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冷月一个趔趄,几乎要晕过去!
原来……是这样!
就为了这么可笑的理由,叶欣就用那么恶毒的法子害了息红泪,让她死都不知,到底怎么就惹来了杀身之祸!
不错,当初息红泪在“仁济堂”坐诊时,因为心地善良,又因为是大夫,天生就有“悲天悯人”的心肠,所以当来看病的是穷苦人,没有钱付诊金时,她通常都会让他们先拿药,后付账。
若实在没钱的,她也从不强求,所以“仁济堂”的生意虽然一直很红火,每天的收入却并不高,仅够维持她和叶欣的日常所需罢了。
再想想叶欣,原先嫁给她哥哥时,就是个爱享受、爱攀比的,如今虽然家道中落,也一时不改这毛病,总想吃好喝好穿好,可息红泪这样,却害的她每天还要紧衣缩食,才能勉强度日,她能高兴吗?
后来为了多挣些钱,叶欣竟开始提高药价,加收诊金,惹的百姓们都叫苦连天,这惹恼了息红泪,才说了要赶她走的话。
其实,息红泪当时不过那么一说,并不可能真的把叶欣给赶走,她怎么就动了杀念?
“原来是你这毒妇!”北堂灵潇一个耳光把叶欣打倒在地,目光酷寒,“本王当时要见息红泪,就是你百般阻挠,你害了她,还与本王说她是与人私通,你简直该死!”
“不是……不是……”叶欣又痛又害怕,哭的很可怜,“王爷,不是民女,是、是……”她一指姚景平,“是他!他为了他们家的药材生意,才勾引民妇!”
姚景平大怒,“贱人,你说什么!”
“全都是他做的!”叶欣不顾一切大叫,“是他把他家的药材卖给我,要我抬高价钱,说是会赚一大笔,可息红泪发现后不准民妇要他家药材,他就跟民妇商议,害死息红泪,一了百了……他还勾引民妇,怀了他的孩子,又不娶民妇进门……”
“你还说!”姚景平揪住她衣领,猛扇她耳光,“贱人,都是你,你还说!”
“是他做的,唐德是他找来的,送进息红泪的房间,其实他们什么都没做……息红泪会武功,很快就醒了……”
够了。
钟离冷月已泪流满面,倒在北堂灵潇怀里。
一切终于真相大白,息红泪的冤屈也可洗清,然而她的身体,却终究是回不来了……
钟离冷月被北堂灵潇抱回来,就开始发烧。
或许是受到的刺激太甚,亦或是心里郁结太久的事终于得以释放,她一时无法承受这样的冲击,病的一塌糊涂。
北堂灵潇急的差点没一夜白头,把北堂灵璧提了来,为钟离冷月诊治。
所幸她这次发烧来的快,退的也快,隔天之后,就退了烧,只是一直没有醒。
北堂灵璧就住在燕王府,随时照顾她。
而此时,永熙帝终于还是听信奸臣之言,将科举之事交由其他朝臣去做,而下了圣旨,命北堂灵潇回封地,主持事务。
北堂灵潇淡然接了圣旨,再回房时,钟离冷月终于醒了过来。
“三哥,皇上要赶你出京城了吗?”北堂灵璧一脸落寞,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
皇上现在变的越来越冷漠无情,先是大皇兄,如今是三哥,恐怕很快就轮到他了。
大皇兄和三哥都走了,剩他一个人在京城,也没有意思了。
北堂灵潇将圣旨往桌上一扔,“我早跟你说过,这是早晚的事,你对皇上没有什么威胁,为了不落人口实,他暂时不会动你,你也不要想着跟他争辩什么,保住一条小命要紧。”
北堂灵璧郝然,“三哥,你这是在笑话我呢。”
“这是事实,”北堂灵潇才看到钟离冷月睁开了眼睛,惊喜道,“冷月,你醒了!”
天,终于是醒了!
这都三天了,冷月再不醒,他就该倒下了。
“嗯,三嫂醒了,我才要与你说。”北堂灵璧见他俩这样,知道自己多余了,笑道,“三哥多陪陪三嫂吧,我先回去了。”
“去吧,”北堂灵潇回过头来,柔声道,“冷月,你觉得怎么样,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钟离冷月虽然虚弱,但眼睛亮亮的,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所以看起来,并不颓废,“很饿,喝点粥吧。”
“秋萍,去熬粥!”
“是!”秋萍欢欢喜喜地去了。
“我没事,别担心了,”钟离冷月苍白着脸笑笑,“终于替师姐报了仇,我也没什么好挂念的了。”
高烧昏迷之前,她知道北堂灵潇让人将叶欣和姚景平送到官府,命府尹将息红泪的案子重新审理。
一切都清楚了,叶欣和姚景平判了斩立决,“仁济堂”则卖给了别人,那件事,彻底结束了。
“冷月,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这件事,”北堂灵潇觉得自己很没用,“我知道息红泪是冤枉的,也一定会为她报仇,你却不告诉我,就自己去做这件事,你是在怨我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在息红泪这件事情上,冷月总是对他避讳着什么,不愿意他再过多地去追查,怕他发现什么一样。
可冷月看起来又不像是计较他跟息红泪之间过去的样子,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真是想不明白了。
钟离冷月到底有些心虚,“哪有,我是看你那么忙,再说了,我师姐的事,也不好大张旗鼓地去查,要不然叶欣肯定会想办法否认的,只有设个局,让他们自己跳进去,才能查明真相。”
“就算是这样,你