼的卓斯年有点不明所以。
“卓斯年,我们恋爱吧!”
当校花把这句话重复了第三遍的时候,卓斯年才淡淡地开了口,“我下午的机票,去纽约。”
校花毫不犹豫地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帮我定下午去纽约的机票,我要跟我喜欢的男神私奔!”
那个时候的卓斯年,以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应该去做点符合那个年龄应该做的事。
在国外的日子。卓斯年走哪,校花跟哪,他不懂什么是恋爱,不懂如何对女生好。所以,一切都是女孩主动。
第一次牵手,她主动,他觉得恋爱可能就应该这样。
第一次拥抱,她主动......第一次牵手,她主动......
第一次被她领回家推倒在床上,她主动地去帮他脱去衣服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这也是恋爱?
这不是应该夫妻之间做的事么?
“斯年,放松点。”女孩亲吻他的唇。在他耳边动情地蛊惑,“你不要动,我来就行。”
“你......懂?”他问。
女孩本来一片绯红的脸色骤然变白,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斯年,你是不是也听到他们那些流言蜚语了?我......我是谈过几个男朋友,但是,但是我最爱的是你。”
卓斯年微微蹙眉,他并没说什么,也并没听过什么,她在解释什么?
女孩见他不说话,以为不高兴了,眼泪猝然落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斯年,你难道不是真的爱我吗?你难道跟那些庸俗的男人一样,也在乎女人的那一层膜吗?斯年......你什么都不懂,不懂恋爱,不懂讨好女朋友,不懂关心我,我都不在乎......你却在乎我......”
再木讷,也算是明白了过来。
他面无波澜,只是淡淡地解释了一句,“你误会了,我问你懂,只是以为你懂了我的意思,有些事,有了名分之后再做,更好。”
只是,两个人还未走到合法那一步的时候,她在爬华山时,和朋友一起失踪。
至今没有任何音信。
卓斯年以为自己永远不懂女人,却在那晚被下药之后,将一个陌生女孩折磨了一整晚,最后吃干抹净。
他也以为自己永远不懂情为何物,却被这个指腹为婚的小女人。折磨得快要对所有事情失去兴趣。
可是,她的不完整让他感到遗憾,他对那个夺去她清白的男人嫉妒到恨不得手刃。
他以为他的女人,就应该全部都属于他。
直到用那些刻薄的语言伤害了她,逼走了她,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