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真的要这么绝情吗?”贺承厚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夫人。
“你难道不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吗?在酒吧里为了抢女人和别人大打出手,我们贺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我……”贺承厚茫然的回想着昨晚的一切,他只记得自己去喝酒,然后就醉死了。但是打架?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我没有!”贺承厚还想反驳。老夫人却已经将手边的一叠照片甩给了他。
“你自己看!半个小时前我刚收到的,人家要价五百万,不然就要暴露给媒体。”
贺承厚捡起照片,顿时如遭雷击。照片上一个男人搂着一个衣衫半褪的女人,一双手在女人的胸前来来回回,画面极尽糜烂,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贺承厚。
“这些媒体还不知道,现在外面只是说你打架斗殴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会叫人处理好,但是你!”老夫人顿了一下,大喘了一口气,“最近你不要出去,等荆南接任了董事长再分家。”
说完,老夫人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今天,你就在祖先面前思过吧!”
老夫人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整个人都矮了半截。
一回到房间,她便倒了下去。
叫了医生来看,说是怒急攻心,五内郁结。为此,二婶便放下了家里的事情。每天在老夫人的房间里吃斋念佛,为她祷告。
顾然一向对二婶很敬重,看她这么担心也由着她了。
但老夫人的病情,还是每况愈下,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窗外阳光明媚,顾然走进来先是朝着二婶打了个招呼,二婶慈祥的点了点头。
顾然这才走到床边,小声的叫道,“奶奶,我扶你起来出去走走号好吗?花园里的花都开了。可好看了。”
老夫人睁开眼睛,虽然很迷糊,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顾然心中一喜,忙帮老夫人穿好衣服。要知道这生命在于运动,一运动就会有精神。
老夫人病得太久了,顾然也没急着让她走,给她做了轮椅推了出去。
自从上次贺承厚在祠堂里跪了一天之后,最近都窝在房间里每天醉生梦死,谁去劝都没用,未免老夫人担心,大家都集体缄默,当做不知道了。
很快,公司那边的罢免书也签下来了,董事会已经同意了。
就等着老夫人情况好转,就安排让贺荆南接任的事情。
顾然推着老夫人去了花园,迎春花展开笑颜。蝴蝶兰随风摇曳,展翅欲飞。还有山茶花,一大朵一大朵的在风雪经历之后,依旧在春天开出了灿烂的花朵。
老夫人心里高兴,伸手摸了一下那大红色的花瓣。岂料,啪的一声,那花朵整朵的掉了下去,飘然落入泥土,触目惊心。
老夫人手一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顾然,你去通知董事们,三天之后召开董事会。还有,叫陈律师把股权让渡书准备好,三天后拿去公司。”
顾然心间一颤,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萦绕。
“奶奶……”她动了动嘴唇,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夫人冲她笑了笑,“没事。早晚有这一天,你爷爷他也等的太久了。”
老夫人这话一说完,顾然的眼眶也跟着发酸了起来。虽然两人相处时间不长,但是老夫人对她就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
二婶念了句佛,“妈,您想太多了。”
老夫人没理会她们俩,她只是抬头看了看天上。春天的阳光很温柔,不刺目。看了一会儿她才低下头道,“我累了,送我回去休息吧。”
顾然将老夫人送回房间,便去忙着安排老夫人的吩咐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老夫人仿佛是在养精蓄锐一般,睡得更加熟了。
直到第二天晚上,她醒来了一会儿,神色清明。自生病以来,从未如此清醒过。
她一睁开眼睛,就说要见贺荆南。
最近公司的事情全都落在了贺荆南的身上,经常忙到半夜才回来。这个点,顾然真的不敢保证他回来没有。
但是奶奶好不容易有精神,顾然不想让她失望,便点头,“我去叫他。”
顾然说罢,出门小跑着回到他们的房间。卧室的灯还顾先生还没回来,果然如此。
顾然出来的时候,听到车声。心中一喜,她忙跑过去。
真的是贺荆南回来了,她赶紧跟他说了,带着他去了奶奶的卧室。
两人一进门,发现奶奶已经又睡了,护理正在帮她盖被子。
真的就清醒了几分钟,顾然有些失落。“我刚才应该在跑快一点的。”
贺荆南见她这样,心中一软。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怪你,是我回来的太晚了。”
“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顾然最近忙着照顾老夫人也没时间关注他。
“还好,一切都很正常,别担心。”贺荆南说完,行至老夫人的床前坐下。“奶奶,你就放心吧!等你病好之后,公司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顾然见状,不由得蹙了蹙眉。
回到房间,她才问道,“明天就是选任董事长的日子了。紧张吗?”
贺荆南轻笑一声,“如果你给我一点奖励,我肯定不会紧张了。”说罢,趁着顾然还没反应过来,他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顾然一愣,旋即推开他,“不行,明天还有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